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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71节

      薛如意鼻子有些发酸,撑着伞走过去。许是察觉有人,抱着兔子发呆的人抬头,落出一双好看通红的眉眼。
    薛如意有些气恼道:“坐这里干嘛,不知道进去吗?”
    他长睫眨了一下,晶莹的水珠弹落,喃喃道:“如意,我什么都没有了……”他整个人拢在黑暗里,唯一头顶一点光,将他衬得越发病弱。
    薛如意静默一瞬,心口揪着疼:“跟我回去。”
    王晏之抬眼瞧她:“去哪?”
    薛如意:“去薛府。”
    王晏之:“可是我很麻烦。”
    薛如意耐着性子:“没关系。”
    王晏之:“我还得罪了太后。”
    薛如意气恼,一把拎起他:“你走不走?”
    王晏之:“走。”
    薛如意把人让上马车,气恼的开始数落:“你傻吗?成云涟赶你出来就出来,你不知道打她?你还有丁野,还有暗卫啊,你不是心眼忒多……至于这么可伶,气死我了。”
    薛如意一路走一路骂,本事清冷的性子硬生生被他气急了。
    马车没有回薛府,而是往承恩侯去了,王晏之眸色微动,问:“你不是让我回薛府?”
    “回什么回!”气头上的薛如意骂道:“欺负我的人,我会放过他们,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
    不过几分钟,薛如意一脚踢开承恩侯的门,两扇铜铸的大门轰然倒塌,伴随着雷电惊醒满府的人。门房上前阻拦,被薛如意直接摔了出去,二房的人和老太太急匆匆赶来,成云涟一句话没说上就被薛如意扯着头发打。王玉芳和王沅枳连忙上前帮忙,薛如意冷笑道:“扯头花是吧,今日本郡主跟你们好好扯扯,敢王晏之,想死啊!”
    “泼妇,泼妇……”
    成云涟和王玉芳被扯得尖叫连连,老太太在旁边跺脚,招呼人上前帮忙。王修得带着一众家丁提着棍子上前,从进来起就抱着兔子窝举着伞的王晏之闪身挡在一众人前头,唇角扬起,眸子冷冽得如同天幕的雨。
    “如意在给我出气,你们掺和什么?”
    王修得拧眉:“你如今什么都不是,怎敢如此放肆??”
    丁野带着十几个暗卫出现在他身后,一众家丁吓得齐齐后退,王修得压低眉眼道:“我如今是侯爷,你敢动我?”
    王晏之一脚把人踢飞,手里的伞旋转落到丁野手里,浅淡的声音隔着重重雨幕传到他耳朵里:“注意别让如意淋到雨。”
    被踢倒在水洼里的王修得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你们,夫妻混和双打还不够,还要秀恩爱!
    第109章
    那一夜暴雨倾盆, 掩盖了承恩侯府的鬼哭狼嚎。临到天明,薛如意打累了才停手,朝依旧抱着兔子站在身后的王晏之问:“现在要跟我回去吗?”
    打伞的丁野小声提醒:“世子妃, 聘为妻,奔为妾,您是想让我们世子做小?”
    薛如意梗了一下,无语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不过是怕他被欺负, 给他借住罢了,你主子已经不是世子,我也不是什么世子妃。”
    丁野:“薛郡主?”
    王晏之摇头:“今日就不用了, 他们还欠大房银钱,我得好好算算。”
    “好吧。”薛如意想起文渊阁被封, 沉吟片刻道,“实在没银两也没关系,你先前给了我不少银子, 不收你房租。”
    王晏之轻笑:“你先回去睡一觉,我很快就过去。”
    “丁野,送如意回去。”
    等薛如意走后,成云涟母子三人在下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成云涟歪着嘴恶狠狠道, “反了反了, 殴打长辈,我要去告御状, 要告你!”
    她朝老太太哭道:“娘,你听听, 他还要找我们要钱, 他怎么有脸。”
    老太太气狠了, 命人备轿,拄着龙头杖嚷着要进宫告状。
    成云涟冷笑盯着回廊里的王晏之:薛如意走了,倒要看看这个病秧子敢如何。
    外头停了马车,老太太被搀扶着走到门口,承恩侯府的大门重新被关上。十几个暗卫手持兵器守在门口,大有敢进寸步就血溅三尺的架势。老太太惊惧后退,看向王修得,王修得捂住肚子努力挺直身板,喝道:“王晏之你想干嘛?”
    王晏之抱着那窝兔子,慢条斯理扫了一圈众人,继而看向他的好二叔,嘲讽道:“我想干嘛?呵……当了两天侯爷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也好……”他招手,余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把欠条递上来。
    二房的人和老太太不明所以,皆紧张盯着他。
    王晏之慢条斯理展开欠条,那欠条上盖着侯府侯爷的印章,鲜红刺目。
    “既然二叔是承恩侯,又自认侯府的主人,这十万两纹银麻烦您还一下。”
    承恩侯眸子睁了睁,压着声音质问:“当初你们大房当家,这银子不该你还吗?”当时是在文渊阁钱庄借的银子,欠条也是王晏之自己打的。
    王晏之啧了声道:“我不过是个世子,他们怎么可能借银子给我,当然是用侯府名义借的,还款人也写了承恩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二叔,您要是不还官府也不会护着你。”
    “你!”王修得气得胃疼,“这银子当初明明是你和薛家老二设计坑沅枳的,凭什么还?再说文渊阁都被封了……”
    余钱挥手,立刻又有一群打手冲上前将二房团团围住。
    王晏之:“就算被封了,也还是要还钱的,不然一天剁你们一根手指。”他目光随意扫了一圈,最后定在王沅枳身上,“就从堂哥开始吧。”
    王沅枳脸瞬间白了,哭道:“怎么又是我?”他一把扯过陈莜,“从,从她开始。”陈莜不可置信盯着自己夫君。
    王沅枳凶她:“看什么看,女子以夫为天,从你开始怎么了,难不成你想从钰儿开始!”
