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可是我们知道这个地方有，不能再查一次吗？”
    赵临渊看向秦珂耐心的解释道：“可以，但是没有太大的用处。”
    秦珂：“为什么？”
    赵临渊：“需求决定供给，只要有人要买，并且出的起价钱，那么肯定会有人出来卖。只要人有□□，那么涉黄行业便不会消失。当然，人们是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去纾解□□的，比如说结婚、恋爱、一夜情，但是某些情况下□□是没有替代品的，有一些人需要一个发泄的窗口。”
    “这方面不能单纯的禁止，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太快太粗暴的做法可能导致一些负面效果的出现。”
    赵临渊：“这家洗浴中心并没有□□的□□易，而是一些......”
    看着秦珂单纯的眼神，他想要说的委婉一点。
    但秦珂却直接接了下去：“擦边球行为？”
    赵临渊：“......是的，所以就算再一次整改对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秦珂点了点头，她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情况属不属于无法替代的□□呢？
    她不自觉地咬了咬唇：“赵队，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赵临渊：“嗯。”
    秦珂：“你有没有什么和你长得很像的兄弟或者是亲人之类的？”
    这个问题！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赵临渊一时失语，但很快就自然的说道：“没有，你怎么会这么问？”
    秦珂再一次问道：“真的没有吗？一个红色眼睛的男人，当然他也可能是戴的美瞳。”
    赵临渊眼神犀利：“你见过和我长的很像的人？他在做什么？他有对你做什么吗？”
    秦珂并没有说真话：“没有，我只是远远的看到一个和你有些相似的人，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赵临渊：“在哪里见到的？”
    秦珂微妙的沉默了一下：“酒吧。”
    赵临渊：“酒吧？昨天晚上你出去了？”
    秦珂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他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昨天晚上？”
    赵临渊：“我......”
    秦珂看向赵临渊，空气有些凝固。
    这个时候值班经理走了过来：“两位警官，资料找到了。”
    赵临渊接过值班经理手上的东西：“先查案子，这事之后再说。”
    秦珂：“......好。”
    那个男人，后来她越想越觉得奇怪。
    她有一些猜想，但是每一个都十分的荒谬。
    可这个世界上，有时候真相就是十分荒谬的，就像她身上的傻逼系统一样。
    关于系统，秦珂现在隐隐有些头绪了。
    如果她的想法是对的，说不定能够摆脱它。
    赵临渊敲了敲靠椅的位置，将秦珂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
    赵临渊：“地方到了。”
    秦珂抬头，看到了一个狭窄肮脏的小巷子。
    赵临渊：“周童住在巷子里，车开不进去了。”
    秦珂：“好。”
    现在是早上的八点二十五分，巷子里的人并不多，大部分是一些阿婆和家庭主妇拎着菜篮子走回自己家。
    但也有一些起的很早不知道在做什么的男人。
    路边的一个中年男人朝着秦珂吹了声口哨，淫邪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连。
    赵临渊的眼睛微眯了起来，一直挂在唇畔的笑容也不见了，黑色的眼眸就像海水一眼冰冷的看向那个男人。
    中年男人被赵临渊的眼神吓到了，本想着骂那个小子两句，但是看着那个男人比自己高了那么多，到底只是小声的嘟囔了几句转身进了房子里。
    秦珂：“赵队。”
    赵临渊现在的状态让她觉得有些奇怪，秦珂想去拉他的袖子，但是却碰到了他的手。
    岩浆一样的温度从两人接触的面积中侵袭上来。
    很难想象，这么冷的天气，竟然还保持着如此灼热的体温。
    赵临渊如她所愿的变回了正常的样子，只是......
