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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农业强国 第114节

      岛国从源头在药材标准上的投入,已证明了回报巨大。根据岛国汉方生药制剂协会的统计数据,岛国汉方药(即中药)市场规模约为两千亿日元,在岛国的药品市场中大概占2,岛国已成为目前除我国外最大的中药生产国与消费国。
    因为中药材的出口容易出事,其主要问题就是农药残留和污染超标,老是被退回还挨罚,所以很多药材商就专心做国内市场,导致竞争很激烈。
    竞争一激烈,监管跟不上,就容易出事。
    慢慢地,很多中药注射剂的不良反应很高,临床医生都不敢用了,到底原因出在哪?
    是生产工艺低下?农药残留超标?人工种植药效差?还是炮制不当的问题……
    陈建章对此表示“这些问题大概都存在!”
    “以前吧,农户种植中药的面积都是比较小的,几亩药材,全家人管理,种植的药材品种也都是比较传统的药材品种,多数都是地道药材。药材多是多年成药的,所以一般种药材的人家都有至少十年以上的药材种植历史。而现在呢?”
    “前段时间我在东北走访许多中药材种植面积都比较大的乡镇时,发现了这样一个变化,几亩几亩的药材很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十亩几百亩的药材基地。”
    “通过和许多药材种植户闲聊,我了解到不少药材种植大户基本不懂药材习性,甚至对种植药材一窍不通,只知道人家挣钱了就种,大多是什么药材价格高种什么,能种多少种多少。”
    这种盲目跟风,无疑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事实上,陈建章和丁显也是怕齐政一时头脑发热,不了解药材行业的风险,冒然闯入其中。
    从农作物种植到药材种植,可不仅仅是换了一种作物这么简单。
    中药材不同于一般农产品,农产品质量不好最多难吃点,营养成分低一点;药材要是质量不好,分分钟是要命的。
    因此对药材的要求要严格多了。
    齐政心知肚明。
    他抬手止住了两人的泼冷水,认真地说道“你们知道吧,很多国内游客到岛国也会去买汉方药,因为不相信国内的中药!”
    “我们的中药行业还处于阵痛期,但整体在往高质量发展的方向前进。未来慢慢的,国内有比岛国还要好的中药,自然我们就不出去买了。但这个过程,一定是要靠一群企业,一点点把它做出来的。”
    “嘉谷愿意承担这样的责任。在我看来,只要不急功近利,中药行业是大有可为的,而嘉谷有这样不急功近利的底气!”
    ……
    第177章 从哪来冒出来的混账
    “还是先回到人参产业,你们以为我是因为发现了野山参才想到介入人参行业的吗?好吧,我真的是。”齐政一本正经道。
    众人一头黑线。这货前一刻还是慷慨激昂,后一刻就皮了起来。
    齐政呵呵直笑,“好吧,说回正经的。人参产业是一个朝阳产业,现在的人参价格谁都知道是不正常的。就算只是当做一笔单纯的投资来看,投资人参也是有赚头的。”
    “我的初步设想是,我们先跟一批人参种植户签订采购合同,但是人参先不要刨出来,留在地里继续生长,嘉谷可以按照参龄提前支付部分货款,帮助参农度过难关。”
    一般来说,人工种植人参,即园参,生长达到6~7年时,才是最佳收割时期。
    但人参甚至是不少药材有一点是不同于庄稼水果的。
    它们不是说到了时间就一定要收割。相反,生长时间越长,往往药效也就越好,因此价格也就越高。
    参农或者药农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
    谁都知道药材种了十年以上价格会更高,不过没有人能忍受得了十年没有收入,毕竟他们总要吃饭的。
    但换成有资本的嘉谷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今年这种人参价格不正常的年份,嘉谷低价“囤积”一批人参,先养着,过了几年,人参价格必然会上涨,参龄也足了,真正算起来,这笔投资的回报率可不低。
    当然,最大的风险就在于人参的种植了。
    人参种植毕竟也是“看天吃饭”的行当,如果因为出现天灾导致人参的歉收,血本无归也不是不可能的。
    齐政不能拍胸口对众人说有灵阵在,这个风险可以降到最低;但大家讨论下来,也觉得可以冒一冒险。
    做农业的,尤其是嘉谷这种做大农业的,天灾总是避不了的。如果因为怕天灾损失就不敢投资,基本什么也不用干了。
    至于野山参的处理……
    “这么一批百年野山参,就算不是地球上最后的百年野生人参,也绝对是世间极为罕有的珍品了。在这个野生人参已经处在濒临灭绝的年代,可以说是我们嘉谷的‘镇宅之宝’!”
