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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11

      如此任性也真是没谁了,戴拉拉带着一肚子憋屈回家收拾下自己再睡一觉,醒来时天色已大白。
    转头看,茶几上血淋淋的不实报导还大喇喇摊开在面前,与此同时,手机萤幕上也躺了十几条未读讯息,字字句句彷彿都自带音效。
    01:32
    蒋成城:戴老师,回家不要忘记洗澡啊,我们不是古人,一日三洗吾身也是必要的。
    02:03
    蒋成城:还要记得刷牙啊,假牙颇贵,你负担不起。
    02:59
    蒋成城:对了,外套就给送你了,虎年限定,没多少钱,不谢啊。
    07:35
    蒋成城:你睡醒了没?不会被呕吐物噎死了吧?要收尸不?要的话吱一声,我派最顶级的团队过去。
    09:29
    蒋成城:还有,跟你说一声,我很不满你昨晚的表现,至于哪一部分不满意你别问,我不会说,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她看向窗外,这一大早的,外头阳光正好,她却被这么些个傲娇又幼稚的口气给气得哭笑不得。明明是二十五足岁的傢伙,讲话却跟五岁时没两样,他阴阳怪气的不就是因为昨晚她没上去替他解围。
    但他也不看看什么状况,警卫大哥就算了,在一个八卦娱乐週刊记者面前搞事今天头条肯定要变天,这傢伙就这么巴不得传緋闻搏版面吗?
    有些事的牛角尖是鑽不得的,越鑽只会心情越糟,戴拉拉决定不理会他那些无聊的讯息,赶紧出门先去超市买水果礼盒,找人问了小方家地址送过去。
    方妈妈对她的到来很意外,也很客气,但也满脸欲言又止。
    “阿姨你有什么话儘管说,我能帮忙的一定都帮。”
    方妈妈听她一说,脸上的紧绷终于有了一丝松懈,“我想你替我女儿澄清,她没有巴结舞团总监乱搞男女关係那些事情,要是有,她还会被安排到连舞台灯光都照不到的角落吗?现在的媒体一言堂,补风捉影什么都乱写,她是走了,但站在同是女人的立场,要今天上头写你的名字你作何感想?”
    戴拉拉低着头听方妈妈哭诉半天却半句话都搭不上,她当然知道那心情,因为早在两年半前她就被写过了,而那篇文章还是她秘密投诉后被改写的。
    新仇伴随前朝旧恨一股脑涌起,一离开方家她转身就到了律师事务所要找魏中阳,但魏中阳还在法院开庭没回来,先派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助理接待,助理一看到戴拉拉手里的八卦杂志,原本还端着准律师的严肃姿态,一下子没忍住就开口:“又是这本杂志,戴小姐,你是准备要来告赵暖的对吧?”
    问题来得突然,戴拉拉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结果不等她回答,女助理已经自顾自接下去,“你要告她前科普过这女人没有,那个赵暖啊,仗着有她爸当靠山,写新闻跟写小说一样,金鐘奖最佳编剧就应该要颁给她,演艺圈应该有一半以上的人告过她,但至今没有人告赢过,她就像是有金刚护体一样,外掛开得可怕。”
    年轻女助理说得义愤填膺,戴拉拉却捧着咖啡杯出神,这是醒酒后她再一次听到赵暖的名字,相较昨晚混屯的脑子,现在她可是清清楚楚的想起来了。
    赵暖这名字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记忆里,两年前那篇让她成为眾矢之的的报导也是出自这位女记者之手,可昨晚却是她第一次看到真人。
    意外的是,她与笔下刻薄犀利的笔锋不同,整个人都是软妹子的形象,只除了那双眼,上一刻柔情似水、下一秒如刀锋逼人,虽然是匆匆一瞥,却让人不寒而慄。
    那是风里来雨里去过的人才有的眼神,在这演艺圈里不会少见,她大概是被跟哈士奇一样二的蒋成城给影响了,才忘了这种生态才是常见。
    想起蒋成城,知道他喜欢过这样的女人,不痛快又死灰復燃,随着时间在戴拉拉心里逼逼波波滋生得没完没了,简直到了快要自燃的程度。
    她摇了摇头一口喝完咖啡后决定告辞,横竖今天应该是见不到魏中阳,可仔细想,见到了她又能做些什么,花钱告赵暖?她可没这能耐。
    揣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商场上班,正补着妆就听到区经理来的消息说是代言人蒋成城下午要到商场拍宣传vlog,让大家准备准备。
    听到这个名字戴拉拉一股火又轰轰轰地衝上脑,现在是年终庆,他来拍什么vlog,凑热闹也不用赶这时候。
    重点是,他不知道她还在这里兼职打工,要被发现他要怎么嘲笑她?
