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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08节

      老太太额头开始冒汗:“是。”
    薛二:“今日也是您让人去喊如意回府是不是?”
    老太太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是。”
    薛二:“那是您推的如意?”
    老太太:“不是,是钰儿。”她反应过来立马闭嘴。
    见所有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王钰小朋友吓得哇哇大哭:“我不是故意撞她宝宝的,是阿奶说她坏,她不听话,要给她一点教训才会乖。”
    被点到名的云涟县主脸色刷的煞白,连忙辩驳:“皇上,薛如意那丫头实在太野蛮了,臣妇教她规矩,她把臣妇汀兰苑砸了,臣妇气不过才多说了几句,叫小孩子听了去,臣妇没有恶意。”
    小孩子的话往往最真实。
    嘉佑帝冷笑:“没有恶意?没有恶意会教唆小孩子去撞她肚子?”女人怀孕头三个月尤为重要,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云涟县主连连摇头:“臣妇没有教唆,实在是薛如意太不像话。身为侯府媳妇,不敬长辈,连晏之都打,全上京城谁不知道她凶悍,这样的孙媳妇老太太不喜欢也情有可原啊。”
    王晏之咳嗽两声道:“二婶,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更何况我爱重如意,她怎么样我都喜欢,你不管堂哥的事,手伸到我这算怎么回事?还是你就盼着我们夫妻离心,大房不睦?”
    “冤枉啊!”云涟县主欲哭无泪,这薛家人和王晏之嘴皮子怎么一个比一个溜。
    她连忙去扯王二叔的裤脚,王二叔插话道:“皇上,这是绝对没有的事。云涟帮忙老太太管家,她向来勤勉,晏之又刚回来,自然多关心了些……”
    “没问你话,闭嘴!”嘉佑帝打断王二叔的话。
    二房简直想吐血,皇帝这心偏得也太厉害了吧。王晏之和薛家人插话就当作不知,他们插话就让闭嘴。
    本来就说不过薛家和王晏之,还不让开口要怎么搞?
    嘉佑帝看向太后,道:“母后,方才问话已然很清楚,是承恩侯府二房和老太太瞧不起薛家人,苛待他们,才酿成今日之祸。此此事应该也有定夺了。”
    陆太后看向二房的人,面上无什表情,心里却想骂娘:一个个忒没用,还以为能辩出个子丑寅卯,结果被对方问得哑口无言,还自乱阵脚。
    她这个腰撑得委实难受。
    老太太见形势不对,立刻扑上前几步,哭道:“皇上啊,他们再怎么得也不该随意打砸侯府啊,侯府好歹也是半个皇亲,那不是在打您脸面吗?”
    薛忠山见他如此,也立马扑上前:“皇上啊,我们只是砸了些物件,可老太太他们杀的是如意和晏之的孩子啊!物件可以再买,孩子要如何回来?”
    侯府的曾孙子怎么得也比物件重要。
    老太太要是硬要掰扯,还真越不过人命去。
    老太太气得头晕,人眼看着要倒下去,被王二叔一把扶住:“娘。”
    老太太哭道:“他们这是想逼死我啊,想让老太太偿命。好好好好,今日我就撞死在我的好孙儿面前,让世人都看看,曾经的王家麒麟儿多么孝顺。”她说着就要以头呛地。
    既然道理说不过,那就不讲道理了。
    反正她年纪大,撒泼以孝压人,看他们能如何?
    逼死了祖母,看他们大房和小两口如何自处。
    原本庄严的清心殿一时间闹哄哄的,嘉佑帝头疼的让人快拉住老太太。
    哪想这边没拉住,王晏之突然猛地吐出一口血,鲜血直接溅出三丈远,连嘉佑帝鞋面都沾染上了。
    薛家三父子吓得面无人色,薛父扑倒王晏之身上哭喊:“晏之,晏之,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如意还等着你回去呢。”
    王晏之被他摇得头晕,隐在袖子里的手拉了拉薛大。薛大连忙道:“阿爹,你轻一些,晏之受不住的。”
    薛父这才惊觉自己戏过了,手下动作转轻,哭道:“晏之,你这是何苦呢,这身子本就是从棺材里拉扯出来的,万一老太太没撞死,白发人送黑发人得多伤心啊。”
    嘉佑帝瞳孔微缩,连声喊太医,陆太后也惊住了。
    侯府二房和要撞死的老太太也目瞪口呆的看向他:好家伙,看起来好像比他们这严重啊!