    “我觉得,最好是将它们移植回人参种植园,让它们继续生长,然后再慢慢地投放市场,一来打响我们嘉谷在药材行业的名声,二来保护市场价格——虽然百年野山参基本上都是有市无价。”
    这点大家都赞同,不过,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百年人参移植了还能成活吗?”张泽宏问出了众人的疑虑。
    齐政耸耸肩“老实讲,我也不知道,这种问题,当然要找专业人员了。”
    我知道没问题,但锅还是要让专业人员来背的。
    ……
    时下,在东北吉省,开始降温的天气挡不住源自人参资源争夺的热浪。人参收购大战蓄势待发,虽无刀光剑影,却也“硝烟”弥漫,中资药材商、外资的人参代理商们淹没在人参交易市场的参土灰尘之中。
    但朴赞泳却是优哉游哉。
    朴赞泳来自南韩最大的人参加工企业——烟草人参公社,“正官庄”就是南韩人参公社创造的高丽参品牌,他此行前来中国是负责人参收购的质量把关。
    作为近邻和人参产业发展的合作伙伴和对手,中国人参产业发展和中国人参企业的崛起,让南韩充满忧虑——中国人参企业将快速分食南韩人的奶酪。
    最明显的就是,中国人参市场价格的上涨,将直接导致南韩从中国进口人参成本的增长。因此,中国人参产业振兴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南韩人参企业的神经。
    今年,经过日韩两国参企默契的筹谋和配合,中国的人参价格在他们抛售打压的冲击下暴跌,现在是品尝美味蛋糕的时候了。
    药材收购商李富就是他的代理商之一。
    李富开着一辆小型装货车,从各个镇收购参农的优质人参,拉来给朴赞泳过目。
    朴赞泳指明要品质好的,那种大的粗的人参,不是足年头的优质人参绝对不要。
    从国内发货,涉及装船、收集多个环节,到了南韩几乎是大半个月后了。他们更需要质量好的人参。
    因为是人参掉价的时候,很多参农想囤着。
    碰上这些参农,李富会劝他们说,囤到第二年,品质也不太好了,价格也不见得涨上去,相反,可能还会下跌。
    现在卖了,因为价格低,不管质量好坏,市场都会有人买单,到了明年就不好说了。
    在这样的煽动下,本来就心慌慌的参农,大量收割地里的人参,就图能卖个不太低的价钱,稍微挽回点损失。
    优质、低廉的人参一捆捆、一箱箱地被装车,经过“李富们”发往南韩,成为南韩人参企业抢滩中国人参市场、压制中国人参企业发展和产业振兴的有力武器,朴赞泳一时是意得志满。
    但是很快,“李富们”的收购成果就大不如往了。
    “怎么回事?离我要的人参货量还差得远呢?你们最近的收购量都直线下降了,发生了什么?”朴赞泳敏锐地发现不对。
    李富面色难看,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话“特么的,最近市场上来了一根搅屎棍!”
