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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家乡的考验(1)

      期中考试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所有同学每天熬夜k书,整间女生宿舍死气沉沉,不似往日有轻快的走动声。
    林昭岑看着几本较为艰涩的书发愣,心里挣扎着要不要现在勇敢面对,亦或是明天再接再厉?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史幼雯拨开悬掛在床边的衣服,找到隐身在衣服后面的林昭岑,问:「今天还要一起跑吗?」
    林昭岑毫不考虑,立刻答应。
    她们俩昨天读书累了,便相约一起跑操场,本来只是单纯想好好喘口气、转换一下心情,事后意外发现运动完真的比较能静下心唸书,对吸收好像也有帮助。
    若真能改善念书效率,那么林昭岑希望自己今天至少再看完一本较难的科目。
    「听说生死学的期中作业是写遗言?真的假的?」前往操场路上,林昭岑好奇询问。
    「是啊!是我修的科目里最轻松的,不用做简报也不用上台报告,有交遗言就好。」
    「这么轻松?」林昭岑瞠目,难以置信。
    「如果你也想修可能要凭运气,这堂课本来就很多人在抢。」
    时序渐渐来到冬天,迎面吹拂而来的风带有些许凉意,慢跑完十几圈,林昭岑和史幼雯坐在操场边,看着趁夜幕拉下前在操场上打槌球的长者与跑跳的孩子们。
    「史幼雯,你想过毕业后要找什么工作吗?」林昭岑突然福至心灵。
    「唔……我应该会考公务人员或继续唸研究所吧!怎么了吗?」
    「真羡慕你有人生目标。」林昭岑下巴靠在屈起的膝盖上,哀怨道。
    大考让林昭岑对未来的迷茫更胜以往,将目光放远,有多少大学生毕业后能顺利找到适合的工作?对三年后的自己该何去何从,林昭岑心情其实是焦虑的。
    回到宿舍洗去一身黏腻的汗,感觉身体心灵都轻松起来,怕打扰到室友们唸书,林昭岑带着吹风机到交谊厅吹头发,吹完回到房间,室友说她的电话响了好几次,要她赶紧查看。
    闻言,林昭岑拿起手机一瞧,是母亲打来的。
    带着手机再度回到交谊厅,回拨电话,话筒那端的母亲正在等她回电似地,铃声只响一次便被接起,「喂,妈,你找我啊?」
    「昭岑,你最近一切都好吗?」
    「很好啊!我期中考试考完会回家一趟。」
    那端无声停了好一会儿,林母虚弱的声音才传来:「我最近老是梦见你出车祸,想说是不是菩萨的提醒,你自己在外面要多注意安全。」
    「妈,没事的,我会照顾好自己,反而是你不要太紧张,要放松心情喔!」
    回房后,林昭岑端坐在桌前深呼吸,然后精神抖擞地翻开书本,今晚顺利k.o一个艰涩的科目。
    大萤幕上的男女主角本来爱的难捨难分,却因为一场误会,断了十年联系,一次因缘际会重逢后,各自却都已有家庭,这部电影的演员把现实世界的无常演的丝丝入扣。
    电影院里,林昭岑看着这虐心的情节,眼泪跟着扑簌簌地落下。
    刘又洋坐在她旁边,从意识到林昭岑开始悲伤后,他整个人便动也不敢动。
    本来林昭岑为了答谢刘又洋替她免除被亡灵缠身的困扰,要请他吃顿饭致谢,可是刘又洋平时就没什么口腹之慾,林昭岑却执意要他说出一件请求,最后他才勉强说可以在考完试后一起看场电影。
    但刘又洋错了,他不该把挑片这种事交给林昭岑,结果害自己现在浑身不自在。
    林昭岑频频擦泪,电影散场后也还在抽抽噎噎,她对刘又洋挺不好意思的,「抱歉,吓到你了吧?我哭点很低。」刘又洋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没有多话。
    脚步停在放映厅旁的女厕门口,林昭岑请刘又洋等她上个厕所。
    「最后一间别去。」刘又洋伸展方才因不敢乱动而紧绷的筋骨,提醒道。
    闻言,林昭岑心情立刻从电影的悲伤情节里抽离,找回现实意识,本来眼眶里含着的泪水也被她胡乱抹去,浑身警戒起来。
    ……还是很难习惯身边有这种特殊能力的人啊!
    她突然想起一个非问不可的问题:「所以那些都市传说都不是吓人的囉?厕所最后一间真的……都有『拍咪呀』?」
    「只不过是越里面越容易聚阴,但不是所有厕所的最后一间都有『东西』。」刘又洋闭上眼,「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不用害怕。」他读出林昭岑的畏缩。
    就算有过和「鬼」打交道的经验,林昭岑胆子倒也没有因此变得更加强壮,听了刘又洋的警告,无论是谁要她不要怕,都无法阻止她打消在这里上厕所的念头。
    人家明明告诉她山里有老虎了,她当然不可能笨到还往深山走啊!
    至于刘又洋,则是懊恼自己的鸡婆反而害林昭岑必须憋尿:「不要是你自己说的!」然后三步併两步的走开了。
    他们在校门口分道扬鑣,回到各自的宿舍。
    以往每週五的这个时间,只有林昭岑一个人守着寝室,室友不是上课就是回家,不然就和男友约会去了,但这次林昭岑答应过母亲考完试要回家一趟,说到要做到,一回到房间,她立刻提着事先打包好的行李,锁上房门,前往火车站。
    经过一番舟车劳顿,走出月台,见到父亲朝她挥手的身影,林昭岑想也不想就奔上前深深拥抱他,过了好一会儿后才从父亲怀里抬头看着他下巴的鬍鬚、伸出食指指着他的脸、用着撒娇的语气说:「你有没有想我呀?」
    几个月不见,她的父亲多了些白鬍鬚。
    「当然有啊!我每天都在想,想着女儿是不是翅膀硬了,都不回家,会不会就这样忘记爸爸妈妈了?」林父以开玩笑的口吻行抱怨之实。
    林昭岑自知理亏,赶紧四两拨千金:「若是我真的长出一副翅膀,也是拜你和妈妈之赐呀!」
    林父朗声大笑,拍拍林昭岑的背,说:「你伶牙俐齿的功夫又进步许多了!」
    林昭岑勾着父亲的手,父女俩一路上说笑直到返抵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