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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真千金考公上岸后红炸了 第111节

      陆正很奇怪,问道:“田助,我和德元水产一直合作得挺好的,这是出了什么问题吗?而且祁总那么忙,怎么有空管起这种小生意?”
    小田淡淡瞥他一眼,“祁总交代的事,你照做就是了。还是说,你不想干了?”
    “没有没有,我绝对不是想质疑祁总的意思。”陆正连忙摆手,生怕牵连了自己,立刻拿出手机,“我这就去通知那边啊,马上执行祁总的指示!”
    陆正走到角落里,一脸晦气地拿起手机,“喂?张德元吗?”
    那边张德元早就在等着电话了,他眉开眼笑地接起,“是我,是我啊陆总,今天这单是不是签——”
    陆正压着火气,“不签了。”
    张德元很震惊,“什么?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陆正不耐烦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我们总公司老大从来不管这些小生意,怎么偏偏要管你这单生意?”
    张德元更震撼了,表情是全懵的,“陆总,是你们大老板说不和我签这单?”
    “是的,不签了,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陆正一字一顿说得清楚,眉头也皱得更深。
    他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更怕会牵连自己。
    张德元则已经如同遭受晴天霹雳,“陆总,这是为什么啊?我和你们大老板素不相识,我从来没得罪过他啊!”
    “我说了,你问我,我问谁去?”陆正彻底翻脸,“行了,别吵了,挂了。”
    陆正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留张德元整个人眼神直而空洞地望着前方,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致。
    就好像好端端走在路上,要去吃顿大餐,却忽然从天而降一个麻袋,把他狠狠揍了一顿,完事儿还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被揍。
    ......这叫什么事儿啊!
    -
    苏甜并不知道张德元被终止合作这事儿。
    她只奇怪自己给祁意致说完收购价后,怎么就没了下文。
    他这人实在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
    没想到第二天,她就在慈吉县见到了祁意致,再一次明白这人不止有始有终,还雷厉风行。
    只不过祁意致出现的地方是在县办公大楼的会议室里,除了他,还有他的好几个跟班,除了助理小田就是这个总那个总的。
    张德元也在,他受了刺激似的,眼睛瞪得很大,神情复杂,一直盯着祁意致那边。
    不少渔民们也在,还有许文华许县长,她坐在最上面,一些干部坐在边上那一列的桌子旁,打开笔记本准备做记录。
    人太多,苏甜不好过去和祁意致说话,只能也坐下来,不知道他过来是要搞什么名堂。
    会议室里很安静。
    许文华看着祁意致一行人,眼里满是光彩,她不清楚祁意致的具体身份,但知道他和他身后的人代表祁氏集团,那就够了。
    要是祁氏集团愿意来慈吉县投资建设,那简直就等于搬来了一座金山银山。
    祁意致说明来意,“许县长,我带他们过来,是想评估一下这里适不适合开一间水产公司。”
    他简短的话语,如平地一声雷,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他。
    除了张德元快昏过去,其他慈吉县的人们都觉得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尤其祁意致还补充着说:“听说你们这儿的都是野生大闸蟹,那比养殖大闸蟹更值钱。我保证,绝对不会亏待了这里风吹日晒的渔民们,我们会以高于市场收购价的价格,来收购各位捕捞上来的大闸蟹。”
    渔民们露出惊喜的神色,但许文华却意外地掀起眉毛,“祁总,您这是来公益投资?”
    生意人不讲究挣钱,而是要给渔民们让那么多利,反而有些蹊跷。
    “也不全是公益。”祁意致忽然站起来,朝渔民们坐的方向微微颔首,轻声道,“也算是我向大家的一种道歉吧。”
    大家更加觉得突然,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又有些受宠若惊。
    只有苏甜安然靠在椅子上,大概猜到祁意致要这么说的原因。
    果然,他拿着手里的笔,比划起来,“我给大家举个例子吧,比如慈吉县的渔民们捕捞起来一只四两的特级大闸蟹,张德元找你们收购,出的价是四块钱一只。”
    “......然后他把这只大闸蟹送到我们祁氏集团旗下的销售公司,却以三十块钱的价格卖出手。光这一只他转转手,就赚了二十多块钱。”
    会议室里轰然炸开,渔民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都不敢相信祁意致报出来的价格。
    因为张德元给他们说的卖价低了一半,再算上交通、损耗等,张德元口口声声自己贩卖一只大闸蟹大概只能赚几毛到一块钱。
    大家一直这么相信着,却没想到张德元比他们这些辛辛苦苦捕捞大闸蟹的渔民们多赚了不知道多少。
    有渔民怒目瞪向张德元,“你这么骗我们!简直不是人!”
    张德元也不敢引起众怒,他连忙道:“你们信他还是信我?我可是大家伙的老乡,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会骗你们?”