    赵临渊：“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秦珂有些狼狈的一下子收回了自己的手，快步朝前走了几步：“没有，我不冷，地方快到了，我们进去吧。”
    赵临渊垂眸，眼神有些黯淡。
    她们要找的人在巷子的尾部，是一间破旧的屋子，连大门都是生锈老旧的铁皮门。
    秦珂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反应。
    她又敲了敲门，并且喊了周童的名字。
    好半响，从里面传来了个不耐烦的女声：“谁啊，一大早叫魂啊，不要敲了，不知道别人还在睡觉吗？”
    见状，秦珂继续敲门。
    里面的女声更加暴躁了：“谁啊谁啊，神经病啊！来找茬吗？”
    门刷的一下从里面打开，穿着红色吊带睡衣的女人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不是她以为的收废品或者是旁边的二流子老流氓之类的，而是两个无论从长相气质还是穿着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巷子里的人。
    女人警惕的看着外面的两个人：“你们找谁？”
    秦珂：“我们找周童。”
    女人：“不认识，你们找错地方了。”
    说着女人就要把门关上。
    赵临渊拦了一下：“我们没有找错人，周童女士。”
    女人脸色不太好：“什么周童，我不知道，你们去别的地方找。”
    赵临渊：“我们刚从洗浴中心过来。”
    女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珂拿出证件：“周女士，我们是重案组的警察，有一起案子想要你配合调查。”
    周童眼神中带着反感：“警察？”
    秦珂：“是的。”
    周童：“你们没毛病吧，抓人都抓到家里了？这个社会上小偷强盗坏人那么多，你们是不会去抓他们，非要盯着我们这些人吗？要是能好好做事，谁愿意做这个。”
    看样子她被警察抓过好几次，见到警察就下意识的觉得又是来扫黄的。
    秦珂：“周女士，我们这次来不是来抓你的，是有起案子想请你配合调查，我们可以进去说吗？”
    周童：“不是来抓我的？什么案子？你们直接在这里说吧，我家乱，也不请警察进去了。”
    秦珂想了想：“你先看下照片吧，这个人你认识吗？”
    周童：“我不......”
    秦珂：“周女士，先别急着否认，我们能来找你说明我们已经确定是你了，你否认只会适得其反，然后，我想告诉你的是，任凯旋昨天晚上死了。”
    周童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死、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3章 补偿10
    秦珂：“是的, 他死了，在点完你的钟回家不到三个小时后死亡了，法医在他的□□发现了□□残留, 我想这应该和你有关系对吗？”
    周童脸上有些难堪，她快速的看了一眼周围探头探脑好奇的人, 到底不想在外面说这些事：“进来说吧。”
    秦珂和赵临渊两人进了房子, 里面很旧，空间十分狭小，一个破破烂烂的沙发, 蓝色的十几块钱的折叠桌子, 墙壁两边堆着各类杂物, 纸箱子、蛇皮袋、纸巾, 没有窗户，采光不好，光线很暗，绿色的帘子挡住了里面的那间屋子，整个空间十分的压抑沉闷。
    还有浓浓的药味和……
    秦珂看向了里面的那间屋子，那里有一个生病的老人。很大可能不能自理，大小便失禁。
    周童眼神悲伤：“里面是我奶奶, 生病了身体不好, 刚才吃过饭现在刚睡着, 等下拜托两位说话的声音小一点，老人家觉轻, 醒了又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能多睡一会儿就让她多睡一会。”
    周童握了握自己的手：“我知道自己是出来卖的, 你们警察要抓也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别再这里别在我家抓让她知道了。如果你们真要抓人, 我告诉我朋友一声让她来帮忙照顾一下我奶奶，我自己跟你们走。”
    “我关几天没关系，但是她不能没人照顾。”
    秦珂声音很轻：“周女士，我们并不是来抓你的，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让你帮忙解答一下，问完了我们就走。”
    周童松了一口气：“行，你们问，我知道的肯定会说的。”
    秦珂：“任凯旋你认识吗？”
    周童毫不迟疑的说道：“认识。”
    秦珂：“昨天晚上他来找过你？”
    周童：“对。”
    秦珂：“几点走的？”
    周童回忆了一下：“大概是晚上九点多吧，具体什么时间我不太清楚，但应该没到九点半。”
    “你们说他死了？这事和我没关系啊，他来找我按摩，之后我们就是打了个炮，其他什么都没有了，他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也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