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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姜六娘发家日常 第225节

      姜二爷挖了挖耳朵,懒洋洋道,“孟老匹夫,你尽管告,爷等着你!”
    “你,你……”孟回舟气得发抖。
    曾显志和于海良上前将孟回舟“请”上了马车,姜二爷正欲回府时,孟府传出一阵哭声,孟老夫人带着两个儿媳、几个孙子、孙女冲到到马车前。
    “老爷!”
    “父亲——”
    “祖父——”
    一时之间,巷子中哭声大作,各家各户的门都打开了。孟回舟黑着脸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回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虽然这几日孟回舟没在府中说过什么,但孟家人已觉察到了不对劲。孟回舟这一被抓,她们觉得天都要塌了,哭啼不止。
    孟二的妻子赵氏和孟三的妻子崔氏扶着婆婆,孟庭方和孟庭春冲到姜二爷面前,一个大吼着,“姜二叔,你不要抓我祖父,你抓我好不好?”
    另一个大吼着,“姜枫,你杀我爹,现在又抓我祖父,我打死你!”
    眼看着孟庭春挥舞着拳头向着爹爹冲去,趴在自家院墙上看热闹的姜留立刻道,“哥!”
    旁边的姜凌一纵身,自墙上跳下,稳稳站在父亲的马前挡住孟庭春的拳头,向外一推,胖壮的孟庭春蹬蹬蹬倒退几步,砸在二哥孟庭方身上,就这一下,孟家人都愣了。他们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姜家人竟敢动手。
    姜凌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站在父亲马前,冷声道,“要杀我父亲,先过我姜凌这一关!”
    太帅了!姜留暗暗给哥哥鼓掌。
    孟回舟脸色灰败,又沉声吩咐道,“都出来干什么,还不快回府去!”
    见儿子一照面就镇住了孟家人,姜二爷觉得万分涨脸,他吩咐道,“于海良。”
    于海良上前一步,“有贼人闯入东城永崇坊刺杀刑部郎中安云昌大人,我等奉命到此请孟大人去东城衙门协助破案。”
    孟家人一下就傻了?崔氏愣乎乎地问道,“安叔被人刺杀,为何请我父亲过去……”
    “闭嘴,你们立刻回府!”孟回舟大声嘶吼,吓得崔氏一缩脖子。孟老夫人知道不分情由地冲出来,闹了一场笑话,连忙站起身道,“老爷去吧,妾身等在府中等您回来。”
    回来?孟回舟心中凄凉,他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孟回舟在街坊四邻的议论声中被押走,孟家人退回府中紧闭门户,姜二爷送走衙差后,带着儿子自后门回府后,才责备儿子道,“你打哪冒出来的?爹一个人就能镇住场面,哪就用着你了!”
    “是女儿让哥哥去的。”姜留自梯子上下来,走到爹爹面前,“杀鸡焉用牛刀,对付孟家晚辈,让哥哥去,爹爹在后边看着就好。”
    姜二爷哼了一声,捏了捏闺女的小脸,又看了看旁边低着头的大闺女,才回头吩咐姜猴儿,“将得胜送回马厩,好草好料伺候着。”
    “是。”姜猴儿牵着得胜的缰绳往前走,得胜经过姜二爷身边时,还将马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姜二爷拍了拍得胜的脑袋,“去吧。”
    待众人走了,姜凌才道,“父亲发现没有,刚刚孟家人中,没有孟寻礼的身影。”
    “孟二昨日就出城逃走了。”姜二爷对孟二的抛下家人独自逃走的行径,十分不屑。
    姜凌皱眉,“放虎归山必有后患,父亲还是尽快派人将他追回来吧?”
    姜二爷哼道,“他算哪门子的虎!”