    “......他只是因为要来慈吉县开水产公司,想从你们手里收购大螃蟹,才这么拉踩我!你们千万不要相信啊,我这每年都有查账,报表清清白白,我可从来都没弄虚作假啊!”张德元说得有理有据,义愤填膺,声情并茂。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对质的是祁意致,祁氏集团未来掌权的继承人,他绝对不敢这么刚。
    但现在,无知者无畏,他根本没注意到陆正对自己使得快要抽筋的眼色,大声反驳。
    相比起来,祁意致冷静淡定许多。
    他等张德元咆哮完了,才慢条斯理道:“我想来慈吉县开水产公司,是想弥补大家,也想帮大家。怪我们公司管控不严,才会和张德元这样的人合作。”
    “......渔民们都很辛苦,捕捞上来的每一只大闸蟹,挣的每一块钱,都是血汗钱。这些钱不该被剥削,不该被某些人压榨出来成为自己贪图享乐的工具。”
    “......我是生意人,但钱财取之有道,无愧于心。”
    “......说白了就是,之前在慈吉县挣的那些钱,我揣在兜里都觉得不安,所以索性拿出来投资水产公司,你们出力我出钱,赚钱有我一份,也有你们一份。”
    渔民们都听蒙了,愣愣地看向许文华。
    主要是祁意致描绘得太好,而他们又见惯了张德元的嘴脸,实在都不信有这种愿意自己少挣点,反而给大家多分点的老板。
    而许文华对祁意致也不太了解,她蹙起眉,认真地打量着祁意致,想分辨他话里的真假。
    苏甜这时候忽然站起来,带头鼓掌道:“这位老板说得真好,“赚再多钱,也比不上内心的平静与充实。”
    “......那些良心黑了的人,是体会不到这种快乐的。”苏甜轻飘飘看张德元一眼,指向性非常明显。
    “你——”张德元正要骂出口,却被其他渔民们如雷一般的掌声打断。
    大家都相信苏甜,既然苏甜说好,那他们也当然称好。
    一时间,激动高兴的声音在会议室里激荡,把张德元的气愤全都淹没。
    终于等到掌声渐停,张德元刚想说话,却又被祁意致抢先一步。
    祁意致看向他,声音没有丝毫温度的宣判道:“张德元,以后我们祁氏集团旗下的任何一家公司都不会再和你的德元水产合作。慈吉县需要水产公司,那我就来开一个。”
    张德元脸色煞白,却被激得说不出话来。
    祁意致又看向身侧的陆正,“还有你,你被开除了。”
    陆正天降横祸,差点反应不过来,“祁总,为什么?我......我没——”
    “你做了些什么事,我就不说太详细了,给你留点面子。”祁意致淡淡撇开视线,“光是你明明知道张德元这些年如何压榨渔民们的劳动成果,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收受他许多礼物这一点,就足够集团将你除名。”
    陆正彻底呆滞,他自以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原来早已被人尽收眼中。
    他踉跄几下,唇瓣蠕动,却说不出辩解的理由,最后还是张德元扶住他。
    这两人在会议室里,脸都白得几近诡异,对视一眼,神情都是说不出的迷茫和懊悔。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
    这场会议以两个人的心酸绝望和一群人的欢呼雀跃而结束。
    渔民们很快从被张德元欺骗的气氛里走出来,都开始期待新的水产公司,期待即将到来的新机遇与好日子。
    许文华细致地发现苏甜和祁意致认识,于是支开其他干部,把会议室留给苏甜和祁意致他们,走之前她欣慰地拍了拍苏甜的肩膀,“小苏,这边就交给你了。”
    众人离开后,祁意致也让手下们都去外面等他。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苏甜和他。
    苏甜直接选了张椅子坐下,离他挺远的,清脆声音在会议室里扩开,“祁意致,你没必要这么帮我。”
    带慈吉县的百姓们脱贫致富是她的工作任务,而不是他的。
    “但德元水产和祁氏集团有关系,犯下的错,需要被弥补。”祁意致还是坚持他的说法,好像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苏甜,“不过还是要多谢你提醒我这件事。”
    这么点小事,他也这么上心,还嘴硬和她没关系。
    系统都在苏甜脑海里啧啧啧起来。
    今天祁意致做的事却让苏甜有所改观,无论是为了渔民们,还是为了她,他能说出“钱财取之有道,无愧于心”这样的话,就足以让她对他刮目相看了。
    他和那些掉进钱眼里的商人的确不一样。
    至少,他很有良心。
    “当然,他是男主嘛,没有良心怎么当男主。”系统摇摆着两只小触角,“宿主,他的三观和您是百分百契合的哦,这是男主标配!”
    “......”苏甜隐约有些担忧,和系统对话,“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还有一种标配?”
    系统:?什么?
    门忽然在这时被推开,一队动作整齐西装革履的墨镜男人走进来,分几个方向围住祁意致,声音如虹。
    “少爷,请您回家。”
    “......”祁意致面色不善,“什么?”
    “祁先生请您回家。”戴墨镜的男人们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有表情,声音没有起伏,只重复这一句话。
    祁意致神情迅速冷下去,和在苏甜面前的和风细雨完全不同,“我这边的事还没忙完。”
    “先生说,到此结束。您与德元水产终止合作、开除陆正的决定他不管,但在小县城建立水产公司这种小事,就不劳动少爷您了。”站在最前面的墨镜男难得说出一长串的话。
    祁意致不忿地抬起眼睛,想说什么,墨镜男又倾身与他耳语几句。
    “你敢威胁我?”祁意致目光闪烁。
    “是老爷交代的。”墨镜男不卑不亢,语气仍然很平。
    “......好,我跟你回家。”祁意致提出条件,“但我还要她说几句话。”
    墨镜男低头看手表,“少爷,我们五分钟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