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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逃荒到草原后 第87节

      “朝宝还在外面等我,我也走了。”白梅对木香笑笑,转身也往外走,走远了听到木香一声嘶吼,她难得开口:“蜜娘,你说钟齐这做的是什么事?还瞒着木香,以为能瞒得住?都住这么近。”
    琢磨错了呗,他以为木香那性子不会跑来要解释。
    蜜娘迎着风雪回去,还没进门就听灶房里热热闹闹的,先被大斑小斑跳着迎着,推来灶房门,两个小家伙也扑了过来,伸着手念叨着喂羊。
    “什么喂羊?”她问男人。
    “其其格和吉雅今天帮我去羊圈搂草喂羊了,特别能干。”
    两个孩子一脸骄傲,仰着脸等着娘再夸。
    “真能干,比娘还能干。”蜜娘忍笑,别过脸手搭在巴虎腿上,“这么小可就用上了?”
    “童子功。”
    作者有话说:
    抱歉来晚了,睡觉睡过头了。
    还有一更
    第 一百二十六章
    下半晌再去救济院, 盼娣她们三个就缩着脖站雪地里等着呢,见蜜娘来七嘴八舌叙晌午的后续:木香跟钟齐大吵一架,一时动手还扇了他一巴掌, 气急了还说后悔嫁给他。
    “木香抱孩子住回来了,现在就在屋里。”盼娣木着脸, 三个人睡挺宽敞的炕, 她一来,这下又挤了,而且还有个奶娃娃,又拉又尿, 难闻死了。但又不能说,钟齐还是这边管事的。
    难怪她们三个都跑出来了,蜜娘支着耳朵听了一肚子的牢骚,估摸着时间到了,缩着脖说:“进去吧, 夫子该来了。”
    进屋的时候在门外看到了钟齐,他贴在门上朝屋里说软话。等傍晚下学了,他还在门口站着, 脚边堆了一地的东西。
    “木香你开门, 盼娣和兰娘她们回来了,你总不能不让她们进去。”他手里还端了一碗结成冰坨的牛奶,看到盼娣她们宛如看到了救星。他急死了, 孩子饿得哭了一个下午, 娃哭娘也哭,他舌头都磨出泡了都不搭理他, 也不给他开门。声音大了还嚷着要抱着孩子撞死, 他是真没想到她会因为几个穷亲戚都算不上的人跟他闹成这个样子。
    蜜娘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 见门开了就跟等着她的艾吉玛出了救济院。
    第二天一早,蜜娘就急哄哄的要去救济院,巴虎纳闷了,这是又燃起了念书的劲头?
    蜜娘到了先寻兰娘,她果然也在等着,“木香昨夜没回去,钟齐还给我们赔礼道歉了,但她就是不饶他。要不是我们在,估计钟齐都要下跪了。”
    “然后呢?”蜜娘兴致勃勃地追问。
    “然后钟齐好说歹说才热了奶把孩子喂饱了,等他家的仆妇把饭送来,他热了汤哄着木香喝了就被赶走了。今早天不亮又端了奶送来,再三拜托我们照顾些木香和孩子。”兰娘满脸的得意,悄声说:“木香也挺厉害的。”
    “我看你也挺糊涂的。”蜜娘戳了她一指头,耳根子软,见男人一服软就摸不着北了。
    兰娘看蜜娘走的方向不对,跟上去问:“你不去看看木香?”
    “去了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不去了。”
    之后钟齐和木香就是救济院的一景,一天三顿下饭的好菜。一直到年关,私塾解散了木香才抱着孩子跟钟齐回去。
    木香出了气,得到了一溜的保证,钟齐也得到了一致的好名声——爱妻爱儿、脾气好。
    就连巴虎都听说了,不屑嗤道:“就他那捧高踩低的德行还能有好名声?等他再上一步,伸手拿好处的时候,今天谁夸的响到时谁骂得欢,”
    又问:“我听说不少人劝木香跟钟齐回家的,你也劝了?”
    蜜娘挟了一坨鱼肉喂吉雅嘴里,摇头说:“我没去,也没掺和。”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样人,木香骂声再大,也还是要跟钟齐回去的,现在是心有怨气,日后还是两人齐心。她这个当面骂钟齐恶心的人,可是要被记一辈子的。
    “没去是对的,你一去她一来,来来往往又有了来往,闹心。”巴虎挑了鱼刺把鱼肉喂给其其格,再一次说:“我们就过好我们的日子,不管外面烂七八糟的事。”
    两个孩子都喂饱了巴虎跟蜜娘才开始吃饭,艾吉玛在昨天散学后被希吉尔接走了,说接他去家里过节,年后再送回来。
    饭后一家四口都去了羊圈,蜜娘跟巴虎一起给牛羊舀捂出芽的包谷,其其格和吉雅在照顾才出生两天的小羊羔玩,有大黄跟着,她也不担心母羊会拱孩子。
    “巴虎,你过年要给我们准备压岁钱啊,我没来漠北时,每年过年我爹都要给我们姐弟三个发压岁钱。”闲着没事,蜜娘突然想起了这茬,不止给孩子要,也要他给她包。
    巴虎问明白后点头,“都有,给你包个最大的红封。你们那边过白节是怎么过的?”
