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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权御山河 第108节

      月卿忽然反应过来:“你受伤了?我看看!”
    凌乐把右手伸出来,撩起衣袖,他的手腕处已经微微肿起。
    “那个刺客伤的你?!”月卿用不可思议地目光望着凌乐。
    凌乐嗯了一声:“事发突然,硬接了那一刀。那人不仅会断刀术,就连刀法与内力都是一等一的好。若不是我手被他震伤……不会让他跑了。”
    月卿心疼地看着凌乐问薛灿:“师叔,宁王府有没有冰啊?”
    “我去给你取来。”薛灿瞄了一眼凌乐,“你是靠手吃饭的,以后千万别再这样了。万一落下病根,可能就再也拿不起剑了。”
    凌乐微微欠身抱拳:“多谢师叔提醒,凌乐记下了。”
    药庐外,长夜宁静,夜幕星繁。
    隐秘在黑夜里的这场刺杀,只是另一场阴谋的起始。
    作者有话说:
    啊,下一章开第六卷 ,这一章字少点。
    第125章 黑夜 ◇
    ◎这事,不是殿下做的?◎
    这一夜, 许都注定不太平,陈平先是在自己职责范围内进行全程布控,而后立即回家, 找陈礼纪商量这件事。
    陈平把许安归给他说的话,跟陈礼纪复述一遍。
    陈礼纪听了直叹气:“多事之秋啊!该来的到底是逃不掉。”
    “父亲, 我已经在全城布控了, 城防那里,还是需要父亲多尽些心。千万不能让刺客跑了!”陈平气喘吁吁。
    陈礼纪看向陈平:“你觉得这事可以从哪里入手查?”
    陈平沉吟了片刻回道:“安王殿下说, 那刺客会断刀术,断刀术来自西域。或许我们可以从入城通牒开始查起。”
    陈礼纪听了摇头:“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你想,这刺客刺杀的对象是安王,跟他一起刺杀的刺客被擒之后全部服毒自杀。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些人都是死士,而且是从西域来的死士。养死士的代价是很大的。不仅要钱, 还要场地。”
    陈平思索一阵回道:“父亲的意思是, 我们要从跟西域有关的人开始入手查起?”
    陈礼纪点头:“而且必须是有权力有官职的。能想到刺杀安王, 一定是与皇储之位有关系!”
    陈平深吸一口气:“儿子明天就去一趟军部,跟刘尚书说明情况。”
    陈礼纪拉住陈平:“先不要着急, 这事明天必会传到陛下耳朵里。我们需要有陛下的亲口旨意,才有理由、有权力彻查这件事。你若是这样贸然前去,刘旗未必肯配合。”
    陈平知道陈礼纪说得有理:“父亲……刺杀安王殿下这事,刺杀之人想要的是什么呢?安王殿下的命吗?我觉得不是。”
    陈礼纪抬眸:“在这里生活, 死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了。若是能死了以后一了百了倒也罢了。就怕……”
    就怕这次来人, 要的不是许安归的命,而是正如许安归所言, 要的是陈府上下几百口的性命。
    亦或者, 是为了金吾卫的护卫都城的权力。
    *
    许安归被拦街刺杀这件事, 没过夜就已经传入了皇宫里。
    东宫与东陵帝几乎是一起接到的消息。
    接到消息的时候,东陵帝歇在惠妃的兰香殿。
    夜半三更东陵帝便被邹庆低声喊醒。
    邹庆尽量不夸张地复述了一遍许安归被刺杀的经过。
    “陛下,”邹庆小心翼翼地说道,“安王殿下脖子有伤,背后也中了一剑。受刺地点离宁王府极近,安王殿下便就近去了宁王府,找鬼医薛灿医治了。”
    “咣当”一声,东陵帝把手上的茶盏碎在了地上:“岂有此理!煌煌帝都,众人瞩目!居然能出刺杀亲王之事!金吾卫都是干什么吃的?陈礼纪他是干什么吃的!”
    东陵帝气急,从床榻上站起,指着邹庆:“去!把陈礼纪给孤宣进宫!”
