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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姜六娘发家日常 第54节

      “留儿受尽了苦还不记仇,是个好孩子。”姜老夫人很欣慰,转头看长子,她也不想打三郎的,说这么重是为了吓唬吓唬他。
    姜松却道,“不挨打,他就记不住疼。比照六丫头这半年受的苦,打他十杖都少!”
    这是非要打了?正当众人愁无计时,姜凌上前一步行礼,“祖母,大伯,孙儿有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不用说了!我认打,我认打还不行嘛!”姜三郎见姜凌要说话,吓得脸都白了。这家伙坏水最多,让他念叨几句,自己就不止挨十杖了。
    “凌儿有话就说。”牢中几日相处,姜松已对姜凌刮目相看。
    “谢伯父。”姜凌直起身,朗声道,“三弟犯了家法,当罚。但国丧期间不能行刑,不如换个法子。”
    “怎么罚?”
    姜凌献策,“六妹妹落水后筋脉迟缓,干什么都比旁人多费数倍的力气。不如罚三弟每日负重十圈,这样既能让三弟体会六妹妹的辛苦,又能锻炼他的筋骨意志,大伯觉得这样行不行?”
    姜留眼睛一亮,不愧是她亲哥,脑袋真好使!
    “不要啊爹,儿认打,儿愿意挨棍子,儿不怕疼,爹!”姜三郎急了,跪着爬向自己的亲爹。
    陈氏截住儿子,“这个注意好,就听凌儿的!”
    姜太夫人跟大儿子商量,“此法比打板子,确实更能让三郎长记性。”
    确实不错,姜松点头,“就依凌儿的法子,三郎祠堂罚跪后,每日早晚负重五十斤,围着池塘跑十圈。”
    五十斤,早晚十圈?姜三郎哭闹起来,“姜凌你害我!我打死你!”
    “孽障!拖到祠堂去,谁不准给他求情!”听到儿子当着他的面就敢口出恶言,姜松气得喘粗气。
    姜大郎和将二郎怕三郎再闹下去会被罚的更重,连忙上前把他架了出去。
    姜凌又道,“伯父,侄儿愿早晚陪着三弟一起跑,三弟负重五十斤,侄儿负重七十斤。”
    正想着怎么帮儿子逃过责罚的陈氏连忙道,“这可使不得,凌儿又没犯错,怎么能跟着挨罚呢。”
    姜凌坚持,“伯母,罚三弟是为了让他改过。三弟对侄儿有怨言,就不能兄弟齐心,侄儿愿陪着三弟,他跑多少天,侄儿就跑多少天。”
    姜二爷很是欣慰地拍拍儿子的肩膀,“好孩子!大嫂,就让凌儿陪着三郎一起跑吧,他们兄弟正好作伴儿。”
    姜松也道,“凌儿能有此心,大伯很高兴,你不必负重跑。”
    “侄儿想负重,这样能锻炼筋骨,山上的师傅就是这么教侄儿的。”姜凌又跟陈氏道,“伯母,侄儿的身体就是这么一点点练好的。”
    陈氏动心了,“真是如此?”
    一直旁观的闫氏也动心了,“要不,让四郎跟着你们一起跑?”
    小四郎立刻道,“四郎要跟着凌哥一起扛着七十斤跑,四郎也要变厉害,单脚开华山!”
    五姑娘姜慕锦嘲笑弟弟,“就你这小胳膊小腿,能抗动七十斤的东西?”
    “姐少瞧不起人!”小四郎想了想又问,“二伯,七十斤有多重?”
    七十斤?姜二爷摸了摸下巴,“就你六姐姐那么重。”
    见众人齐刷刷地用眼睛掂量她的分量,小姜留气得想揍爹。
    小四郎想象着他扛着六姐姐跑圈的模样,连忙摇晃小脑袋,“四郎扛不动六姐姐,四郎能扛着针线房里的小三花行吗?”
    “你想的美!小三花是我的!”姜慕锦叫了起来。
    针线房里的小三花是府里最受欢迎的猫,谁见了都想撸一撸。姜留也跟着凑热闹,“我-的!”
