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犬马 第302节

      “不用。”陆闯制止了他,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回宴厅。
    乔以笙正陪杜晚卿说着话,陆闯倏地出现,抓住她的同时,他弯身小声向杜晚卿请示道:“舅妈,还有点订婚上的事情需要处理,我把以笙从你这里借走一会儿。”
    戴非与摇摇头嘀咕着吐槽:“现在流行玩这套?我妈能说不接吗?”
    杜晚卿自然如戴非与所言的,笑着点点头:“去吧。”
    “谢谢舅妈。”陆闯立刻拉走乔以笙。
    乔以笙被迫跟上他的脚步。
    他腿长,迈开的一步本就比他大,现在他还走得特别急,乔以笙又因为礼服裙摆和高跟鞋的不方便,有点吃力。
    但比起吃力,乔以笙更多的注意力在陆闯眼下的状态上。
    “出什么大事了吗?”很明显,他给杜晚卿的理由,是他捏造的谎言。
    边走乔以笙还边往身后观察,担心有人跟踪他们。毕竟刚刚是在宴厅里,有在留意他们的人,都看得见他们是一起离开宴厅的。
    陆闯没回答她,只是在宴厅侧门出来的一排留给宾客的休憩室中,挑了一间,打开确认里面没人之后,他拽着乔以笙进去。
    关上门的同时,他将乔以笙按上门板,然后他蹲身,掀开一下乔以笙的裙摆,他钻进去,重新垂落的蓬松的裙摆便将他大半个人笼罩在里头。
    “你……”乔以笙没能再说话。
    虽然是间普通的提供给宾客使用的休憩室,但设计得也很漂亮。有一半的时间,乔以笙微仰的视线里就只有天花板上的那盏不知道什么造型的灯上面。另外一半的时间,她低垂的视野里是她始终细微颤动的礼服裙摆。
    一分一秒地不知流逝过去多久,乔以笙飞走的魂魄重新归位时,她坐在沙发里,由陆闯搂着她,小心翼翼地没让她的发型变乱,她的一只脚搭在陆闯的膝盖上,高跟鞋在她的脚上晃晃悠悠要掉不掉的。
    要掉不掉的高跟鞋还是被陆闯脱掉了,脱掉之后陆闯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脚,轻轻地给她揉捏。
    她明明没说,可就是被他知道,高跟鞋挤得她脚疼。
    不过比起脚疼,乔以笙现在更显著的感觉是,脚软。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自己招了吧。干什么突然发疯?”
    “烟瘾犯了。”陆闯满是调笑的口吻,“不找你找谁?”
    之前犯烟瘾可只是找她接吻而已!乔以笙捶一下他的胸口:“这么蹩脚的谎言?”
    第473章 心事
    “我怎么撒谎了?”陆闯的眼睛里带有明显的醺意,“你刚刚难道没有感受到我的烟瘾犯得有多厉害?”
    乔以笙想拿针线把他的嘴缝起来:“酒喝太多,醉得不行了吧你?”
    陆闯煞有介事瞥一眼帐篷:“男人真的喝醉酒的话,可没办法这样。”
    诶?千真万确吗?乔以笙想到的是,欧鸥之前不是趁着戴非与醉酒又把戴非与给……
    陆闯呼在她耳边的气息将她短暂飘忽的思绪重新拉回去:“我就说你应该多穿穿裙子。订婚仪式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你穿着这条裙子,就在想——”
    乔以笙当然记得在小木屋那次他讲过的。她推开他的脑袋,没让他讲完:“就不能等回去?宴席还没结束行不行?要不要脸啊你?”
    “你才要讲点道理行不行?烟瘾犯的时候是能说忍就忍的吗?”陆闯笑得胸腔微微震颤,“我就是等不及回去,我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到现在还没有点觉悟?”
    乔以笙不理他了。
    陆闯也没再说话,只是继续帮她揉脚。
    从乔以笙现在的角度看,他这样低头的样子在灯光下格外温柔。
    可他的眉头也拧得厉害,似乎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无意识间的表情。
    而这表情毋庸置疑映射着他此时此刻的内心。
    所以他还是有心事……?
    揉完一只脚,陆闯又要给她换另一只脚揉。
    乔以笙只觉得脚是越揉越舒服了,心里却越揉越难受——痒得慌。他手指的粗粝每次轻轻摩擦在她的皮肤上时,都能带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难耐与战栗。
    而她刚刚才被他弄得浑身软绵绵的。
    所以乔以笙抓住了陆闯的手:“行了,别揉了,先回宴厅吧,我们俩一起消失这么久,一会儿他们该来找我们了。”
    “找就找,怕什么?”陆闯不满道,“我们都订婚了,和夫妻关系没有太大区别,我们一起消失很正常,被他们找到我们多亲密都很正常。”
    “你怕是忘了你对外的人设还是个不行的残废?”从不用轮椅改为拄拐杖,到订婚宴前夕他连拐杖也可以不用了,他恢复得可以算相当地速度。
    而下午他被下药之后,后来让他睡觉了,他们还没聊完,乔以笙这会儿跟他交流戴非与提供的线索。
    陆闯听完后说:“所以很有可能是,你表哥找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除了我和聂婧溪,还有其他人,赶在你表哥进来之前,躲到阳台上去了。”
    乔以笙就是这么推断的。随即她说:“聂婧溪那边没得到太有价值的信息。余子誉和余子荣俩兄弟会比较容易突破吧。你之前不是突破过一次余子誉了?”