    但区经理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状态,哪有可能把能擦招牌的大明星给赶走,年终庆每年都有,但大明星可不是天天都会来。
    结果为了接待这位大明星,戴拉拉一下午的业绩全掛零,她忙着重新摆设新品跟确认库存,就为了等蒋成城拍完后可以一口气将库存全面品切。
    尷尬跟恐惧连带昨晚跟今早的怒气一起发酵,当蒋成城带着大队人马出现时,看到她时确实愣了一下,但再看一眼她不爽的眼神,他立刻聪明的闭上嘴,刷过一头新染的蓝色短发戴上棒球帽,眼神还故意呈现高冷疏离,一副我美人我自带矜持的模样。
    代言人突袭登场,店长乐得差点没三步一跪去迎接,戴拉拉退了一步摆出爱理不理姿态站在一旁不说话,营造出“我对你没兴趣,我只是为了五斗米折腰,粉丝别找我麻烦的态度”。
    两人刻意的保持距离看得知情人小叭一身汗,他赶紧把拍摄人马都安顿好,朝店长招手,“店长,待会需要一个人跟蒋哥一起拍,你们店里安排谁比较适合?”
    果然店长一听,目光环绕店里一圈,最后锁定在眼神盯着天花板想佯装不在场的戴拉拉,“就她了,我一个老头入镜不好看,派个美女让大家开心开心。”
    那个“美女”一听脸色更臭了,但她是真为了五斗米折腰,看到蒋成城窃笑的表情也得忍住脾气。
    “既然人选定了,方便一起跑个流程,大概有什么要介绍的可以让我先看看吗?”
    蒋成城轻咳一声,逮着机会想找空间跟戴拉拉私下说话,果然店长一听马上让两人到后头的更衣室对稿,还特别交代了间杂人等不许靠近。
    此举正中蒋成城下怀,只是两人一进更衣室,她马上捂着他的嘴压着声音开砲,“住口,我先说。”
    蒋成城点头,带着墨绿变色片的漂亮双眼紧紧盯着戴拉拉,好像深怕错过她每一个表情。
    戴拉拉看看外头,声音低得不能再低,“首先,你不准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打工,还有,在这打工的事情你要敢多说一句废话我晚上整死你,我打工怎么了,吃你家饭了,影响你业绩了,你要再这样看我我马上揍人我告诉你。”
    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表现,蒋成城感觉特别委屈,皱着眉回:“我什么话都没说啊??”