    太医匆匆忙忙跑过去,王晏之却拒绝探脉,一副生无可恋沉痛心碎的模样。
    修长的手擦掉嘴角的血,弱声带着鼻音道:“我心知祖母不喜我,自小待我和堂哥就格外不同。这十年来将我封在绘潮阁时刻盼着我死,好把世子之位给堂哥。如今我好不容易活了,您却处处为难如意,当是记恨她救了我。您厌恶我父母,厌恶我甚至如意,我都不说什么,但如意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他可能是我唯一的孩子。您盼不到我死就想盼我绝后,将来好把侯位传给钰儿吗?”
    “既然您拿孝道来压我,那我就认了,今日太医也不必替我诊治。就让我随我那还未出世的孩儿去吧,只希望我死后,祖母能够称心如意……”
    他眼眶蓄泪,猛地又吐出一口血。
    王晏之本就生得芝兰玉树,病重后又瘦削得让人心疼,如今这幅长发凌乱,吐血不起的模样破碎感十足。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身死道消。
    这场景真是令闻着伤心,听着落泪。
    就连陆太后也面露不忍,叹了口气道:“皇帝,哀家也不想管了,您看着办吧。”
    老太太手抖,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在嘉佑帝杀人的目光中,却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
    二房的人吓得齐齐跪下:“皇上,冤枉啊!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们二房绝对没有想要世子之位。”
    嘉佑帝被气得额头突突直跳,喝道:“没想要世子之位,年前老太太三番两次进宫请封是什么意思?折子都上到御前来了,还说没有。”
    他大发雷霆:“朕就把话搁在这,侯府世子之位只能是晏之的,就算哪天他不是世子了,这个名头也轮不到你们二房头上,有本事就去外面自己挣爵位,不要在家里头算计。”
    王二叔和王沅枳面色发白,当场愣在那。
    “今日之事,二房有错,老太太也是个拎不清的。罚你们现在就回侯府向如意郑重道歉,今后不许欺辱她,也不用管她经商了。她乡野儿女不拘小节,你们诚心待她,她自然也会诚心待你们。”
    “朕瞧着她也很好,与晏之甚为相配。”
    王晏之用力咳嗽两声,还是颇为担忧道:“臣担心如意今后暗地里还是会被人瞧不起……臣无能,臣来时就答应她要考个状元,让她风风光光做状元娘子……”
    嘉佑帝恍然想起前些日子招他进宫时,他眉目温柔的说‘臣答应一人要考状元的’。
    世间难得有情人。
    嘉佑帝动容,转头朝陈公公道:“拟旨,封王世子妃薛如意为乡君,赐珠翠三翟冠,金绣练鹊文霞帔,赐食邑五百户。”
    陆太后惊讶:“皇帝,乡君是有功之臣的内子才可获封,您这旨意委实不妥。”
    嘉佑帝似是在和谁较劲:“怎么不妥,朕如今是皇帝,想封就封,谁敢指摘,让他来朕面前说。”
    陆太后面色有些难看,“皇帝这是在怪哀家当年阻扰你?”
    嘉佑帝不答,陆太后深吸一口气,带着宫人直接走了。
    薛家三父子面露惊喜,二房和老太太彻底傻眼了。
    薛如意不过是掉了一个孩子,怎么就得了乡君的封号?她肚子有那么值钱?