    “陛下!”惠妃见东陵帝大怒,连忙跟着站起来,拦住东陵帝,用手揉着他的胸口,声音柔软的像棉花,“陛下,陛下,消消气消消气。再大的事,也大不过您的身子不是?”
    东陵帝闭上眼睛,胸口上下起伏,却也不再说话。
    惠妃连忙继续劝道:“邹庆既然已经说了,六郎是被宁王接走了。给六郎看诊的是薛家人,薛家人的医术,陛下总是要信的。既是暂且无事,又何必再生事端,闹得人心惶惶呢?”
    东陵帝睁开眼睛看着惠妃,惠妃又道:“陈将军这些年护卫都城,许都百姓安乐,那都是您看在眼里的。出了这等大事,陈将军怎么会不着急?他这会八成正在漏液全城布控抓刺客呢。陛下把他招进来骂一顿,也不能让刺客落网不是?消消气,消消气。”
    东陵帝觉得惠妃说的有道理,自己确实太过着急,没有想到这一层。
    复又坐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说的是,是孤气糊涂了。”
    惠妃见东陵帝已经冷静下来,便向墨溱招招手:“去热一碗牛乳来。”
    墨溱得令去热牛乳。
    惠妃则是陪着东陵帝坐在床榻,牵住东陵帝的手:“陛下才不糊涂呢。陛下这是爱子心切,是四郎与六郎之福。六郎在沙场身经百战,身边又有府兵与亲卫。刺客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更何况,还有鬼医薛灿帮六郎看伤。陛下且放宽心,多想着自己的身子罢。孩子们还年轻,就应该经历些事,不然如何成长?”
    东陵帝笑了:“这便是你让四郎出去几年的理由?”
    惠妃把头轻轻靠在东陵帝身上:“四郎虽不是我亲生的,可贤妃妹妹把他过继给我,我把他抚养长大,在我心里,他就是我亲生儿子。四郎贤孝,只要是能进宫的日子,每日都来看我。不是陪我用膳,就是陪我说话。”
    东陵帝想到许安桐也是一脸欣慰:“他是个好孩子。品性温厚,与你一般。四郎的继妃选好了吗?”
    惠妃听到东陵帝问起这个,立即坐起了身:“陛下惦记,可那孩子一点都不上心。”
    东陵帝蹙眉:“他这孩子,一点都不体谅你的苦心。”
    “陛下可别说四郎,”惠妃听东陵帝说许安桐不是,又着急替他辩解,“四郎也是心里苦,若是做母亲的再不体谅他,还有谁能体谅?”
    东陵帝见她护许安桐是真的心疼他,便也放心了:“不如,你替他做个主吧?孤看那些世家的姑娘都是好的。”
    惠妃捂嘴:“陛下真会说笑,哪有都是好的。难不成还要四郎全部娶回家不成?”
    东陵帝拍了拍惠妃的手:“孤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与四郎了。你若心里有清王妃的人选,便与孤说。孤一定准。”
    惠妃颔首一笑:“哪里就委屈了,能守在陛下身边,臣妾怎么都是高兴的。四郎那性子,恬淡,与世无争。我想着,不如给他找个与世无争、精通书画的孩子,一开始或许有些抵触,但是在一起生活久了,总是会有感情的。”
    “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东陵帝侧身瞧着惠妃。
    惠妃想着:“陛下觉得工部尚书李涵家的四姑娘如何?年十七,正当龄。”
    东陵帝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李涵家的四姑娘,是人称极善书画长琴的李心菀?”
    “陛下知道?”惠妃惊奇。
    东陵帝道:“有一年,李尚书给孤送贺礼,送了一副仙鹤长寿图,无论是字还是画,都是他们家出自四姑娘之手。孤看了非常喜欢,是极好,自然是记得。”
    惠妃见东陵帝对李家四姑娘称赞有加,连忙趁热打铁:“那这事陛下是答应了?”