    “你是没说,但你可能会说。”
    戴拉拉不知道自己在迁怒,怒气冲冲的拉着他的手,把一张清单塞到他手里,“总之,等一下要介绍这些东西,介绍完你要全部买单,用你自己的卡,然后把年终庆的礼卷点数全给我。”
    戴拉拉恶霸上身,一面说一面挥舞双臂,火辣辣的好身材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都像在邀约人犯罪,蒋成城捂着鼻子挪开视线,挺拔修长的身躯靠在更衣室的墙面上,眼神不是太淡定,“行,你说什么都行,只是你要不要加件外套,这样穿我觉得不太好。”
    戴拉拉一愣,低头看自己一身黑嚕嚕的装扮,不知道他嘴里的不太好是哪里不好。
    “很丑?”她挑着眉问。
    蒋成城敛下目光,谦卑的目光悄悄在她身上绕了一圈才说,“很好,就是太好看了,我不习惯。”
    他的目光很柔软,可戴拉拉却突然觉得困窘。
    为了这几天的年终庆业绩,她确实精心打扮自己,没有瑜珈裤没有运动内衣没有宽宽松松的运动上衣,取而代之的是自家品牌的黑色紧身迷你裙,裙下是一双裹着网袜跟马丁靴的长腿,她穿习惯了而没自觉,但看在蒋成城眼底却是另一番风景。
    他在心底将她想了一遍,发现眼前的女人拥有一整个四季,不过是换了一身装扮,就像白昼转黑夜,美得慑人心魄。
    蒋成城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转开视线,“别忘了外头只有十五度,你小心感冒。”
    听到那句小心感冒,戴拉拉有种预感他又要把身上的外套给她了,果然他没多说立刻就脱了外套,戴拉拉见状顿时大囧,可预期的动作没来,只见他继续脱了外套里头的大学t,露出穿在里头的黑色坦克背心,在她发愣的当下将白色大学t兜头罩下,长度刚刚好就到她大腿根部裙摆齐头处。
    这时戴拉拉表情再也绷不住,又困窘又害羞的,“你干嘛?不要告诉我你是卫道人士的代言人。”
    蒋成城挑了挑眉,将她的长发从衣服里捞出来,“我不是卫道人士,我只是做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做的事。”
    戴拉拉狐疑地盯着他,没想透这句话的意思。
    蒋成城转身去穿上外套,可耳朵有可疑的红,“反正就是那样,你要是感冒我不能上课只是耽误我行程。”
    嘴里那么说,但其实他心里不只这么想。
    他想做的是再替她多加一件外套,将人从头到尾都捆得死紧;或是立刻把她绑回去,让她的美只给予一人看见。
    可他不敢,怕一说出来戴拉拉要拿瑜伽砖敲死他。
    戴拉拉这人看起来人畜无害,但这段时间相处他已经摸透她的性子,清冷的御姐外表下是一颗比小少女还少女的心,敏感、易怒,时刻都需要人捧着哄着,也就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真实的性子,还真以为是女汉子,扛着一块化学原料做的假砖块就要对抗世界。
    穿好衣服的蒋成城回头见她还是一脸云里雾里的若有所思,忍不住叹气,“从刚刚看到我就这脸,真这么见不得我?”
    “并没有。”戴拉拉偏着脑袋,想起了一些事,“我只是想你怎么跟我弟那么像。”
    还在舞团时,每一次开演前戴荃来后台看她就会把身上的毛衣啦外套啦全脱下来给她套上,说不喜欢总监那老头色瞇瞇打量的眼神,当时她还笑他神经,现在想来这些男孩虽然皮,可是眼中看到的世界都比她清明。
    瞧她还是处于失神状态,蒋成城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脸色因为被她当弟弟有些不是滋味,“不管我像谁,总之你小心别弄脏衣服,拍完记得脱下来还我。”
    “阴阳怪气的,我不还你能怎么办。”戴拉拉环抱住自己,摆明就是不想还他,可这动作却意外让自己更加深刻感受到衣服上他的体温跟气息,一瞬间她想起赵暖,想到他们曾有的过去,莫名就彆扭起来。
    看她脸色又黯下,蒋成城简直想朝她跪了,偏偏她就不说话,瞪着大眼瞅他,他不知道她的心思,而自己的想法也模糊不清,两人都各自揣着小心思,谁也不相让就这么僵持到外头小叭的声音传来,“蒋哥,洪姊来了,你们好了没有?”
    两人一听经纪人到场,双双像是在做坏事的情侣被逮个正着一样浑身一抖,赶紧同声回:
    “来了!”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