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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五十二)天族

      『好久不见吶,小崽子。』
    不知为何,萨利叶突然出现,还对玹表现出一副亲暱的样子。他如同以往一身洁白无瑕,无法被看清和记忆的面孔正噙着笑逗弄着上官玹。
    「喂你!别碰我。」玹黑着脸把他的手拍掉,他瞪着萨利叶质问:「你跑出来做什么?目前你好好待着休养就是!」
    『噢,不过几日未见,小崽子胆量倒是增加不少。』无所谓的萨利叶优雅地旋身,带起长发和白袍轻扬。他突然像气体般的消失、紧接着突然出现在银啼身边,看他玩味地打量僵硬的银啼,似乎是看上银啼了。
    天界的天族都是这副样子吗?
    感觉快炸毛的玹瞪着他。『噯呀,吾爱找得这个把刀甚好,由万物之母所诞育的生命,充满自然气息。』一手抚在一动也不敢动的银啼脸上,萨利叶感叹完瞇起眼笑了起来,发出清脆的笑声。
    「你是嫌消耗不够多吗?而且你难道不知道你会引来闇族的注意?还不快点回去!」玹压着有些不满的声音低声说道。
    『嗯,吾观察好阵子,此地乃是洁净之地,四周有结界守护,倒是不必担心。』他对玹摆了摆手,似乎完全不在意玹所担心的事。
    ……等等,玹说他会引来闇族的注意?所以那些闇族是探测到我身上寄宿着这名天族才会来抓我的嘛!?
    「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说玹跟萨利叶怎么认识,一切事情的发展完全都在我能理解的范围外,眼见最关键的两人就在我面前,我却依然什么都没能瞭解。
    萨利叶放开银啼,侧着头露出浅笑,『汝至今都尚未想起来呀……』我不明白的看着他,想起什么?
    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我要想起什么东西!?
    他来到我的面前,如希腊雕像美丽白皙却又布满奇特刺青的手轻轻抚着我的脸,靠近我低声说道:『解开禁制,想起约定。』我依然什么都不明白,他对我露出温柔的笑,接着放开了我,四周的烟雾渐渐地变淡。见他似乎又要再次消失,我连忙出声喊住他。
    「等一下!」听到我的声音,萨利叶优雅的停下来,我慌忙地问他:「我根本不了解你所说的东西,你要我怎么回想起来!」
    『禁制。』他再度重复了那个我想不透的词,视线缓缓地移离我,像似望向遥远的地方:『过去的汝曾做过的事,便是解开的关键。』留下一句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话语,萨利叶随即化为雾气消失,而空间也马上恢復回我的房间。
    我做过的事是那个什么「禁制」的关键?我根本听不懂啊!
    我到底做过什么事?我不就是个只会吃喝拉撒睡的普通人,能做出什么特别的事变成关键吗?
    什么都不明白的我皱着脸呆站在原地,他到底要我做什么?或说……以前的我到底做了什么!?
    「收敛情绪,你的灵力受到你的情绪影响不稳定。」玹轻摇我的手臂,我这时才发现我的手握得死紧、关节发白,张开拳头时还一度发麻。
    做了好几次的深呼吸,我终于感觉到我的情绪稳定下来,这时才发现刚上官玹在这里建构出了相当强力的隔绝术法,他刚提到这名天族会引来闇族的注意……但这怎么可能呢!「天族」真的不是在耍我而製造出来的幻觉吗?那种传说中的东西……天使之钥,怎么可能会在我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联手在整我吧?这一点也不好玩。」我严肃地看向上官玹质问:「假设萨利叶和你们说的天使之钥是真的,而且闇族想得手这能力的话,为什么人界没有人有任何动作?难道红翊凌他们不知道?」玹知道的事,哥却不知道?还是知道却不告诉我?若哥知道,学校和教廷一定也有人知道,但为什么之前的我完全没有察觉任何异常?
    玹一边整理身上的衣服,还刻意在萨利叶碰过的地方多拍了几下:「就我所知,你哥并不知道这件事,但教廷那边我不清楚,我的身分不允许我知道太多。」他停顿了一下:「但我并不认为教廷对这情况一无所知,否则他们不会将你安排进来这里接受慕蓉聿瑛的保护。」
    「接受保护是什么意思?」
    「这里的结界因为建造地点特殊,比起其他地方强大许多,就我所知以前从来不曾有闇族成功入侵过。」
    闇族不曾入侵?「那那个光头闇族是怎么来的?真的是我用法阵召唤的?」
    玹摇摇头,表示他真的不知道。「老师他们会调查的,或许有其他势力介入也说不定,若校方那边有结论自然会告诉你,总之你没事就好。」
    然而我还是无法释怀,这一切实在太荒唐了!「那你说的天使之钥……如果在人界怎么会没有任何传闻呢?就连教科书上写的都只是传说啊!」
    他低声地否定我。「不,人界之所以不在意甚至不相信它的存在,是因为一群人赌上性命死守这个秘密,很多知道的人都死了、或是转化了。后来在教廷高层的操作下,才能把『天使之钥』的存在给彻底压下。」说话的同时他也用严厉的眼神来回着扫视小精灵和银啼,似乎在警告他们必须将这个秘密牢牢守住。
    「但……」
    「虽然人界并不多人知道,闇界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玹抿了抿唇,说道:「毕竟能得到那东西就能取得人界、甚至天界,他们怎么不想要呢?然而那根本只是妄想、是不可能办到的事,但还是很多人为了这个而死,一轮又一轮,都是为了守住秘密的傻子。」我看着玹,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之前曾做一个梦……有一个女人领导一群人跟一群闇族战斗,最后我被重伤的能力者使用瞬移阵带走,但那些人却是……我甩甩头,不太确定这是那只是单纯做梦还是什么,总之先把这情景赶出我的脑袋。
    话说回来,如果「天使之钥」真的存在在我身上,那我怎么可能都不知道?我试着回想起以前的事、或是哥到底有没有和我提过,但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其实我不记得大部分的事,应该就是很弔诡的地方了。
    而关于哥的部分,仔细想了想,我觉得有很多疑点。红翊凌似乎对我隐瞒许多的事,他难道……其实不是真正的家人?
