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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姐已婚未育 第118节

      唐亦宁笃信,莫姐不是霍总监、伍小姐那样的人,一定会理解她的苦衷。
    ——
    一天一夜后,江刻和唐亦宁手牵手回到了他们的小家。
    家里没什么变化,连灰尘都没积起来,可两人站在玄关处,放眼看去,竟觉得一切都变了。
    江刻想起这小房子最初的样子,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他抱着唐亦宁在主卧转圈圈,激动地喊:我们有房了!我做梦都在等这一天。
    他们并肩坐在客厅地砖上,背脊靠着墙,拿着笔在纸上算钱,计划着买一个地下车位,还要攒钱买这买那。
    他们一起去家具市场转悠,挑选着各种心仪的家具,并将它们迎回家,看着工人将家具一样样组装起来。
    装修时也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把唐亦宁气哭了,江刻很内疚,尽力去弥补,总算,她不再生他的气,吃完喜酒还给他带回一盒鸭脖。
    江刻曾经觉得这套房子就是他所有的寄托,是他拼尽全力送给唐亦宁的一份依靠。房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最安全的所在,是每一天,他们拖着疲惫的脚步,能回去的最温暖的避风港。
    唐亦宁要去广州工作,要离开这个家,江刻接受不了,甚至觉得她背叛了他。
    可这一个多星期,在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听过唐亦宁跨年夜说的那些话后,江刻明白了,房子固然重要,更重要的,其实是与他共同生活的人。
    他一直以来疯狂追求的,不是房子,而是一个温馨的家。
    这个温馨的家,不能缺了唐亦宁。
    江刻轻轻地抱住身边人,叫她:“老婆。”
    回到私人空间,唐亦宁也很放松,懒懒地窝在他怀里,应他:“嗯~老公。”
    江刻亲了下她的头发,感叹:“我的小鸡崽长大了。”
    唐亦宁听不懂:“?”
    江刻又说:“我现在,正式将你封为我们家的大王。”
    唐亦宁更加迷茫:“你在说什么啊?”
    江刻松开她,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你才是大王,我是你的臣民。”
    唐亦宁嘴角抽抽,觉得江刻真是病得不轻。
    江刻知道她听不懂,没关系,他懂就行。他低下头去亲吻唐亦宁,咬着她柔软的嘴唇,勾着她的舌尖,含糊地问:“大王,要不要现在……临幸一下你唯一的臣民?”
    唐亦宁软软地回答:“也行。”
    作者有话说:
    小江:老婆,我是你的小狗!你只能有我一只小狗!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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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还有10章左右就要完结啦,嘿嘿~
    我知道有些伏笔还没交代,别急,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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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坦白
    大床上躺着两个相拥的年轻人, 窗帘拉着,日光透进来,如同曾经的无数个清晨。
    他们在小床上相拥着醒来, 肌肤饥渴地紧贴在一起, 嘴里说着“松开啦,我上班要迟到了”, 心里却是舍不得放开。
    那些住过的出租屋, 睡过的单人床, 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江刻不习惯让别人去他的私人空间, 连尤达都不会去,那样狭小的地方, 一直以来, 只有他,还有唐亦宁。
    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有了一个家。
    唐亦宁窝在江刻怀里,手指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画圈圈,画着画着, 突然嗤嗤地笑起来。
    江刻知道她在乐什么,忍不住板起脸:“抛家弃夫, 还这么高兴啊?”
    唐亦宁抿着唇笑:“我哪儿都没去过,一直都想出去闯闯。”
    江刻硬邦邦地说:“过去了就好好工作, 别再去招惹那什么总监总裁总经理了,知道不?”
    “知道啦!”唐亦宁白了他一眼, 又问, “你今天还去单位吗?”
    这是一个工作日, 她已经向莫惠清和周雯请了一天假, 江刻说:“吃过中饭再去公司, 我得和老大聊聊。”
    唐亦宁说:“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江刻:“什么?”
    “喝酒。”唐亦宁想起来都后怕,“喝多了真的好难受,我现在还有点晕,肚子也不舒服。”
    “你在家好好休息一天。”江刻揉着她的头发,说,“我也没喝过这么多白酒,上次喝的是混酒,好像没昨天的劲儿大。”
    唐亦宁问:“昨天,后来的事,你还记得吗?”
    江刻摇头:“不记得了。”
    唐亦宁说:“我也不记得了。”
    说着,她仰起脸在江刻脸颊上亲了一口,江刻一愣:“你干吗?”
    “亲你呀。”唐亦宁问,“上次喝酒以后的事,你还记得吗?”
    江刻脸色很不自然:“什么啊?”
