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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人心脾肺

      周太守身边的小将刘宗宇,正奉周太守之命隐藏身份进入南陵打探消息。
    刘宗宇原是南陵人,只不过在经过家变之后与老母移居到永川,甚至可以说是在永川长大到成人的。他十五岁那年,在因缘际会之下,得到周太守的赏识,因而能到太守府去当职,尔后成为周太守身边的守将兵卫。
    若不是为了调查南陵之事,他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回南陵了,他后半辈子只想在永川成家立业,奉养母亲,将来也会埋骨永川。
    他小心翼翼的遮面,只露出眼睛,深怕有以前的宗亲能认出他来。
    刘宗宇还没入南陵,刚托了永川的老船夫乘船要渡过大怒河,就看到大河之上浮着一具具数不清,早已腐烂的尸首翻肚鼓鼓而上,像是早就死亡多日了。
    老船夫摇摇头,猛念着太乙天尊的圣号求此行平安,
    刘宗宇问老船夫,这大怒河的情况是持续了多久了?
    老船夫叹气而言,
    "已有月余,可这几日大怒河的上源头下了暴雨,大水便突然涌沸了起来,才会使更远的尸身都冲到江安下游,想必是整个南陵人都在往永川境内逃窜。这南陵境内的叁川汇集硬是连一滴水都没有,可永川境内的川溪河谷竟是如常,有如天与地之差,真是让人唏嘘啊。"
    刘宗宇是不信什么神鬼之说,只是淡淡的回,
    "永川跟南陵虽然都同是水源丰沛之郡,可川水之源头本就不同,
    有此落差也不算诡异,以鬼神之说是有些生硬了。"
    可此等惊悚的景象,并没有阻止南陵人在长途跋山涉水之后,又往着大怒河一跳,疯狂的饮水饱肚,趁着力气拼劲全力的往永川方向游去。
    他乘船缓缓靠岸,船快到依岸上时,就看到河岸上有个老大叔在打捞尸身,他本想着同是可怜人,若能得以安葬也是一桩好事一桩,想来这老大叔也是些善心人。
    他便着善意的走过去,替那老大叔推着堆着尸身的推车。
    老大叔一开始还有些敌意,转身本来就想给他一拳的,可是一手就被年轻力盛的刘宗宇给拿捏住了,老大叔面黄肌瘦自然拼不过刘宗宇这小伙子的气力,就是哎呦一声,刘宗宇的连忙放开手解释,
    "这位大爷,我没有恶意,我是看你一个人推着这几位可怜人,像是有些吃力,我只是想帮忙安葬。"
    老大叔看他的眼光很奇怪,就是贼溜溜的打量他,便问,
    "你是永川人?永川那儿虽然不缺水,但缺粮了是吧?
    我听说你们一车车的往南陵送粮食过来。"
    刘宗宇不敢直说永川如往年一般衣食不缺,怕刺激到这老大叔,只是点头说邻友相帮是应该的,随后亲切的询问,
    "大爷我是来寻亲的,你老可知道,我若是要去泗水县那儿的刘家村,我要从哪条山道走会比较快?"