    她都懒得去让陆家晟去对质余子誉和余子荣如何解释他们俩当时为什么出现在那个房间里,肯定没几句真话。
    “那就对应上了。”陆闯丢出一个信息,“我和聂婧溪的那张照片,根据数据来看,应该就是余子誉的手机拍摄的。”
    下午乔以笙离开陆闯那里之前,陆闯让她余子誉发给她的那张照片转发给他,他转手发给瘦猴子。这种手机拍摄的照片,连普通人都能查到手机型号来源。陆闯发给瘦猴子自然是看看会不会发现更深层次的线索。
    照片查出的手机型号虽然不特别,但限于今天在场的聂陆两家的人里头,很容易就出来个范围,而在这个范围之中的人,恰恰有余子誉。
    出去手机型号,还有照片的拍摄时间,和余子誉给乔以笙发照片的时间没隔太久。
    “所以基本可以断定,就是余子誉在那个房间现场。”陆闯说。
    乔以笙消化着这些信息,接着陆闯的话推测:“那原本在房间里、因为我表哥和圈圈的出现而躲去阳台的,大概率也是余子誉了。”
    除去余子誉,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场,暂且不清楚。
    陆闯点头,认同了乔以笙。
    “还有余子荣那边没落下。已经吩咐下去把余子荣用麻袋绑走打一顿,让他老实交待。”陆闯补充。
    乔以笙惊奇。上回陆闯没对余子誉用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考虑到被许哲绑架的人是她,想知道真相的也只有她和她身边的人,所以陆闯只是搞了余子誉的手机。
    这一回就直接揍余子荣,就不怕暴露——
    陆闯猜到她的顾虑,说:“支会你一声,到时候背锅的只会是聂家。遭到他非礼的是聂婧溪,我找人揍他交待非礼的事情,他首先怀疑的也该是聂婧溪和聂婧溪背后的聂家。”
    乔以笙:“……”也对……
    心里乔以笙暗暗道:她还以为陆闯今天一门心思只在订婚上了,而且下午又被下过药,人还没完全恢复平时的状态,多半分不出心思再去处理其他事,可结果他原来已经抓紧时间能调查的先尽快调查。
    他的脑子里得同时装多少事情?乔以笙不免有些心疼他。
    终归不能一直腻歪在这里,两人都开始收拾收拾准备回宴厅。
    陆闯进卫生间里收拾的。
    乔以笙就是整理好礼服裙摆。
    门这时候被人从外面叩了叩。
    乔以笙吓一大跳。
    但紧接着听见大炮的声音传进来:“闯哥?”
    乔以笙定下神,担心大炮是有急事,所以过去应门。
    大炮看见乔以笙在,有些意外,然后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嫂子,底下的人只告诉我闯哥在这里,没告诉我闯哥是和是嫂子你在一起。不打扰你们,我一会儿再过来。”
    乔以笙唤住他:“没事的,没打扰,我们都准备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大炮说:“就是闯哥之前让我来取他的样本,好像又要做什么鉴定吧。我不太清楚,就是闯哥挺着急的,要我尽快让人送去给瘦猴子。”
    他的样本?鉴定?乔以笙蹙眉。
    陆闯恰好也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看见乔以笙站在门口和大炮讲话,他的眸光轻轻一闪。
    尤其大炮还毫无顾忌地直接对他说:“闯哥,我来取你的样本。”
    陆闯也走来门口,交待大炮:“你等会儿再来。”
    大炮赶忙消失:“好好好。”
    关上门,陆闯转回身,面对乔以笙探询的目光。
    第474章 认人
    乔以笙也没说话,就是看着他,以一种“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主动地老实交待”的表情看着他。
    从他先把大炮打发走的举动,也能预感,这应该就是她所察觉到的他心事。
    而且是刻意隐瞒她的他的心事,可见不是小事。
    陆闯的嘴唇抿得直直的。他没有撒谎骗她,但也没直接告诉她:“等迟一些。迟一些结果出来后,我再告诉你。”
    乔以笙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陆闯:“……”
    如果他看起来不这么纠结的话,乔以笙其实无所谓等一等,反正应该也就差几个小时而已。
    可他既然如此纠结,还拖着不告诉她,她的胃口就完全被他吊起来了,不立刻知道她没办法舒坦。
    并且,鉴于他以前有过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而隐瞒她的前科,乔以笙不得不担心他这个毛病还没有彻底治好,故态复萌了那就不太妙,她决定追问到底。
    “你要鉴定你和谁的dna?”
    大炮提及的样本和鉴定,不外乎就是他又在验关系。奇特的是,拿他的样本的验?他必然是新调查到什么事情了。
    陆闯勾一下唇:“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点小问题,我求证一下。”
    “求证什么?求证你和陆家的血缘关系?”乔以笙首先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了,“别和我兜圈子陆闯,既然‘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是‘一点小问题’,那你为什么不能爽快点告诉我?”
    “刚订婚完,你就跟我玩心眼吗?”乔以笙给他扣一定特别大的帽子,“平时你倒是懂得跟我强调我们是两口子,现在两口子却不一条心?一边你满心满眼地要跟我结婚,一边你的表现却丁点儿没让我感受到你懂得‘夫妻’两个字真正的意义是什么。”
    她凶巴巴质疑:“难道你觉得仅仅只是生理欲望催生的伴侣吗?”
    “怎么可能!”陆闯很生气。
    生气就对了,乔以笙心想,面上则仍旧摆冷脸:“那你说说看,夫妻之间应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