    王晏之揉揉额角,冷声道:“别吵,还不出来就一起剁吧。”
    当天整个承恩侯府被围得跟铁桶一样,不还钱不让出去,王修得觉得这侯爷当得憋屈极了。原本沈香雅就带走大部分银钱,如今又来十万两账务,上京城的官员也因为晏之的关系不敢和他来往。
    多年的梦想成真一点也没有很开心,反而发现接下了烂摊子。
    别问,问就是很心塞。
    王修得凑了两千两给王晏之送去,王晏之数了数,慢悠悠道:“银
    子不够啊,我会时常来串门,若是哪天心情不好,只怕侯府会灭门。”
    那侄子看着病弱实际上又狠又毒,下手真不带心软的,前几天的消沉软弱,任人欺凌只怕都是装的。
    成云涟哭着喊着不当侯府主母了,然而王晏之笑笑,凉飕飕道:“别啊,太后封的怎么能说撂担子就撂担子,侯府总得有人遮风挡雨不是?”
    这病秧子侄子简直比薛家人还毒。
    十万两,要怎么活啊!
    偏生他们恶名在外,说王晏之欺负他们都没人信。
    那疯子还有脑疾,是真敢杀人啊!
    王晏之把侯府搜刮一遍,把银票放在匣子里装好,递给丁野:“把这些给如意送去,还有我院子和母亲院子值钱的玩意全抬到薛府,连张床也不能放过。”
    丁野无语:“主子,这些东西真全送过去啊?院子里的石榴树要不要挖过去?”
    “挖。”他想了想又道,“亭子里的秋千如意也喜欢,拆了送过去。”
    “文渊阁那些银子让人全部秘密送到青州薛家老宅,金银首饰都装箱。”
    丁野又问了一遍:“一点都不剩?”
    王晏之瞧他,温声道:“做人不能太贪心。”他只要一样就够了。
    丁野似懂非懂,又问:“浮乔传话说老爷和夫人已经到寺里,问您什么时候能回来?”
    王晏之抬眉:“回来做什么,让他们好好过过二人世界。”既然二房想要侯府就让他们好好待着好了。
    出了口气的王晏之终于开门了,老太太带着成云涟迫不及待出门。
    门口停着两辆马车,青衣墨发的王晏之坐在车辕上瞧着她门,唇角带了点笑。
    成云涟缩了缩,老太太不寒而栗,冷声问:“你在这做什么?”
    王晏之很自然的回:“送你们进宫啊,顺便去听听太后的训斥。”
    老太太:“……”
    两辆马车并行往皇宫去,老太太心情忐忑,实在闹不懂这个孙子想干吗。这会儿陪她进宫,是嫌命不够长吗?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守门的卢长谦抬手,示意里面的人出来检查。王晏之只露了个头,他就吓得面无人色,连忙道:“王,王世子……您请。”
    王晏之好心提醒他:“卢守卫,你喊错了,王某如今是布衣。”
    卢长谦连忙请罪告饶。
    王晏之抱着手炉陪同老太太和成云涟往寿康宫去,清润的容颜浸润在日光里,好看得晃眼。
    周遭的宫人都好奇:王家二郎顶撞皇帝,不是刚被太后夺了世子之位,这个时后来做什么?
    寿康宫内,太后坐在上首听着老太太和成云涟的哭诉,目光却瞥向站在那无比淡定的王晏之。
    成云涟指着自己脸哭道:“太后娘娘,您一定要给臣妇做主啊,他不敬长辈,联合薛如意把我们揍了一顿,还敲诈勒索。要我们还十万两,那明明是他先前骗沅枳的,怎么也落不到我们头上。”
    老太太也跟着哭:“太后啊,这不孝孙子我们侯府要不起,他忤逆犯上,必须严惩。”
    陆太后心情甚好,瞧着王晏之问:“天启以孝治理天下,你可知忤逆是何等罪?”一旦定了罪,轻则名声尽毁,重则可以发配充军。
    科举更是无望。
    王晏之瞧这太后,淡声道:“太后娘娘是想过河拆桥?”
    陆太后蹙眉。
    王晏之又道:“我今日来是有事同太后说,太后是想当着曾祖母的面说,还是单独说?”
    老太太和成云涟也不哭了,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都有些担心起来。
    陆太后与他对峙片刻,最终败下阵来,朝柳嬷嬷挥手,柳嬷嬷立刻上前把老太太和成云涟请
    了出去。
    大殿里只剩二人,陆太后有些不耐催促:“有事快说。”
    王晏之轻笑:“先前我们说好,若是事成太后保臣,若是不成,此事与太后无关,但太后似乎食言了。”
    陆太后淡然道:“宫中本就是尔虞我诈,哀家没只是夺了承恩侯爵位,没赐死你已经很好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还包括查封文渊阁,下一步是不是要对付如意楼?”
    陆太后不说话,算是默认。
    王晏之叹了口气,“就知道太后会不守信用,太后可知皇上中风前给了臣一道空白圣旨。若是臣一生气,传位给二皇子或是赐死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