    姜凌应道,“便是一只狗,也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好,那边将这条狗抓回来吧。”姜二爷这才满意了。
    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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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2章 紫袍齐聚宫门口
    孟回舟和安云昌被“请”去东城衙门后,安孟两家派人在衙门外苦等了一夜,也未见自家老爷出来。往日见了他们都要点头哈腰的衙差,此时都成了凶神恶煞,不准两家人靠近衙门大门一丈之内。
    孟二已借故出京,安云昌的儿子也在外地为官,两府中只剩妇孺,家中突遭变故又求告无门,两家仆从的心思浮动,偷东西偷逃的大有人在,顿时乱作一团。天亮之后,一夜未睡的老位老妇实在无法,不约而同地出现在姜家门亲,想求姜家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听闻此消息,坐在堂中的姜家老夫人和三兄弟,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六年前。最老实忠厚的姜松也忍不住道,“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姜二爷接话。
    姜槐紧随其后,“时候一到,该报就报。”
    厚叔咧嘴露出四颗白白的门牙,“这好消息,得跟老爷说一声。”
    当年丈夫被杀,姜家被困,孟安两家人紧闭大门不肯施以援手,姜老夫人只能流着泪道一声人情冷暖。如今已知孟回舟和安云昌是害死丈夫的凶手和帮凶,她们却好意思到姜家门前来哭,姜老夫人岂会给她们好脸色。她腰杆挺得笔直,中气十足地吩咐道,“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府里交给我。”
    “是。”
    姜老夫人如何令安孟两家羞愧难当退走不提,却说灯亮了一夜的东城衙门。
    差点被孟回舟杀死的安云昌到了衙门后,一门心思地要将孟回舟拖下水。本以为自己审的是逃奴、纵火案的杜茂申,留着冷汗听完安云昌的口述,浑身发冷的杜茂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在府尹大人出城“巡视”京畿十三县前,将他截住!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兵马司指挥使,又不似姜枫那般金光罩鼎,哪够格审这样的大案,这些人必须送走!出乎杜茂申的意料,府尹大人接了消息后,没有披星戴月出城巡视,而是骑快马到东城衙门主持大局。往日最怕麻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府尹大人,竟派人立刻去“请”孟回舟,审问一夜后,第二天天还不亮,府尹大人便把折子装进袖袋去见上任不满半年的刑部尚书付常春。
    付常春早就得到了消息,待张文江来了连付家大门都没进,便被付常春请着去拜见阁老杜海安。左相尹骞已不理正时,朝中刑讼有关的大事多由杜海安定夺。再者,刑部大火案发生时,杜海安还任刑部尚书,与此案也有些牵扯,寻他最合适不过。
    杜海安已在府中换好紫袍等着,待张文江将了案情经过后,他只道,“虽说安云昌只有口供,并无物证、人证,但他所说之事关乎重大,咱们还是进宫奏请万岁定夺为上。”
    一听这话,付常春便咧了嘴。若真如安云昌所言,此案的苦主就是姜冕。姜枫如今是万岁眼中的红人,一旦案子呈到御前,万岁绝对会勃然大怒,下令彻查。如此大安,必定是阁老牵头,刑部、大理寺和京兆府三司会审,接下来半年,他定不得安生。此案之后,还牵扯着肃州贪墨案,若再牵扯出此案,莫说半年,他这三年也别想安生!
    但此事,已由不得付常春了。这位新任刑部尚书随着杜阁老和京兆尹到了宫门前,又遇见了两尊大神:右相秦天野和阁老黄通。
    朝中五阁老到了三位,一群紫袍围在宫门前,将监门卫将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尚在寝宫中的景和帝心中没底,立刻吩咐杨奉,“请左相。”
    “是。”
    朝中四位阁老迈入宫门时,大理寺卿萧峻平面沉似水地站到了姜枫面前,“老夫劝了你半天,还是被你当了耳旁风。”
    姜二爷站起来一躬扫地,真诚道,“姜枫不是不知好赖之人,大人劝诫后,枫仔细想了多日,还是认为父报仇比姜枫的小命更重要,所以才铤而走险。不过大人之情,姜枫感激肺腑,没齿难忘……”
    “少说这些废话!”萧峻平冷声喝断姜枫,“你当此事只牵扯你一人的小命么?”
    姜二爷给萧峻平倒茶,然后好言好语地道,“大人放心,下官并未让府中人搅入此案,所有事情皆是我一人所为,不会牵连家人。”
    萧峻平冷笑一声,“你当老夫说的只是你姜家的几十条人命?”
    姜二爷小心翼翼道,“下官愚钝,请大人明示。”
    萧峻平瞪了装傻充愣的姜枫一眼,“你莫给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
    姜二爷嘻嘻笑着,然后半真半假道,“大人,下官本是康安城内一事无成的浪荡子,遭逢家变才咬紧牙关、打肿脸充胖子顶起头上这顶乌纱,任城内管理杂事的六品小官。秦相是一国宰相,他胸怀天下日理万机,怎会为了孟回舟这么个没用的人,费心思跟姜家过不去呢?再者,就算真的是秦相下令烧掉刑部,孟回舟却阳奉阴违借机谋害我父亲,大人您觉得,秦相若知道了真相,还会管他?”
    看来这小子已经想好了说辞与退路,萧峻平便不再多言,端起茶杯道明来意,“此案一出,必定会牵扯出肃州贪墨案。此案牵扯的地方和京中官员不下百人,肃州被残害的百姓成千上万,关乎重大。若万岁宣你入宫,问你之意,你当如何应答?”
    姜二爷愣了,“万岁问我什么?”
    欠骂!萧峻平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小子愚钝!都到这节骨眼儿上了,万岁还能问什么?当然是问你要不要重启并彻查肃州案!”
    啊?姜二爷愣了一会儿,然后委婉提醒道,“大人,小人只是管理西城十九坊一市的芝麻小官儿,此等大事……”万岁问谁,也轮不到问他吧?