    “腊月二十六祭灶神,腊月二十八煮腊八粥,旧年的最后一天早上去祭祖,晚上吃年夜饭,初一在本家拜年,初二回娘家,之后去姑姨舅家拜年。”
    “噢,还要贴对联剪窗花。”反正是漠北的白节没有的喜庆热闹。
    “明天就是二十八了,我们也煮腊八粥?”巴虎虽然不喜欢吃粥,但也愿意饿着肚子让蜜娘乐一乐,她来漠北过三个白节了,今天要不是他问,她就不提。
    蜜娘躲开凑过来的母羊,点头说行,又问:“在那之后我夜里可还做梦说胡话?应该没有了吧?”
    巴虎注意到她犹疑的眼神,点头说:“没了,睡的特别安稳,喊都喊不醒。”这说的是前些天其其格夜里尿床了,母女两个睡在尿湿的褥子上一个都不带醒的,他喊人起来换褥子换裤子,一个往被窝里缩,一个翻身捂着耳朵。
    蜜娘看了眼小丫头笑了,正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听外面有脚步声,两人转身往外看,是阿斯尔。
    “呦,稀客啊。”巴虎打了个招呼,纳闷道:“我都没听到声,家里的狗都没冲你叫?”就连大黄也没叫。
    “狗不咬自家人啊大兄。”阿斯尔笑的开怀,“两个娃都长这么大了啊?真是一天一个样。”
    “婉儿呢?你一个人过来的?”蜜娘走过来教其其格和吉雅喊人。
    “婉儿在阿奶那里,我是来给你们说一声,晌午在我三姐家吃饭。”阿斯尔摸了摸其其格的头,“小丫头跟她爹长得好像,我要是有了闺女不知道随不随我。”
    闻弦知雅意,“婉儿有了?”
    “对,满三个月了。”阿斯尔的嘴角都要比羊角还弯了。
    “恭喜啊,要当爹了。”蜜娘喊巴虎别弄了,回去换身衣裳也该过去了。
    “我先去接婉儿和阿奶,阿嫂和大兄你们早些过来。”阿斯尔是骑马过来的,马在门口,他听到这边有动静下马走过来的。
    巴虎应了,让他骑马别骑快了。他一手抱个孩子,还回头让蜜娘拽着他的衣角走路,后面还跟着壮实的大黄狗。
    “锅里煮的牛肠怎么办?晚上回来再吃?会不会放汤里泡烂了?”他闻着灶房里冒出来的香气不想去别人家吃饭,家里宰牛后蜜娘用牛骨汤熬了卤水把牛肠卤了,他吃上了瘾。昨天碰到有宰牛的,他买了副牛肠回来,昨晚熬了一夜的牛骨汤,早上用牛骨汤下的面条,牛肠也炖半天了。
    “要不我们先吃了再过去?”他不吃到嘴,晌午再香的饭都吃不饱。
    “捞起来端过去,晌午也添个菜。”正好家里没能带过去的,牛羊肉干果之类的两家都不缺,“再拔半篮子青菜带过去。”
    巴虎有些不情愿,捞牛肠起锅的时候先捞了一根起来,徒手拽成四份,随着拉拽的力度,断口拉出了丝,又嫩又有弹性。
    “张嘴。”他一个人喂三个人,免得脏了她们的手。
    “还要。”其其格踮脚张大了嘴,嘴小咬的还多,肉汁顺着她的嘴角往外冒,蜜娘见了掏出帕子去捂,“慢些,喜欢吃我改天再给你们卤。”卤汤越熬越香,这天又不会放坏,只要有牛肠,晚上都能再卤一锅,明早起来就能吃。
    “你去切两根萝卜倒卤汤里。”蜜娘接过筷子她来捞牛肠,晌午吃大荤,晚上就要吃些素,清炒的萝卜丝除了她只有狗吃,也就羊汤和卤肉的汤里煮出来的萝卜他们爷三个才肯碰。
    带的有孩子又有菜,巴虎赶了勒勒车过去,到了牛肠的卤汤里结了层薄冰,下锅热了热香味才冒出来。
    “请你们来吃饭,你们还带个菜。”宝音娘看她男人吃得欢,暗呸了声,她煮牛肠的时候他沾都不沾。
    “也是赶的巧,早上就炖的,这时候吃味儿最好。”蜜娘给其其格和吉雅挟了鱼肚子上的肉,问阿斯尔和婉儿怎么年前过来了。
    “之前没说好时间,大兄和阿嫂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家?我三姐初三过去,要不到时候你们一起?”阿斯尔是来接赵阿奶去过节的,顺便约好时间。
    “行,没人带我们也不知道路。”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正月初三难得的没有下雪, 巴虎早上起来先把院子里的雪铲了,炉子上的水也烧开了,他打了一桶酥油茶放灶台上晾着, 进屋去逮钻在被窝里爬进爬出的小兄妹。
    “该起了。”他对还懒洋洋躺在炕上的人说。
    蜜娘应了一声,但没动, 突然来了句:“我想喝酸牛奶。”
    “酸羊奶不行?”
