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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只有我一只大橘不会修仙 第63节

      姜书客钉好竹架子,随口问道:“诶,昨晚你们听到那声尖叫了吗?”
    “喵。”
    程梓软软地应一声,胖胖的小脸被阳光照得发亮,把两颗番茄种子拍进泥球。
    他当然听到了,不仅听到,还被吓得后半宿都没怎么睡好。
    姬道擦掉脸上的泥印,将放了种子的泥球排到空地边沿,用花洒浇了点水,正要开口,却又莫名的收住。
    程梓耳尖一动,听见一阵嘈杂的脚步正往这边跑来,刚要抬头,脚步声的主人,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姬麟就一把撞开院门,像狂牛战车似的冲了进来。
    “诶诶!止步!”
    眼看那人就要踩上程梓辛苦搓的泥球,姜书客一个箭步拦在他跟前,不让他过去。
    “哎呀!小孩儿你让开!别搁这碍手碍脚的!”
    姬麟猛地推开……推不开。
    他手上使了很大的劲,姜书客却像扎了根一样纹丝不动,反倒把他累得脸红脖子粗。
    “行了,有话就说吧。”姬道冷着脸说道。
    终于想起正事,姬麟放弃继续与姜书客较劲,心急如焚地说:“姬道!这回你一定要回家去看看!咱们家昨晚上闹鬼,把老太太和昶儿都吓病了,早上请来的大师说家里需要一个读书人坐镇,你……你是三年前的状元郎,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儿上,回去……住两天?”
    程梓:“……喵?”闹鬼?
    姜书客:“……啥?状元郎?”
    姬道:“……那大师说的什么东西?”
    三个人,三种角度。
    把姬麟整不会了。
    ……
    另一边,临江仙站在姬宅门前,仰头去看这栋富丽堂皇的屋宅,瞳孔中映出的却是大片大片浓郁得化不开的黑气。
    他垂下眼帘,脚尖轻踩地面:“镇宅官,出来。”
    话音刚落,一道白烟从升腾而起,化为手持桃枝的小姑娘,脸上半黑半白,仿佛刚从炉灶里出来。
    “山神大人!”
    小姑娘向他行了一礼,不知为何苦着脸。
    镇宅官是大户人家从官府请来镇家护宅的地祇,阶级不高,但却是一家之守护神,但凡有点余钱的人都会请一位回来供奉香火。
    镇宅官一般不会离开自己护卫的家宅,但这个小姑娘却是在门外被唤出来的。临江仙见状,大概能猜到姬家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了。
    “那家人做了什么?”临江仙开门见山地问。
    “山神大人,我也不知道啊。”小姑娘捧住脸,夸张地叹了口气,“我是去年年中才来的,这半年里他们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之前做没做过,我就不知道了。山神大人,您能不能出手救他们?或者赶走屋子里那位,让我进去看看情况也行。”
    看着小姑娘真情实感苦恼的模样,临江仙没来由地想到为某些事困扰的程梓,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她实情,而选择了更委婉的说法:
    “不用看了。谁惹上那家伙,就让谁等死吧。”
    小姑娘:“?”
    第51章 畅快
    姬麟没能待太久,姬家有一堆事等着他做,还有许多人等着他安抚,所以搬出为老太太尽孝的由头逼迫姬道一定要回家一趟之后,便急匆匆地离开。
    他一走,程梓和姜书客的目光瞬间转移到姬道身上,狐疑、迷茫,而又充满了不可思议,如同好好走在路上却被踹了一脚的狗——主要是姜书客挨踹。
    “你是三年前的状元?”姜书客用脏兮兮的手揪住姬道袖子,不可置信地问,“那个十六岁便三元及第,得人王……得陛下御笔朱批,金口御赐‘天下第一才’的状元郎?”
    他细数完姬道头顶的光环,又立刻摇头改口:“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程梓本是对姬家闹鬼一事有兴趣,但听见这话,注意力顿时转移,伸出小爪子扒拉他的衣摆,仰起的小圆脸上满是好奇。
    姬道笑了一声,听不出喜怒,低头继续搓泥球,语气漫不经心:
    “你说的那些都是虚名,它们但凡有一点用,也不至于一点用没有。”
    “喵?喵呜喵呜!”
    怎么会没有用?你可是状元郎,陛下没让你当官,抒发一腔抱负吗?
    程梓掏出多年看通俗文艺作品的经验询问,边问还边捞过他搓的泥球,咔咔两下往里拍种子。
    “当官可以抒发抱负?什么抱负?让一尘不染的自己摔进泥潭,染一身脏污还要被组成泥潭的秽物嘲讽的抱负?”
    姬道懒懒地掀起眼皮,眸间闪过一瞬的讥讽,随即被笑意取代。
    “行了,我都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你们巴巴地跟这兴奋什么?”他屈起食指,啪一声弹在程梓额头,“俗。”
    程梓捂住脑门,冲他吐吐舌头,没好气地喵了一声。
    啊对对对,我就是天下第一的俗猫,略略略。
    “怪不得先生提起你的时候,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姜书客小声咕哝,忽然一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诶,状元郎,你能不能把你的绝活儿教我?我想学!”