    唐亦宁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你把我带到你的出租屋,我偷亲你,你还记得吗?”
    江刻错开视线,不敢看她的眼睛:“不记得了,你能耐啊,居然还敢对我耍流氓?”
    “噢!”唐亦宁看着他渐渐泛红的耳朵尖儿,叫起来,“你记得的!你什么都知道!你才是真的耍流氓!”
    “我……”江刻拼死抵赖,“我不记得!你别胡说!我都喝成那样了!”
    唐亦宁气得去拧他的腰,年轻男人的腰身绷紧时有漂亮的腹肌,放松时却是柔软又富有弹性。江刻躲着她,还是咬死了不松口:“明明是你对我耍流氓!怎么还倒打一耙?要不是你对我动手动脚,我的清白会被你搞没吗?”
    越说越不像话!唐亦宁呵呵干笑:“你这么守身如玉的吗?我可没看出来,喝多了还能那样猛呢!”
    江刻:“……”
    他的确不敢承认,那天发生的事,他是记得的。
    他淋着雨,顶着风,把唐亦宁大老远地背回出租房,累得想吐。距离喝完酒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他在屋檐下迷糊过,洗澡时神智已清醒许多。
    那时候是暑假,他的合租室友回老家去了,出租屋只有他和唐亦宁两个人。他给唐亦宁拿了一件自己的大t恤和运动短裤,让她将就着穿,再将就着和他挤挤睡。
    等她洗完澡出来后,他已经快要睡着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
    江刻胡乱地做着梦,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脸颊。他猜到那是什么,其实可以装睡,但他没装,就那么突然地睁开眼,看到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唐亦宁像是一个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包的熊孩子,江刻心里想笑,面上却很冷静,他想起自己在屋檐下抱了她大半宿,女孩子纤细柔软的身体真的很好抱,要是能抱着睡觉……是不是会更舒服?
    他就真的抱住了她,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害怕,不是她先亲的他吗?
    之前她浑身湿透,身上很脏,现在的她却是干燥的、温暖的,身上还透着沐浴露的清香。江刻的手控制不住地探进她宽松的衣摆,触碰到那年轻细腻的肌肤,同时也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窗外骤然炸响的雷声打断了他的动作,那一刻,江刻清醒了一瞬,他想,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唐亦宁还小,他不能这么禽兽。
    然而她没有给他放弃的机会,她太坏了,居然又亲了他一下,这一次亲的还是嘴。
    那是江刻的初吻。
    在两人拍各种各样的模特照时,他们借位拍过好多张接吻照,每一次,嘴唇与嘴唇间都只差着一、两公分的距离,不管谁动一下,都会真的亲到。
    但他们忍住了,没有让那样的乌龙发生。他们极力隐藏胸腔里蓬勃的心跳,靠粉底掩饰面颊上的绯红,希望对方看不到自己眼睛里的渴望。
    他们忍了很久很久,像在走钢丝,谁都没有去斩断那根细弱的钢丝线,却在一个雷雨夜,伴随着唐亦宁义无反顾的一个吻,线断了,两具年轻的灵魂突破了各种禁锢,一同下坠,下坠,最终跌进情/欲的深渊。
    江刻记得那个真正的初吻,他吮吸着唐亦宁的嘴唇,品尝着唐亦宁的滋味,他觉得自己疯了,想要吃掉她,完完整整地吃掉她。
    她好甜啊,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一颗糖。
    ……
    大床上,江刻制住了唐亦宁,压在她身上,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问:“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唐亦宁挣不脱,气道:“不告诉你!”
    “不说拉倒。”江刻松开她,躺到她身边,抬手搁在额头上,说,“猜也猜得到。”
    唐亦宁害羞:“你猜什么都是错的!”
    “是吗?”江刻转头看她,笑容很坏,“我猜,是一见钟情。”
    唐亦宁才不会承认:“你少自恋!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着个大红色衣服,衣服上还有只鸡!剃着个丑爆了的寸头,谁会对你一见钟情?!”
    “是吗?”江刻回忆了一下,“啊,这么一说,好像是不够帅。”
    唐亦宁翻过身不理他了。
    江刻又凑过去,从背后抱住她,问:“那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这人还好意思问这个?唐亦宁忍不住阴阳他:“不知道,您可一直是一位坚定不移的不婚主义者呢。”
    江刻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唐亦宁:“啊?”
    “真的,我也不知道。”江刻抱紧她,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想不起来了,大概……我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你了,只是那会儿我不懂,原来,这就叫做喜欢。”
    ——
    下午,江刻又一次坐在窦钧的办公室,翘着二郎腿,喝着龙井茶,一脸的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