    老大爷想了下又打量了刘宗宇一眼,才说,
    "你跟我走吧,等会走到了哪边有叉路,我再告诉你往哪条道上走。否则南陵的山,可是难走的很,许多人进了山可出不来了呢,你小子可要小心些。"
    老大爷的语气很是奇怪,像是带着嘲意又有些阴阳怪气,让人听得不太舒服,可刘宗宇已经很对南陵的山道很是陌生了,依着小时候的记忆也想不起来怎么进泗水县,甚至是过山过后的滨江县。
    刘宗宇帮老大爷推着推车,满腹疑问的老大爷到底要把这些可怜人推到哪里去安葬,他们已经走过了一条弯弯曲曲不远的山道了,刘宗宇此时才停下来问老大爷,
    "大爷,我们还得走多久,你看这天气炎热,为什么不先把这几位可怜人给安葬了,我们在赶路,这样能比较省气力。"
    那老大爷看了下四周,指着前面的路说,
    "快到了快到了,就在过前面那条斜坡,后面就是个乱葬岗,把这些人葬在那,也算有个伴。"
    刘宗宇不疑有他,便埋头就使劲推车。
    突然,身后的一棍子就把刘宗宇给敲昏了,刘宗宇翻身昏倒前还翻了眼,恍惚看到了是个莽汉把他给打晕的,那老大爷在旁边还踢了他一脚,刘宗宇竟不知道,这些人抓了他想做什么。
    那老大爷从打昏刘宗宇的大汉手里,取过了一小包的盐,就感激涕零的朝那莽汉,跪了又拜,拜了又跪,像是能换来手里那一小包盐是有多么大的恩惠。
    等刘宗宇再次醒来后,只觉得周边有股奇怪的膻味跟烧火味,跟咿呀呀的桌椅木板碰撞之声,他睁眼透过竹篮往声源一瞧,竟是看到一个骠悍且粗壮的大汉压着一干瘦如材,且显然已经饿的脱样的妇人,在木桌上行淫事
    没多久那大汉就停止了,随便拉起裤子就转身取了在火炉上烟熏着的肉品,递给那妇人,年近半百的妇女取过肉又跪又哭的感谢大汉,还哭着说自己的儿子快饿死了就只盼她能多生些肉或是米粮出来。
    那大汉一脚就把妇人给踢了出去,明眼就是嫌弃着,这干瘦如材的女人,
    "你下回别来了,操又操不过瘾,干瘪的连个奶都没有。"
    那妇人又哭又求的,直接爬了过来拉住汉子的腿,把头抵在汉子的腿上说,
    "我还有个女儿,当年还没大旱时,长的可好看了,水灵灵似的,
    本来要说亲,谁知让旱情给耽误了,大爷你一定会喜欢的。"
    那大汉听了顿时起了贼心,便点头答应,
    "下回若又是你来,让我白干了,我都不想,找你女儿过来,让我满意了,你们何止能拿到这小小块烟肉,想要盐想要鲜肉,我这都有。就怕你女儿不合我意。"
    妇人擦干眼泪,笑着说,
    "会的会的,我女儿包大爷你满意。如果可以的话,在这种时候,能服侍你们这一群爷们,不愁吃穿的也是她的福份。"
    刘宗宇几乎被眼前的事气的发抖,他把心给静了下来,等那大汉离开后,才发现自己被盖在一大竹篮上,双手双脚被麻绳直接绑在木桩子上,就像是头待宰杀的羊牛。
    他小心挪动身子,仔细找探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把他手上的麻绳给磨断了,随后才发现这几个贼人真是迷糊,绑他在木桩上的结,竟是只顾着打死他手腕的结,忘了他是人,可不是不知变通的牛羊,这才让他有了脱身之机。
    刘宗宇这才能离开木桩子,先用手解开自己的脚,但双手腕上的麻绳,到还是得割开,他突然想起,既然这里有存放肉,那肯定也会有刀具。
    他便轻手轻脚的慢慢挪动打探,才发现自己像是身处在灶火房的仓厨之地,他从存放柴火跟草堆的仓房往前走,谁知隐隐约约的像是闻到在烟熏肉品的气味,他沿着气味。发现在烟熏的气味是从屋外传来的。
    他因为饥饿的关系,更是大的胆子,想去看看这地方到底有什么吃的。