    还没醒神,又听嘉佑帝道:“陈奎,你亲自去瞧着侯府二房和薛乡君道歉,尤其是这个孩子,现在不教以后还得了。”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下,哭嚎着又要闹。嘉佑帝不耐烦的呵斥:“再吵拉出去斩了!”
    老太太立刻收音,侯府二房噤若寒蝉。
    陈公公走过去,拉长音调:“老太太,王右通政走吧,杂家忙着呢,快些去倒完歉,杂家也好回宫伺候皇上。”
    王二叔看了一眼还在咳嗽的王晏之,目光幽幽转冷。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带着一家老小跟在陈公公身后往清心殿外走。
    皇帝又命人抬来软轿,把好像随时要吐血的王晏之送出宫,薛家三父子跟在软轿旁边。
    等人都走光了,嘉佑帝才朝小路子道:“把地上的鸡血擦一擦,清理干净一些。”
    小路子心惊:皇上这心未免也太偏了,明知道王世子吐的是鸡血。
    嘉佑帝瞧了眼自己带血的龙靴,扯出点意味不明的笑。
    一众人一路回到承恩侯府,老太太和二房在陈公公的陪同下,不情不愿的往如意阁去。
    薛家三父子和王晏之先入了房间,躺在床上的薛如意瞧着一大帮人,眼睛瞪得老圆:这是怎么回事?
    周梦洁和承恩侯夫妇也有些懵逼。
    薛如意询问的看向王晏之,王晏之唇角扯出一抹笑,面色却显得有些苍白。
    老太太和二房聚集在门外,迟迟不动。陈公公只得发话道:“一个个来,就从老太太开始吧。”
    老太太额头还红肿着,眼睛赤红与屋里的薛如意对上,步子怎么都迈不开。
    她是做曾祖母的人,一把年纪怎么能向孙媳妇道歉,今后还要不要脸了。
    陈公公声音压了压,尖细带着催促警告的意味:“老太太,烦请快一些,皇上还等着杂家呢。”
    第72章
    老太太这辈子也没这么丢脸过。
    她深吸一口气, 走到薛如意床前,背脊反而比平时挺得更直。声音无什情感道:“先前是祖母不对,以后祖母绝对不为难你。”说完她就站在那。
    屋子里静悄悄地, 谁也没有说话。
    老太太等着薛如意说点什么, 然而她只是用黑亮的眼睛瞅人, 啥也不说。
    这是走还是不走?
    就在老太太尴尬得想死时,门口的陈公公出声了:“云涟县主,该你了。”
    清河立马把松口气的老太太扶了出去, 径自往如意阁外走。向来步履困顿的老太太健步如飞,似是身后有人在追。
    云涟县主胸口起伏,恨不能咬碎一口牙,最后还是乖乖的走到薛如意面前, 堆起笑脸赔不是:“如意,先前是二婶的错, 不该碎嘴乱说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二婶回去就给你送一些补品过来。”
    她脸都笑僵了, 薛如意就只是靠在床头木着脸看她,像是看个唱单簧的小丑一样可笑。
    云涟县主憋着一口气,脸上的笑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还不等陈公公开口,薛如意漫不经心的说:“下一位……”
    她一开口, 二房的脸色更难看。
    站着门口的几人迟迟不动, 陈公公干脆喊:“王右通政。”
    王二叔遽然严肃:“我又没把她怎么样, 陈公公是不是弄错了?”
    陈公公面无表情:“皇上说老太太和二房,您是二房的人, 杂家只是按皇上的原话执行, 王右通政莫要为难杂家。”
    王二叔有些憋屈:他不过就出银票请她回来, 犯法了吗?他堂堂朝廷命官, 正四品的右通政,平日里大小官员见到都要礼让三分,如今居然要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道歉。
    好想甩手走人。
    但皇命难为。
    王二叔走到离床三米远,干巴巴的说了一句:“都是二叔没管教好你二婶,之后一定不让她给你添堵。”
    站在他旁边的云涟县主被二次伤害:道歉就道歉,拿她做筏子是怎么回事?夫妻就是互相伤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