    东陵帝点头:“四郎极善丹青,有一位懂得姑娘跟着起看画赏雪,也不失风雅。”
    正巧墨溱端着牛乳进来。
    惠妃端过来吹了吹:“陛下用了牛乳再睡罢。若是睡不着,臣妾就陪陛下坐着,与陛下说话。等明天早朝,再去训斥也不迟。”
    *
    东宫里,许安泽是从良娣房里被徐清喊起来的。
    许安泽披了一件衣服,直接去了书房:“让何宣来书房见我。”
    徐清得了令,立即去詹士府值房去请何宣。
    何宣本就是合衣而睡,见徐清来传令,起身就匆匆往许安泽书房去了。
    许安泽看见何宣来,立即招手:“你看看这封密报。”
    何宣上前一步,接过那封密信,自右向左扫了一圈,而后若有所思地把信封合上,放回了许安泽的案牍上,而后双手拢起,站定,眯着眼睛。
    许安泽一脸兴奋:“何詹士不觉得这是一个收了金吾卫的好时机吗?真是天赐良机!”
    “天赐良机?”何宣忽然察觉什么问道,“这事……不是殿下做的?”
    许安泽先是一愣,而后蹙眉:“你为什么会以为这是我做的?”
    何宣颔首,不再言语。
    许安泽自己倒是想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许安归遇刺这事,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做的?”
    何宣回道:“也不能怪别人这般猜测,毕竟安王殿下从回许都开始,太子殿下就与他剑拔弩张。若是此时此刻安王殿下有什么事,大家自然第一个想到就是太子殿下。”
    此时此刻,何宣一提醒,许安泽知道,这个黑锅自己的背定了。
    “这事,是有人陷害我?”许安泽只想到这个可能。
    何宣想了一会道:“微臣倒是觉得,这事是一箭双雕。首先这次许都都城之内,一个亲王被人刺杀,金吾卫陈将军肯定少不了要被责骂一番。但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陛下肯定会让陈将军限时捉拿刺客。若……陈将军无法捉拿到刺客,殿下以为会如何?”
    许安泽回道:“必然是要革职处理。领换他人。”
    何宣点头:“这是其一。其二,据密报上所言,安王殿下身负重伤。说明来人刺杀水平极高。安王殿下是什么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受伤?若是此事刺杀成了,顺理成章嫁祸给太子殿下……再加上之前皇后失德,这次太子与皇后就彻底失了君心。储君之位危已。”
    “何其歹毒!”许安泽万万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有这么深蹊跷可以挖掘,“以你之见,这事是谁做的?谁有这个胆子做?”
    第126章 等待 ◇
    ◎狗日的许景挚◎
    何宣伸出三只指头:“现在在许都做这件事受益的只有三个人。要么是清王殿下, 要么是宁王殿下,要么就是安王殿下自己。毕竟这场刺杀,安王殿下是死里逃生。而这场刺杀离宁王府最近, 宁王府是最好藏人的。南泽使团即将出发,主理南境事务的皇族还未选出, 若是安王殿下受伤, 现在能代表皇族出使的人,只有清王殿下了。”
    何宣抬眸反问许安泽:“殿下以为, 这三人中,是谁会做这事呢?”
    许安泽身子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他的手摩挲着衣袖的边缘,许久才道:“许景挚。”
    何宣蹙眉:“为何殿下会选宁王殿下?”
    许安泽道:“若不是十年前,他摔伤腿。现在坐在那个位置的人,就是他。他心中有怨恨, 我一直都知道。他就是想从中挑拨离间我们兄弟, 坐收渔翁之利!你不要小看他, 他当年既然也是太子人选,必然有过人之处。他与许安归相较, 许多事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何宣闭目沉思:“现在说这些或许都太早了。现在殿下要思考的是,您接下来要怎么做。”
    许安泽冷笑:“我还能怎么做?当然是用尽一切办法也要阻挠陈礼纪找到刺客,只要陛下怪罪,我就有本事把金吾卫掌握在自己手里!”
    何宣直摇头:“殿下, 您这么做, 不就是正中敌人下怀?!”
    “那又如何?只要我掌控了金吾卫,许多事, 就不会那么被动!既然我一定要背这黑锅, 那我也要拿回一个战利品!”许安泽眼中露出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