    众人听得直笑,于是,这场严肃的家庭大会,在笑声中圆满收场了。
    待孩子们走后,姜松跟二弟感叹道,“若凌儿真是你亲生的,该多好。”
    姜二爷满不在乎,“不管是不是亲生,他都是我的儿子!”
    看着没心没肺的儿子和一群没心眼的孙子孙女,姜老夫人十分担忧。姜凌心眼太多、太会来事儿了,她得找个法子约束住他。否则哪天姜凌生了外心把姜家卖了,自己的这些傻儿孙们还得开开心心地帮他数钱呢!
    回到西院后,姜留由衷地向哥哥表达敬意,“哥-的-主-意-真-好。”
    姜凌最喜欢妹妹这样围着他,“其实,我更愿意让姜三郎挨打。不过现在是国丧,拖到四十九天后,就打不成了,所以才要换个办法罚他。”
    姜慕燕也道,“祖母最疼三郎,就算三郎挨板子,如果大伯不亲自动手,家里没人敢真用力打他。”
    哥哥姐姐说得都有理,姜留一人给了一块糖,“哥-哥-真-要-陪-着-三-郎-跑?”
    姜凌把糖放进嘴里,“当然!若是我不盯着他,大伯母准会帮着他耍滑偷懒。”
    “不错!”姜慕燕再次同意姜凌的话。
    “牛!”姜留真心佩服哥哥,天上的牛都没哥哥厉害!
    “想喝牛乳了?等着。”姜凌起身出去帮妹妹叫牛乳。
    姜慕燕小声跟妹妹讲,“姜凌帮妹妹帮了仇,还要每天扛着七十斤的东西跑,他比父亲有用。”
    姜留看着姐姐认真的表情,不知该替爹爹伤心,还是该替哥哥高兴。
    妹妹是自己的,姜凌对妹妹好,姜慕燕觉得自己得想办法报答他,于是跟妹妹商量道,“如果姜凌长大了,父亲没钱给他出彩礼。咱们就拿娘给咱们的钱,帮他出彩礼吧?”
    姜留……
    “……好。”
    “阿嚏!”刚扶着大哥躺好的姜二爷打了个重重的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
    姜松用袖子擦了擦脸,“二弟着凉了?”
    姜老夫人上手摸了摸儿子的衣裳,责备道,“怎么连夹衣也没穿?快跟娘去加衣裳!”
    “娘,儿不冷。”不管他穿多少,母亲都觉得他冷,姜二爷很无奈。
    姜松看着母亲和二弟出去,脸上挂起微微的笑意。经过这一番磨难,姜松觉得没有什么比家人平安和睦更重要。
    陈氏把小儿子送去祠堂安抚一番后,回到东院跟丈夫抱怨,“这会儿才六九,祠堂里冷得透骨……”
    “给三郎把被褥铺厚些。”姜松道。
    陈氏要的可不是这个,“三郎那么小,又刚在牢里糟了那么多罪……”
    姜松打断妻子,“夫人,三郎推留儿下水的事,你可知情?”
    “啊?”陈氏转头,心虚地不敢看丈夫。
    慈母多败儿。姜松叹道,“方才在堂上母亲没追究你的过失,已是给你留了脸面。三郎是夫人的心头肉,留儿也是二弟最疼爱的女儿。便是这样,二弟还在堂上屡次为三郎求情。若不严惩三郎,夫人以后以何颜面去面对二弟、管教约束下人?”
    丈夫很少说这么重的话,陈氏喏喏道,“妾身知错了。”
    “母亲不是准了夫人回绍兴探亲么,夫人后日便带着容儿启程吧。”姜松吩咐道,“你难得回去,不妨多留一段时日,管教三郎的事,夫人不必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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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 书秋挨打
    看哥哥与端着热牛乳的书夏先后走进来,姜留才察觉屋里少了俩人,“奶-娘-和-书-秋-呢?”
    书夏边摆牛乳边回道,“她们被老夫人叫去了北院。”
    莫非是为了书秋指正三郎在水中拉拽自己的事?姜留连忙问,“爹-爹-呢?”