    “羊奶没牛奶的味儿正。”
    “那你起来去羊圈里挤奶, 搁在灶上两三天就酸了。”这时候的羊奶最好,母牛的奶其其格和吉雅都不爱喝了。
    蜜娘起床换上新衣裳,她担心衣裳弄脏,改了注意打算等回来了再去挤奶, 拉着先穿好衣裳的其其格先一步出卧房门。冬天给孩子洗脸一向是个艰难的活儿,连哄带训才给抹了面脂,舀了半碗煮开的羊奶递给两个孩子,“慢点喝,别把衣裳弄脏了。”
    小丫头还有气, 嘟囔说:“就要弄脏。”
    威胁谁呢?蜜娘斜了她一眼,“谁弄脏谁今天留家里看门,不去走亲戚。”
    其其格撅着嘴没敢吭声, 掀起眼皮偷瞄她爹。
    巴虎收到求助, 憋笑道:“你去挤牛奶,我来给他们弄饭。”
    “回来了再挤,现在不想吃了。”蜜娘让他把铁板放火炉上, 铁板烧热涂黄油, 六个牛肉酥饼摊上面,“煮咸鸭蛋了?”
    “煮了。”烧水的时候一起丢进去的, 四个咸鸭蛋, 一人一个, 孩子吃不完的都是他收底。
    其其格是个没记性的,一看到黄澄澄的蛋黄立马凑上来喊着要吃。蜜娘更不可能跟她计较,戳了流油的鸭蛋黄喂她嘴里,不吃的蛋白扔到她爹碗里。
    巴虎在喂吉雅,看到母女俩和好,好笑地问:“这下有胃口喝酸奶了?”
    才不是因为其其格,“我是怕弄脏了我的新袍子。”这件袍子她做了小半年,羊绒毡上绣了色彩艳丽的旱地莲,花朵上还有驻留的蜜蜂,又费力又耗心神。
    是好看,巴虎也觉得弄脏了可惜了,吃了饭他洗碗涮桶,在蜜娘催他换衣裳的时候拿了瓢去羊圈。
    “我没那么馋,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事。”
    巴虎脚步不停,出了大门了声音才传进来,“不急这一会儿。”他穿的旧衣裳,不怕脏不怕洗。
    等他端了瓢奶进来,蜜娘抱着他的新袍子站在门口等着,其其格贴在她腿上摸小蜜蜂,嘴里还学蜜蜂嗡嗡嗡。他把牛奶倒在棉布上过了一道才倒进铜壶,提脚去卧房换新衣裳。
    “还有你送我的那双鹿皮靴子。”巴虎还惦记着。
    蜜娘穿的也是鹿皮靴,巴虎的她也给拿出来了,就是被他儿子挡住了,“吉雅,把鞋给你爹拎过去。”她靠在门边使唤。
    巴虎的靴子比吉雅的腿还高,哪里拎得动,还没拖几步,他爹就心疼的赤脚跑过去接到手,还要口不对心地谢儿子。
    都收拾好,炉子上的奶也煮开了,巴虎给倒在饭钵里,嘱咐牧仁大叔晚上的时候把上层的奶脂撇去,“家里的狗可都要给喂饱了,你今晚别回去,就睡艾吉玛睡的屋里。”
    “我都记下了,你们明天回来?”
    “应该是明天。”巴虎推开车门把其其格和吉雅抱进去,蜜娘也跟着坐进去,“大斑小斑呢?刚刚喂饭的时候还在。”
    “我去找找。”他站在门口喊,喊了好几声才见两只山狸子从西边的雪地里跑回来,也不知道在哪打滚了,棕灰色的皮毛上沾了不少雪。
    “上车。”巴虎一个手势,大斑小斑见了就往车辕上跳,它俩坐勒勒车坐惯了。两只山狸子走进车里,他刚准备关门,大黄一跃也扒上了车辕,不声不响的,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过来的。
    “大黄下来,你在家看门。蜜娘,大黄也上来了,这咋办?”
    蜜娘已经看到了,大黄径直挤了进来,进来就卧在大斑小斑旁边,耷拉着耳朵谁都不看,对外面喊它的声音置若罔闻。
    “呦,生气了?”男人双手环胸看热闹,挨了瞪也当没看见,还添油加醋说:“我们去拜年,人家没邀请狗,你该老实在家里看门。”
    蜜娘伸手推了推大黄没推动,再推它还闭上了眼装睡,垮着个脸,嘴筒子埋在腿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