    「红翊凌那臭傢伙对你的好,应该是真的,你们的血缘可能也是真的。」只消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么玹这么对我说,然后再次撇头:「虽然……虽然我很讨厌他。」看着他嘟噥着抱怨红翊凌,我却有种放下心来的感觉,刚刚的紧张感也跟着降低许多。
    我想,或许哥有他的考量吧?大概感到不需再继续待着的银啼,瞬间就消失了。感到疲倦的我大叹一口气,坐上床沿试图想里出头绪:「那天族刚说的禁制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我问道,除了以前就认识我的玹以外,估计也没其他人知道了。
    然而他却是皱着脸眉头拧成一团:「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这事。而且听起来……可能只有你自己知道怎么解开,其他人完全帮不上忙。」
    「怎么可能……我干嘛自己弄个那个什么禁制?」难不成我不封印自己的力量就会变成大魔王?当我在看小说嘛!
    玹似乎想说什么,但他还是没有开口,我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他都说那个什么禁制跟我的过去有关,要不你就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像是我什么时候成为能力者的、或是我们以前怎么认识之类的?」这些问题我原本就有些在意,便顺口问了出来。却没想到玹的身体明显阵了下,我捕捉到在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愕表情,就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我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过去可能相当复杂,或许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叙述的事。
    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些暂时是他无法给我解答的问题,我只得再自己摸索了。
    但在我就想打住之时,小精灵拍着双翅飞到玹面前,盯着他的双眼问:『那我姑且也问个我有点在意的问题好了。你们订下的是什么契约?你们两人之间的连结度比我看过的一般契约都要强烈,你们订下的应该不是一般契约吧。』连结度?
    至于莎哈尼说的契约种类,我记得之前在书上读过,正式的搭档契约依性质分为三种,其附加的能力效果也有所不同:一种是一般性的一般契约,契约没什么特殊的规则,基本上可以使用大部分的搭档术法;第二种是共享契约,订立这种契约的双方,彼此的连结性较一般契约强、使用术法的效果也较强烈些,此外,当其中一方受伤时的苦楚也可彼此承担,相对的减轻一个人的负荷量,就某方面来说,这是个可以看出两人情谊之深的契约。
    而第三种则是替身契约,虽这种契约的效果最为强大,但付出的代价也相对的高:当其中一方面临重伤或死亡时,订立契约时所约定的替身一方将会无条件承受伤害甚至于死亡,使另一方存活,是一种……很卑劣的契约。
    第三种契约不可能,但第二种也不像,所以若我真跟玹曾订立过契约,应该就是一般契约了吧?
    玹向后方退了一步,摇摇头:「无可奉告。」
    小精灵露出不满的表情,鑽回耳饰里:『你们这群装神弄鬼的傢伙。』
    眼见似乎玹似乎不想再继续话题了,我只得沉默地看他拿起桌上被晾很久的潜艇堡小口小口咬,我无言的看着他。这傢伙做事跟举止实在很不同调啊,在某些方面强硬又固执到不行,但他的外表和平常的动作举止却又相当优雅从容……话说回来,小米学长也是。明明就长得很可爱,说话动作也都像个欢乐活泼的男孩,但为什么打起架来这么狠啊!看那些噩梦蝶被闇族忌惮的样子,就知道绝对不只是做做噩梦就没事了!
    在他差不多吃完时,我开口问了下最近很在意的事,顺道打破这个尷尬的气氛。
    「对了,为什么你最近好像常常翘课啊?」这位大爷还真的是高兴翘课就翘,重点是老师们都因为他成绩好睁隻眼闭隻眼,跟我根本差别待遇啊!
    「忙一些事。」玹大爷给我一个敷衍到不行的理由,他站起来后一边交代我:「总之你平常就待在校园里别乱跑,最好不要一个人离开学校,没人可保证每次出问题都有人可以帮你。我最近很忙,你自己多注意点。」
    「……知道了啦。」玹斜眼看了我一眼,不以为然的转回头,开门走向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