    “二爷被表少爷请了去。”
    为了奶娘母女的事,派人去请爹爹回来也不合适。爹爹不在北院,就没人会帮奶娘和书秋说话,早就听说祖母手段很厉害的姜留坐不住了,“去-北-院。”
    姜慕燕不解,“去做什么?”
    书夏也劝,“老夫人叫她们过去问话,没请姑娘,就是想避开您。您现在过去不合规矩,会惹老夫人不高兴的。”
    这丫头跟姐姐的奶娘一样,张嘴闭嘴就是规矩。姜留解释道,“去-北-院,送-牛-乳。”
    那不还是一回事吗!端碗牛乳老夫人就猜不到您去干嘛了?六姑娘真是小孩子脾气!书夏转头看自家姑娘,希望她能劝六姑娘别去做傻事。老夫人刚发落了三少爷,心里定压着火呢。
    姜慕燕也不想去,但妹妹要去她就陪着,“我跟妹妹一起去。”
    姜凌不甘落后,“我跟妹妹去,我有事请教祖母。”
    两人对视片刻,姜慕燕败下阵来,“你赔妹妹去。”
    姐姐很怕祖母,让她留下也好。姜留拉住姐姐的手道,“一-会-儿-回-来,听-姐-姐-弹-琴。”
    姜留急匆匆,也快不到哪去。终于和哥哥赶到北院门外,姜留就听到里边传出啪啪的声音,一着急没顾上不灵便的腿,若不是哥哥拉着,她就要趴在地上了。
    守院门的婆子见西院的少爷和姑娘来了,进去传话。
    婆子进去后不久,屋里的啪啪声就停了。进屋后,姜留偷眼见奶娘和书秋跪在一边低着头,侧脸都红得吓人,显然刚才是被掌嘴了。
    目不斜视的姜凌拉着妹妹给祖母行礼,然后道,“祖母,孙儿听身边的下人说五十斤很重,三弟没练过武,扛这么重的东西受不住。所以孙儿想请祖母示下,能不能给三弟减到十五斤?”
    姜老夫人也觉得五十斤太重,想找机会与长子商量给三郎减一些,没想到姜凌先提出来了。这孩子心眼多却也善良,还知道为弟弟考虑。姜老夫人脸色缓和了些,“也好。凌儿也不要扛七十斤的东西,跟三郎一样便成。”
    “三弟扛十五斤,孙儿扛七十斤或者十五斤,三弟都会不高兴的。孙儿改为三十斤,您觉得行吗?”姜凌这话说的,真像一个真心为弟弟考虑的好哥哥。
    姜老夫人笑了,“好。累了再减,千万莫逞能。祖母没见识,凌儿给祖母说说是怎么个负重法,扛袋子还是搬石头?”
    姜凌解释道,“别家怎么练孙儿也不清楚,孙儿在山上是穿着挂铁片的衣裳练的。”
    姜老夫人一想便明白了,姜凌在边城长大,衣服上挂铁片的法子应是比照将士们身上的铠甲想出来的,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你在康安城可见过这种铁片?”
    “姜财在西市的打铁铺打制过一些。”姜凌回道。
    姜老夫人点头,“按咱们方才说的分量,你让姜财算算该打多少铁片,这两日就让铁匠赶制出来。”
    “是。”姜凌应了。
    “去吧。”姜老夫人让姜凌先走。
    见哥哥不想走,姜留连忙道,“哥-哥-先-去,留-儿-跟-祖-母-喝-牛-乳。”
    姜凌也没了赖下去的理由,不放心地叮嘱妹妹,“别喝太多,待会儿还要喝药呢。”
    “好。”姜留乖乖应了。
    待姜凌出去后,姜老夫人先喂了姜留一碗牛乳,才问,“六丫头,三郎在水中按压你的事,你方才为何不说?”
    姜留茫然,“留-儿-不-记-得。”
    看她这迷糊的小模样,是真不记得。姜老夫人再确认,“你仔细想想,奶娘和书秋都没跟你提过?会不会是她们说过你忘记了。”
    姜留摇头,“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