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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权御山河 第36节

      可这次要再打一架, 恐怕其他朝堂之上的那些大员们就不会再坐视不理了, 这毕竟是关乎皇子谋逆的大事。
    那常德在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事与他一个递奏折的人没有太大干系,他也不愿意让整个省部扯上关系,所以一早就吩咐省部那些人把住嘴上的门。
    这才暂且压下了这件事,没有让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太子许安泽看似一副秉公处理的样子,暂且按兵不动,其实是想看看他的父皇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许安泽自小就跟着许安归一起长大,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个父皇一向偏袒许安归。这次刘刺史上奏之事,是谋逆大罪,无论是不是真的,都少不得一番折腾。
    若是不查便驳斥回去,恐怕会让太子心存妒恨。
    若是查了,查出什么东西,最后吃亏的一定是现在身在南境病重、无法回来亲自辩驳的许安归。
    这一本奏折打着替帝君思量,冒死觐见,实乃大忠之为,这刘新无论如何也是杀不得的。
    若是杀了,那便是寒了朝堂之上所有耿直忠臣的心。
    东陵帝暗暗感叹道,出这一招的人,实在是太狠了!就凭一本奏折,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太子、许安归、朝堂言官,他稍有不注意,就会失了人心。
    东陵帝长叹一声:“你起来吧。”
    伏在地上的刘新却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这局是赌对了。那人给他指点的路,真的有用。
    刘新也没有想到今日他来,居然真的可以活下来,那一番看起来巧言令色的话语,居然真的可以让东陵帝饶过他。
    东陵帝并没有动怒,甚至有些困扰与忧虑,那不是知道自己儿子想要谋逆之后应该有的表情。
    刘新不蠢,他知道,真正让他不死的不是那一番说辞,而是他的这一本让东陵帝进退两难的奏本。
    东陵帝扶额而坐,久久不语。
    刘新生死全在东陵帝一念之间,只要东陵帝还没有说让他回永州继续当他的刺史,那么他就没有真正的安全。
    *
    御书房内悄然无声,皇城东宫那边的许安泽却是一直看着御书房的方向。
    他眼眸低沉,眸低尽是冷光,比这寒冬腊月的风都要凌厉上几分,好像在那个方向有什么他很在意的东西,让他不能放心。
    “殿下。”
    郭若雪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安泽仰头的一瞬间,面容就变得温和了起来,他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回头,看向郭若雪,柔声道:“深冬时节,外面冷的紧,端茶送点心这种小事让下人们去做罢。”
    郭若雪把手上的茶盏与一盘点心放在桌案上:“这茶是臣妾烹的,点心也是臣妾闲来无事做的,想着殿下早膳用得少,这会或许会饿。”
    许安泽缓步走去,端起茶茗了一口,又拿起一块点心吃了一口便放了回去:“是了,确是你亲手做的。只是做这些事很费事,你这娇养的手,要仔细一些。”
    郭若雪颔首道:“臣妾觉得殿下有心事。”
    许安泽眼眸微眯,嘴角地笑容更盛:“不足挂齿,让你替我担心,是我不对。”
    “殿下有什么烦心的事,可否告诉臣妾一二。臣妾或许不懂,但是说出来心里会舒坦一些。”郭若雪努力地想要替许安泽分忧,复又追问了一句。
    许安泽眉头有不易察觉地微皱,脸上却还是一副柔和的笑意:“之前我听内务府说,蜀地新贡的锦缎已经送进宫里了,我去瞧了一眼,有一匹明紫色的锦缎煞是好看。我已经着人去让母后替你留着了,等下就让人给你送过去。你去裁几身冬衣罢。这寒冬的腊月,百木凋零,你若是穿的明艳一些,我看着也欢喜。”
    郭若雪的心渐渐地冷了下去。
    又是这样。
    每次她来关心他,他总是有话搪塞她。
    不是拿宫里新进的锦缎岔开话题,就是说皇后娘娘又得了什么稀罕玩意,想着让她也去看看,急不可耐地想把她赶出他的领地。
    他已经在书房里站了有大半个时辰,一动未动了,若不是心里有事,怎会如此。
    看着他一直如此消耗心智,却无人可以替他解忧,郭若雪的心比冰刺刺入心房更加疼痛与寒冷。
    她仰慕他八年,他却像防贼一样防着她。
    他对她的那些客气与体贴,都是装出来的。他居然是这样一个心思深沉而且不表露与面的人。
    而她跟这样一个人,同床异梦了这么些年。
    郭若雪暗暗一哂,看来父亲说的是对的,太子凉薄阴沉,这些年她的这些真心,算是错付了。
    郭若雪脸上的笑容立即就淡了下去,欠身道:“今日臣妾来,是想请殿下一件事。”
    许安泽把郭若雪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不动神色嗯了一声。
    郭若雪道:“母亲派人来传话,说是身子有些不舒服。臣妾想请殿下允许臣妾回郭府,去看看母亲。”
    许安泽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面露关切之色:“岳母病了?要不要紧?我去宣了御医,跟你一起去瞧瞧罢?”
    郭若雪抬眸:“不必了。妾身自己回去。”
    许安泽微微一愣,若是平日里的郭若雪是万万不会拒绝他的好意。怎的今日她居然会如此冷淡?