    姜二爷还没说完,便被萧峻平瞪得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画风一转道,“此等大事,下官委实不知该如何应答,请大人指点一二。”
    这还像句人话,萧峻平抬下巴示意他坐下,才道,“你可知,万岁因何对你青睐有加?”
    姜二爷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他如实答道,“因为下官长得讨喜,合了万岁的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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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3章 九头金雕
    禀告听了姜枫的话,萧峻平跳起来骂道,“万岁身边汇聚天下英才、美人,长得讨喜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的脸皮……”
    萧峻平指着姜枫举世无双的脸,哼了几声,才道,“你确实合了万岁的眼缘,却不是因为脸皮。是因为你被万岁召入宫后,敢在金殿之上直言不尚公主……”
    姜二爷连忙摆手解释道,“大人误会了,下官绝没这个胆子。下官只是说自己与亡妻情深……”
    萧峻平眼一瞪,“那不是一个意思?!”
    姜二爷心里说当然不是,嘴上非常服气地回道,“大人真知灼见,就是一个意思。”
    萧峻平满意点头,“万岁看重的,就是你这份心志和勇气。”
    您怎么说就怎么是,姜二爷顺从点头,“大人一语点醒梦中人,下官受教了。”
    萧峻平满意了叹息一声坐下,继续道,“六年前,先帝病情突然加重,来不及召集朝中重臣交待身后大事……”
    姜二爷闻言,头发和汗毛同时竖了起来,连忙提醒道,“大人慎言。先帝驾崩前亲口传位于当今天子,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
    萧峻平瞪了他一眼,“此事你清楚还是我清楚?”
    莫非这其中还有隐情?姜二爷吓得魂不附体,“大人说的这些事,绝不是姜枫该知道的,请大人饶了下官吧……”
    “瞧你这点出息!”萧峻平怒其不争地骂道,“你得万岁器重,本官就不信你没有入阁拜相之心,这些事你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
    姜二爷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大人您就是再给下官装八个脑袋,下官也攒不够入阁拜相的能耐,下官能当个六品指挥使就万分知足了。”
    再装八个脑袋什么模样?九头金雕么?看着姜枫急头白脸的模样,萧峻平忽然捋着山羊胡笑着感叹道,“万岁对你青睐有加,或许还因为一点——你不贪。”
    贪是世人的孽根、万恶之源,当官的都有贪念,便是他萧峻平自诩两袖清风,也想名留青史,受后人敬仰。
    姜二爷不知道萧峻平为何忽然跑来,此时他被吓得脑中嗡嗡作响,只只想快点跑,“大人,下官衙中……”
    “坐下。”
    “是。”姜二爷规规矩矩坐好。
    萧峻平话锋一转,继续道,“姜枫,万岁待你恩重如山,本官跟你讲这些,是想让你明白万岁的难处。若将来万岁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你须当仁不让,挺身而出。”
    就为了这个?这还用说?!姜二爷立刻挺直了腰杆,响亮答道,“大人放心,万岁若有差遣,姜枫定当尽全力,绝不辱命。”
    “先帝未来得及召集朝中重臣交待身后大事……”
    听到萧峻平又开始讲这些,姜二爷都要哭了,却也只能听着。
    “……万岁弥留之际,身边只有先太后、乐阳公主和秦相。先帝驾崩后,是先太后传先帝口谕,说先帝传位于当今万岁,并封秦天野为右相,辅佐万岁。虽说万岁为正宫皇子,但朝中仍有不少重臣如平盛王、承朱侯等不服,口口声声说先太后和秦天野假传圣旨,还说万岁早就属意安王柴岳,殿中乱象频出。秦天野当机立断,命早就埋伏好的侍卫冲入殿中,以谋反忤逆之罪当场格杀平盛王和承朱侯,又圈禁安王,扶万岁顺利登基。”
    姜二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父亲被害后,姜府被兵围困数月后才得转危为安。姜二爷再迈出府门时,当今万岁已经登基为帝,京中对安王、平盛王和承朱侯谋反之事讳莫如深,便是身为皇亲国戚的柴易安都不敢提起此事,姜二爷对此也不好奇,从未打听过。此时听萧峻平说起,才得明白竟是怎么回事。
    “万岁聪明睿智,三十三岁登基正当一展抱负,秦天野却自恃身份把持朝政,阳奉阴违。他的话,在朝中比万岁的圣旨还管用!”
    “护国公康忠虽忠心耿耿,但他的手段和心机都不难与秦天野一争高下。左相尹骞虽为帝师,却因年老惜命,不愿与秦天野为敌;黄通与杜海安……不提也罢!”萧峻平三言两语讲清楚当今朝堂的形势,然后道,“肃州知府付开文和驻守肃州的左武卫大将军蒋锦宗,都是秦天野提拔起来的人,与肃州案有牵扯的朝臣也多为秦天野一党。当年秦天野就敢命人火烧刑部,你说他如今会不会阻拦万岁重启旧案?”
    “会!”姜二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