    姬道诧异地挑挑眉:“什么绝活儿?”
    程梓也一歪脑袋,疑惑中带着一丝不信。
    说实话,他现在看姬道这吊儿郎当的样子,都没法儿相信他是曾经的状元。
    “就是那个啊!那个!”
    姜书客跳起身,手舞足蹈地比划。
    “上课可以睡一天,但年终考核总能拿第一!别人废寝忘食地背书,你一目十行就能记下!别人写策论靠咬笔杆引经据典努力靠题,你写策论靠编造典故改变历史,虽然胡说八道居多,但因文采风流观点犀利永远都能拿高分!”
    说着,他双掌合十,期待地看着姬道:“我想学这个。”
    程梓愣愣地眨眼,过了一会儿,也并起双指立起身,招财猫似的向他拜了拜:“喵哇喵哇!”
    教练,我也想学这个!
    姬道挠挠脸,先瞧了瞧程梓明亮亮的大眼睛,再瞅了瞅姜书客笑眯眯的小胖脸,很快便“啧”了一声。
    “不行,这个你们真学不来。”他耸耸肩,一本正经地说:“聪明是天生的。”
    “……喵!”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程梓扁扁嘴,弯曲爪子勾起一滩湿泥,啪嗒糊到了他脸上。
    姬道哈哈大笑着起身,到井边打水洗了脸和手脚,大步往外走去。
    姜书客对着他的背影问:“状元郎,你去哪儿啊?”
    “去姬宅,告诉他们——子不语怪力乱神!”
    姬道摆摆手。
    “要看热闹就自己跟上!”
    ……
    “治不了,等死吧。”
    姬宅,姬昶房间内,须发皆白的大夫收起诊脉用的垫包,提起药箱就往外走。
    他一身青衫,满身药草香气,生得慈眉善目,表情却冰冷,力气还大,好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拽着他的腿都拦不住他。
    姬老太太拄着拐,在婢女们的搀扶下追出院子,着急得老泪纵横,大声问:“老爷子!您倒是说说我孙儿究竟怎么了啊!”
    白雪生,白大夫闻言住了腿,回头冷笑道:“你那孙儿,年纪轻轻就亏空了身子,弄得脾肾皆虚,血气不调,更兼有一些不可说的症状,怕是被哪里来的艳鬼抽了精气,好好一个小伙,状况却比那些缺魂少魄的孩子更加不堪。”
    说罢,他恨铁不成钢地甩袖子:“姬老太太,你现在有空在这儿嚎,从前怎的不知严加看管你的孙子?”
    “你、你胡说什么?”姬老太太瞪大双眼,不敢置信,“我……我家昶儿明明日日在家用功读书,哪里会……会……”
    闻言,白雪生又是一声冷笑,也懒得再与她多费唇舌,转身继续走。
    姬老太太见状,忙忙地让人拉住他。
    “先不扯那些了,白老爷子,求您给个补救的法子吧,就算只是开帖药方缓解一下症状,也好过让我孙儿躺在床上等死啊!”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你确实有件事可以做。”白雪生再次停下脚步,在姬老太太满含期待与欣喜的眼神里,一脸严肃道:“问他棺材喜欢什么材料的。”
    “……”
    姬老太太怔了怔,再回过神来,白雪生早已离开了姬家。
    人到老年还要受这份苦,她不禁悲从中来,坐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大夫治不好面色青黑,只余一口气吊着命的姬昶,好在还有先前请来的大师留的解决方法。
    姬老太太终于想起自己并不疼爱的那位状元郎大孙子,催姬麟去叫他回家,用他的文华之气震慑邪祟,给小孙子争取活命机会。
    做这件事时,她全然没想过,也不在意姬道可能会同受此害。就像她完全不在乎姬道独身在外生活三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一样。
    姬老太太是出了名的偏心,即使姬家能够回归帝京主家,几乎完全是托赖姬道的福,她也不曾短暂地爱过这个大孙子哪怕一天。
    如姬老太太所愿,姬道回来了。
    左手牵着姜书客,右臂抱着懒得走动的程梓,被一众仆人前呼后拥迎进姬昶的房间,一入内,便被姬老太太抓着手用力扯到了床边。
    她没有一声招呼,连面子也不愿做做,理所当然地说:“快!你快用你的文华之气帮你弟弟驱驱邪!让他好起来!快啊!”
    一边说,老太太一边把他的手往姬昶身上按。
    彼时,程梓探头打量姬昶的脸色,看他面容青白,嘴唇发灰,俨然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害怕地往回一缩。
    不知为何,这人身上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
    与此同时,姬道将姬昶上下打量一番,嘴角微勾,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
    姬老太太听了,很不高兴地在他背上用力拍了拍,说:“你弟弟都病成这样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她下手很重,程梓能清晰听到姬道的肩胛骨和皮肉被外部压力敲打挤压的声响,光是听着就觉得疼的那种,不由得皱了皱眉。
    姬道却面不改色,瞥了这偏心偏得荡气回肠的老夫人一眼,抽回手,像扫去什么脏东西似的掸了掸被他拍过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