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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顶流夫夫?我们装的 第99节

      原地呆了两秒,他又忍不住打开兔女郎和狐狸尾巴的链接,悄咪咪地下了两单,收货地址选了燕中的房子。
    关掉界面后,他脸红红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这些链接,看起来好像都蛮不错的样子。
    兔女郎,狐狸尾巴,唔。
    他脑内浮现出闻纪年戴着两只小耳朵、身后拖着一条尾巴的样子,顿时觉得整个人亢奋到不行,血脉偾张得快要爆炸了。
    得想办法哄他穿上才行。
    就穿着看看应该不过分吧?
    这时,手机上方弹出一条短信消息,冲淡了他澎湃的臆想。
    【尊敬的蓝家vvvip客户,很抱歉通知您这个消息,您预定的白金情侣手镯因特殊原因无法在明天早上8:00送货上门,作为补偿……】
    仲星燃一下子坐了起来,脑袋登时清醒了。
    明天是闻纪年生日的前一天,他专门定制了一对情侣手镯,准备在庆生的时候送给他当小惊喜。等他们录完节目回燕中,再给他买辆称手的座驾,算是正儿八经的礼物。
    电话响了起来,是蓝家经理打来的。
    他一开口就疯狂道歉,“实在不好意思,仲先生,那对手镯明天没办法送到。作为补偿我们会空运一对手镯过来,并免费刻字,再赠送你们一对白金指环,今年您在本店的消费全部打7.5折,您看这样可以吗?”
    仲星燃冷冷地说:“不可以,为什么不能准时送到?我是你们家的代言人,我都没直接让助理去拿,还是专门从专柜买的。这是我半个月前就定好的,不管你们是空运还是海运,花多大代价都要明天给我送过来,除非你们的快递车掉海里了。”
    经理悲伤地说:“仲先生,您一定是太忙了没看热搜,我们的快递车在高速上失火了,所有的快递都付诸一炬了,出于无奈才挨个通知客户的。”
    仲星燃:“……?”
    经理又说:“您放心,一切损失本店都会自行承担,这套手镯的款项会退还给您的。”
    “算了。”仲星燃头疼地按了按眉心,“你们那里还有其他情侣手镯吗,明天空运过来。不,最好今晚就调货。”
    男式手镯是他能想到最适合送给闻纪年的礼物了,既可以和他佩戴一样的款式,又不会像戒指那样过于凝重。毕竟他们才刚开始恋爱,要是贸然送个戒指的话,闻纪年肯定会有被束缚的感觉,只能等以后再循序渐进。
    “对不起仲先生,目前淞南专柜这里只有情侣对戒了,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今晚就派送。”经理愧疚地说。
    仲星燃眉头紧皱,“不要对戒,那项链或者胸针呢?你们这么大的店,就找不出其他情侣首饰了?”“很抱歉,这些都暂时缺货,新进的一批货也在快递车上……您是知道的,我们家以定制居多,那些摆在外面的款式您之前都看不上。”经理说道。
    仲星燃快疯球了,直接挂断电话扔到一边。
    他宁愿等几天,也不想随随便便买个礼物敷衍闻纪年,那款手镯是他挑了几十个设计师之后才敲定的,又花了五倍的价格加急,这才能在半个月之内发货。
    半个月前,他还没有和闻纪年在一起,只是单纯地想在生日这天送给他这个礼物。现在既然在一起了,那就更需要用心准备才是。
    不过除了手镯之外,明天他还安排了热气球和夜间游艇,也算是为第一次约会做了充足的准备,不怕这点小意外。
    西洲的航拍曾经吸引过很多人来旅游,热气球刚好能俯瞰整座城市的美景,在没有人的空中接吻一定很不错。夜间游湖也是西洲的特色之一,进游艇里吃吃法餐,到时候对面的地标还会亮起表白话语,怎么想都浪漫至极。
    仲星燃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约会小天才,充满期待地早早地跟闻纪年道了晚安,就放下手机睡下了。
    明天他一定要在他面前好好发挥。
    第二天早上,他让李明明给自己推了两个推车的衣服过来挑选,并按照闻纪年的喜好,弄了个他最喜欢的发型。
    然而等拉开窗帘之后,他傻眼了。
    外面下雪了!!!
    李明明正在收衣服,突然听到窗边传来一声暴怒的咒骂。
    “怎么了,燃燃?”他抬头问道。
    仲星燃气得来回乱转,“雨雪天气热气球是不是不能飞?妈的,天气预报明明报的这两天都是晴啊,下个屁的雪啊!”
    李明明不明所以地说:“下雪天热气球当然不能飞啦,那样很危险的。说起来,这还是西洲五年来第一次下雪呢,今天早上都上热搜了。”
    今天的行程全都是仲星燃自己定的,他自然不知道热气球的事。
    仲星燃快无语透顶了,又是热搜,他今天怎么就跟热搜过不去了!