    他往前走,走到刚才那汉子奸淫妇人的地方,这地方像是个让人吃饭的灶房,他看着那个用来行淫且不平的木桌一眼,又想起刚才那诡异的画面,但因为饥饿的关系,他便寻着记忆去找,那汉子给妇人拿的肉,不找还好,一找就找到在厨木柜里竟有多片微湿半干的腊肉片。
    刘宗宇饥不择食的就先啃了两块,谁知道像是吞了急了,有点噎住了,便又急急忙忙的往后走去寻找水源,可这该死的地方哪里会有水,他最后只好又回到刚才绑他的木柱子,凭借着木柱子来压腹,进而把噎在喉里的肉给吐了出来。
    他些微喘了口气,慢慢把没啃完的肉放在兜里,准备带着逃走。
    他从往后走,本想着这种灶房肯定会有后门才是,他摸索着往后走,谁知越往后走,烟熏肉品的烧柴气味就更浓厚,股股的浓烟发散在此地,他在鼻尖前把气味给挥走,在饥饿时这种味道又更让肚里泛出酸来的难受。
    再快走出这长屋时,他突然听到屋外的灶炉前,像有人在说话,跟诡异的砍劈声,他警觉的就低着身子又躲了进去,他吞了吞口水,手不自觉地发抖,慢慢地只露出一只眼睛,去观看外面是不是有人在把守着,他想看看这两个人的身材怎样,或许他有把握能一挑二的,把外面两个都干了,再逃走。
    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把他刚吃的东西,给吐了出来。
    外面两个光裸上半身的汉子,正分工的肢解一个个的人尸,他还没细看,就只看到一光头汉子,在树下把一发烂的女尸开膛剖腹,下面有个木桶接了那些从腹中挖下来的腹水内脏,另外个汉子把木桶给搬走,又在尸块上撒上了盐,把人心脾肺肝的内脏全给捞了起来,一付付的挂在烈日下抹盐晒着,刘宗宇只看到这里,就呕吐到不行,心里又想起刚才吃的那几块肉块,只觉得脑子发胀的浑身犯呕。
    刘宗宇几乎小心翼翼的,又不敢大声的呕出声的,把胃里的东西跟酸水都全呕了出来,吐完之后,他整个人几乎是软飘飘了。
    但这地方竟是在做这种吃人肉的勾当,他突然想起骗他的那个老大爷,从河里涝起那么多的尸首,该不会都是……
    想当然,他知道如果他再不跑,下一个被当两只羊宰来吃的,就只能是他了。
    刘宗宇突然想到,刚奸淫妇人的大汉好像说了,他们这里什么都有,甚至也有盐,他便回头找了除了肉,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果腹,最后他搜到了几块面饼,他撕了几小块全部吃下肚,又藏了几包盐后,拿了一把厨刀,就又往后走,准备跟那两个汉子拼了。
    谁知道刘宗宇还没有走成,就听到前头传来女子的哭喊声,刘宗宇突然想起,该不会是刚才那个被奸淫的妇人,真的把自己的女儿给送过来让人奸淫,用来换肉吃了?刘宗宇几乎全身起冷颤,他不知道这里竟是比地狱还要可怕,为了吃肉,竟可以把自己的亲生闺女,送来被这些汉子贼人糟践。
    刘宗宇听到女子破碎又撕裂的哭声,内心的愤概让他几乎血脉喷张的毫无理智,他提了刀就冲了出去,直接手起刀落的就把那名正在奸淫女子的大汉,从身后给一刀砍喉,直接把人砍死了。
    那大汉被割半的喉颈,血如水柱不止的往外狂喷,甚至还直接喷溅在那个躺在木桌上,被奸淫一半的女子。那女子满脸泪水跟血珠的,往那大汉给踢了一脚,然后失控的埋首,直接就趴在刘宗宇的腰上哭。
    刘宗宇发着抖的,摸摸那女子的头,安慰的拍拍她。
    谁知在外面等候完后事,可以换肉盐的女子母亲,她因听到巨响,好奇的进来查看,谁知道竟看到这山寨的大爷被砍死了,那妇人疯狂的大叫,刘宗宇怕她这一嚎会把人给引来,心急之下直接竟持刀,甩手一砍,也把那妇人也给砍死了。
    那姑娘从头到尾的,就是一直躲在刘宗宇的怀里发抖,像是从那大汉在她眼前,被活生生的砍死,就失了魂那样,连自己的母亲惨死在眼前,也没办法有过度的悲伤激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