    朴赞泳皱眉,“说清楚点。”
    “有一家叫嘉谷的企业入市,跟不少人参种植园签订了采购合同,他们不需要将人参收割,就能支付部分货款,而且是随行就市。因为现在的人参价格低迷,有嘉谷托市,很多参农都不愿意收割人参了,甚至于人参价格都被暂时拉升了。”
    “……”
    “这是从哪冒出来的混账?这么做不是在破坏市场吗?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头?”朴赞泳气急败坏道。
    李富摇摇头,“这家企业不是药材商,据说是做农业的,现在是强势介入人参市场,大家都没能反应过来……”
    朴赞泳愕然,“做农业的跑来收购人参?你是在逗我么?”
    李富的表情很显然不是在逗他。
    朴赞泳阴晴不定,“他们的实力如何?”
    “不好说,但应该颇具实力。我打听到他们在前段时间的农博会上大出风头,听说拿下了十个亿的订单。现在短短几天时间,他们就撒出了几千万,来势汹汹啊!”
    朴赞泳这下子头痛了,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财大气粗的行外玩家——他们往往不按照行业规则办事,偏偏因为是行外人,还拿他们没辙。
    最主要的,这里是中国,拥有资金、地缘优势的本土企业,天生就是外资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下麻烦了,估计想在预算内完成采购是很难的了,一想起公司的问责,朴赞泳都头皮发麻了……
    第178章 老“参把头”
    嘉谷在大肆托市,一亿资金的投入,足以在东北人参市场搅起一阵强势的波澜。
    与此同时,齐政和张泽宏带着聘请来的“放山”人队伍,一头扎进了长白山原始森林。
    张泽宏这货对于寻幽探宝抱有天大的兴趣,这种“挖宝”时刻,他说什么也要参加。
    谁还没有一个得到“奇遇”的梦想呢?只要他不怕辛苦,来就来呗,齐政没有任何意见。
    长白山莽莽苍苍的林海充满了无限的生机,然而这种生机对于野山参十分渺茫,野山参的生存状况在人类无止境的欲求面前已经濒临绝境。
    但在从事“放山”行业的人眼中,长白山茂密的原始森林就是他们的聚宝盆。
    “放山”是东北地区对进山采挖野山参这一行当的称谓。这一行当古已有之,在清朝时期就已形成了相当的规模。
    在利益的驱使下,人们毫无顾忌地采挖这种珍稀植物。以致于清朝政府不得不制止滥采之风,在康熙年间就实行发票采参,严禁私采。这是历史上较早的由政府采取的保护野山参资源的措施。
    但清政府的保护措施并不能完全控制私采人参。历年对野山参的滥采,到了今天,野山参资源已经是凤毛麟角。
    即便如此,每年还是有极少数的“放山”人采到人参,因一根小小的野山参得到可观的意外之财。
    靠卖参发财的故事被当地被传扬得花团锦簇,而那些执著的“放山”人,也像是寻梦一样,艰苦地找寻着缥缈神秘的野山参。
    年过五旬的崔忠明便是一名“参把头”,采参已有三十多个年头。“把头”是对放山多年经验丰富者的尊称,是采参队伍的带头大哥。
    他是嘉谷重金聘请的领头人。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崔忠明与齐政和张泽宏说起长白山人参的传奇故事。
    “在清王朝时期,一株质量上佳的野山参,价格就已经大大超过同等重量的黄金。满族作为一个偏居东北的少数民族,之所以能崛起,从山上采挖的人参功不可没。”
    “自古以来,人们就非常看重野山参的药用及保健功效,这一认识直接导致了野山参的濒危。现在,能在野外发现野山参,实属奇迹。”
    说到这崔忠明瞥了齐政一眼,他对齐政所说的在长白山中找到“几株”野山参的说法一直表示怀疑。
    老实讲,如今能发现一株参龄稍大的野山参,都是祖宗保佑了,几株?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更倾向于齐政是看错了!
    如果没有懂行的人指点,绝少接触野山参的都市人,即使在穿越原始森林的旅行中万幸地遇见它,一般也不会引起注意。
    特别是对于没开花,也没有结果,叶片平平展开的人参植株,与周围的草并没有明显的不同。一般人即使看到了,也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的是连城价值的野山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