    他打了个电话给热气球那边,再次确认了飞不了这件事,心情顿时郁闷到了极点。原本计划好的惊喜全部泡汤,现在只剩下晚上的游艇了,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
    半个小时后,闻纪年来敲他房门。
    仲星燃本来情绪有点低落,在看到他之后,心里更加愧疚了。
    闻纪年今天穿了短款外套,里面是白色低领毛衣,还专门戴了和他同款的蓝家牛皮手绳。看起来清爽简单,很适合约会。
    “你等我一下,我弄个头发就好。”仲星燃闷闷地说。
    闻纪年点了点头,进屋后看到李明明在收拾衣服,疑惑地问他:“燃燃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李明明小声说道:“今天早上,蓝家的负责人打电话给我道歉,说是他半个月前订了一对情侣手镯,快递车失火烧没了。起床后他又给一个热气球公司打电话,那边说是今天下雪,原本定好的路线不能飞了。我猜他应该是给你准备了生日惊喜,全被耽误了所以心情不好。”
    闻纪年这才想起来,今天是12月25日,他生日的前一天。
    起床后大家都互道圣诞节快乐,以至于他都忘了明天是他生日。
    不过从小到大,他也没怎么过过生日。太小的时候不记得了,大一点之后,他妈妈就生病了,家里人一般都不记得给他过。再大一点后,连交学费都是问题,更别提过生日。
    唯一一个会每年祝他生日快乐的,就只有胡辛。
    他想起来高二的圣诞节,他和仲星燃闹了点矛盾,当时他搡了仲星燃一把,要是换了平时,两人早就打起来了。但那天仲星燃没跟他动手,而是怒气冲天地转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闻纪年在他桌上看见了一张统计全班身份证的表格。仲星燃点了点他桌子说,今天你生日,老子不跟你计较,明天你要是再挑衅,我们小树林见。
    当时他是什么反应?
    他冷哼了一声,理都没理仲星燃。
    那时候他完全没有过生日的概念,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仲星燃不和他动手。
    闻纪年笑了起来,转身去化妆间找仲星燃,他正弯腰对着镜子一脸郁闷地弄头发。
    闻纪年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仲星燃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僵硬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偏过头对他笑了笑道:“马上就好。”
    他弯着腰让闻纪年靠得更舒服一点,捣蛋地往他头发上也喷了点定型,想弄乱他做好的头发。
    闻纪年避开他不老实的手,故意问道:“上午我们去阿婆那里,下午去干什么?”
    仲星燃的嘴角慢慢落了下来,“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当然有,你要是没安排的话,那就听我的怎么样?”闻纪年拽了拽他饱满的耳垂说。
    安慰心碎小狗,是他的必备技能。
    仲星燃一愣,“你已经提前想好了?”
    “是啊。”
    他心想,还好热气球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闻纪年都已经想好要做什么了,要是被硬拉着去坐热气球,他估计也不会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了。
    看来,也算是因祸得福。
    他放下喷雾瓶,心情又好了起来,就着这个姿势俯身把闻纪年背在背上。
    “都听你的,我们出发吧。”他语气轻快地说道。
    闻纪年被他突然举高,吓了一跳,忙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笑道:“放我下来,外面还有人呢,一会儿了李明明又要笑我们。”
    其实仲星燃很想把他一路背到外面,但那样十有八九今天又得上个热搜,只得不情不愿地把他放下来,回头将他拽过来吧唧吧唧亲了几口。
    他亲起来向来没完没了,闻纪年不想今天上午出不了门,于是干脆利落地把他推开,拉着他拿好口罩和帽子,往外面走去。
    刚一出门,闻纪年就抬头看了眼天。
    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中飘荡着细碎的雪花,温度也比昨天低落不少。
    “好久没遇到过下雪天了。”他说。
    西洲很少下雪,淞南也不经常下雪,兰江和燕中倒是常有雨雪。
    他伸手接住细融融的雪花,看着它们化在自己掌心,像看着一片片消逝的生命。
    仲星燃想起他妈妈过世的时候正是大雪天,他应该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天气。
    他撑着伞罩在两人头顶,闻纪年为了接雪花,身子往外偏了偏,大半个肩膀落在了外面。
    仲星燃用伞把他整个人勾回来,像抱小宝宝似的,用外套从侧后方裹住他。
    闻纪年以为他又要发疯,挣扎道:“别闹,等下被人拍到了。”
    仲星燃在他耳边说:“以后的每个下雪天,都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间。”
    不再是让你悲伤的日子,而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日子。
    闻纪年身体一僵,像是想到了什么。
    过了很久,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仗着戴了口罩,肆无忌惮地手拉手走在街上。
    仲星燃怕他冷,握着他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
    因为外形太突出,一路上引来了不少路人侧目,不过万幸的是没有人认出他们来。
    闻纪年对西洲的路线不是很熟悉,中途看了三次导航,才带着仲星燃坐上公交来到老家。
    他的老家坐落在一片弄堂里,四周都是上个世纪的小五层楼房,外立面破破烂烂,房顶装着太阳能热水器,巷子里搭着一堆违建。
    地面因为下雪而变得湿漉漉的,空气中浮动着烤红薯和酱油爆香的味道。
    这一带住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孩子们穿梭在巷口,兴奋地尖叫着用少的可怜的积雪打雪仗。老人坐在门口烧炉子闲聊,炉子上烧着滚茶,时不时抬头看他们两眼。
    闻纪年弯下身问,“阿公,请问3幢怎么走?”
    老人用西洲话回他,一边回一边比划,指了指旁边的拐角。
    闻纪年点了点头,“谢谢。”
    仲星燃问他:“你听得懂?”
    他从来没听过闻纪年说西洲话。
    “听得懂,只是不会说,小时候经常听我外公外婆说。”闻纪年边走边道,“太久没来了,我都不认识路了。他们留了一套老房子在这里,即使后来家里再困难,我妈也没想过卖这套房子。”
    仲星燃知道他家里负债的事,聪明地没有提起,而是握了握他的手道:“都已经过去了,他们如果知道你现在成了明星,一定会很高兴的。”
    闻纪年对他微微一笑,带着他走到一栋老楼面前。
    两人顺着狭窄的楼梯上了四楼,闻纪年熟门熟路地从挂在墙上的牛奶箱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刚一推开门,扑面而来一股年久失修的霉味和腐烂气息,蜘蛛网哗啦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地板上扬起厚厚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