    方才还是一副殷勤之相,这一会怎的就变了脸?
    莫不是那里惹了她不痛快?
    几度揣摩之下,许安泽到底是琢磨明白郭若雪为何会不高兴。
    也罢,这件事,郭太师也知道,下午她回郭府,多半也会知道这件事,用这件事笼络她的心,利大于弊。
    于是,许安泽向前走了几步,牵起了郭若雪的手:“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郭若雪一惊,他居然对她用“我”这个字。
    许安泽顺势把郭若雪拉了过来,搂在怀里,下巴轻轻地靠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道:“抱歉,方才在想事情,对你的态度不好。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事关重大,在毫无定论之前,不能乱说。”
    郭若雪抿着嘴,一言不发,任由许安泽抱着。
    许安泽继续道:“早些时候,北境刺史上奏,说六弟在北境私自招兵买马,意图谋反。皇子谋反,是关乎国本的大事。父皇问了我的意见,我回答说,这件事需要派人去查一查才知道。我那个六弟,我最清楚,他自小刚正不阿,若是说他会谋反,我是万万不信的。你也知道,八年前那件事,我不得兵部待见,总想着若是六弟回来了,或许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也说不定。”
    许安泽这忽如起来的变化让郭若雪应接不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这算是跟自己交心了?
    郭若雪心下转了无数个念头,听着许安泽低沉的声音,想着许安泽方才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的样子,见他眉宇之间逐渐形成的深壑,终于还是心中一软,轻声问道:“那殿下愁的,是如何替六弟洗脱罪名这件事吗?”
    许安泽见郭若雪的声音软了下来,便知道自己这一招算是奏效了。
    他低头,凑到郭若雪的耳边,喃喃耳语:“我都说了,这事不可以轻易下定论……你可不能随便说出去,小心祸从口出,知道吗?”
    许安泽温热的气息,似有似无的撩拨着郭若雪的心弦,仿佛是温水慢慢浸透了她的全身,有一种炙热正在灼烧着她。
    郭若雪脸庞微热,想要推开许安泽,许安泽却抱得更紧了,声音更沉了:“午睡之后,我陪你回去罢?”
    郭若雪听到这样的暗示,脸上更红了一圈:“殿下,不必为了臣妾特地陪臣妾……”
    许安泽扶起郭若雪,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轻笑:“你若执意不让我陪你回去,那你中午陪我休息罢?嗯?”
    郭若雪害羞至极,低着头:“殿下光天白日,不要说这样的话……唔……”
    许安泽才不管郭若雪是怎么想的,用手抬起郭若雪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第43章 ◇
    ◎回府◎
    郭若雪瞬间便站不住了, 伸手抓住许安泽的衣服,整个人便软在许安泽的怀里。
    郭若雪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上, 许安泽一向都能很好的取悦她。
    虽然霸道的让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但是轻柔而且小心翼翼。试探地进入, 缠绵其中, 意犹未尽地撤回。
    许安泽道:“我们成婚八年还没有孩子,大约是我不够努力, 日后我们多努力努力?”
    郭若雪脸色大红,忙道:“殿下快别说了,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臣妾成日里缠着殿下做这种事情,恐怕会责罚臣妾不识大体。”
    许安泽一脸坏笑:“那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郭若雪从未见过如此无赖的许安泽,这话问的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一时间心乱如麻。
    “殿下, 徐清求见。”
    此时门外传来内官声音, 这才解了郭若雪的围,郭若雪连忙推开许安泽, 整理了下仪容,形态优雅的蹲下:“既然殿下有事,臣妾先告退了。”
    许安泽笑道:“你去让小厨房准备一些你爱吃的,中午陪你用膳。”
    “是……”郭若雪摸着脸, 退出了书房。
    郭若雪转身的那一瞬间, 许安泽的满脸笑意如同寒风过境一般,全部凋零。
    驾驭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子就是如此的容易。
    郭若雪是如此, 赵惠也是如此。
    无论她们心中有多少不满, 只要他稍微示弱, 稍微示好,稍微与其温存一番,自然会的到她们的谅解。
    这一招,许安泽屡试不爽。
    女子说到底,还是见识太短,想要的不过就是他。
    而他,许安泽,想要的是天下。
    內侍把徐清带进了书房,徐清微微欠身:“见过太子殿下。”
    许安泽微微点头:“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徐清等身后的人关上了门,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确实不在。”
    许安泽眼眸微眯,嘴角忽然挂上了笑意:“既然不在,那就轮到我们发难了。我那个弟弟本事通天。三番五次逃脱了我设的杀局。不知道这一局叫杀,他又有何通天的本事可以破。”
    徐清低头:“属下这就去办?”
    许安泽点点头:“去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了。”
    *
    御书房那边问不出所以然,刘刺史也不能轻易放出宫,免得流言四起,晃动人心。
    邹庆便叫人在皇宫之内收拾了一间偏殿,教刘刺史住着。说是陛下还有许多事情想要与刘刺史倾谈,其实就是换了一个名义的软禁。
    在密使没有回来之前,这件事谁都不能下的定论。
    但东陵帝知道,这件事到底不可能压的太久,总有人会知道消息,或者故意放出消息,引得满朝文武前来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