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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马 第26节

      她得承认,欧鸥的那番“馋猪肉”理论又在她身上应验了。
    先前还只是在陆闯的撩动之下,她才有想法的。
    现在她的心里自发生出念头。
    欧鸥刚刚的消息内容,也勾起了她的蠢蠢欲动。她应该补回曾经为了郑洋而放弃的整片森林。
    另外她最近或许也正需要其他味道来冲淡陆闯的味道。
    特别是欧鸥的再三警告,乔以笙犹言在耳。
    “你家的地址?”周固好听的嗓音拉回她飘忽的思绪。
    乔以笙这会儿有点紧张,比当初去找陆闯还要紧张:“……我不想回家。”
    “那去我家?”周固笑着给她选择,“或者酒店?”
    乔以笙考虑了一下:“酒店吧。”
    “可以。”周固打转方向盘。
    城市的霓虹被灯红酒绿切在后视镜里,不断地往后倒退。
    【给你最后五分钟,说你在哪儿】
    乔以笙点开陆闯最新发来的消息,又关掉,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拉黑他算了。她完全能想象他的口吻和神情。也不知道他又找她干什么。
    周固的车子停了下来。
    乔以笙定睛一瞧,发现正好是陈老三婚宴的那家酒店,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某些记忆,她下意识蹙了眉。
    周固捕捉到她细微的表情:“不喜欢这里?”
    除去宜丰庄园之外,霖舟最好的酒店就是这一家,周固的选择其实没问题。乔以笙否认:“没有,就这儿吧。”
    再换也麻烦。
    进入酒店大堂后,乔以笙在沙发里坐了会儿,周固办好手续,来找她一起乘电梯上楼。
    乔以笙好奇:“你经常来?”
    周固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没有。大多数时候是来办公,偶尔几次才是私事。”
    回答得似乎很真诚。
    “你介意?”周固忽然问了这一句。
    乔以笙笑着摇摇头。虽然她本人以前是保守的,但对正常的饮食男女并无偏见。
    房间是高楼层的大床房,格局和那晚陆闯住的房间不太一样,窗外的夜景则一如既往地浮华。
    乔以笙放下包,略微局促地拨了拨耳边的头发,回头问周固:“……我先洗澡?”
    周固点头:“可以。”
    乔以笙从衣柜里取出酒店的浴袍,进去卫生间。
    周固听着浴室里传出的哗啦水声,看到乔以笙搁在桌面上的手机不断地有电话打进来。
    -
    陆闯面无表情地拨出第10通时,终于接通。
    传过来的却是一把陌生男人的声音:“喂,你好。”
    第044章 藕
    陆闯漆黑的瞳仁微微收缩:“让乔以笙接电话。”
    周固说:“小乔在洗澡,现在没办法接。你可以一会儿再打。如果是急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呵,转达你妈。”陆闯冷笑着掐断通话,转而拨给陈老三。
    刚刚,就是陈老三在酒店大堂看见了乔以笙。
    原本陈老三要上前和乔以笙打招呼,结果乔以笙跟着个刚开完房的男人一起上楼。
    陈老三这样常年在外面玩的人,怎么能猜不出他们是打算干嘛,赶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之前拍下照片。
    把照片发给陆闯,一方面是因为陆闯才问过陈老三要乔以笙的手机号,另一方面也是陈老三八卦。
    之前陆闯半道从他车上接走乔以笙,陈老三就憋了一肚子问号,后来乔以笙又拒绝了郑洋的求婚,陈老三至今没搞懂原因。
    现在乔以笙和其他男人半夜三更进酒店,陈老三更糊涂了,借此机会想谈谈陆闯的口风。
    没料到,这张照片能把陆闯给炸了。
    -
    乔以笙从浴室出来,向周固了解刚刚电话的情况:“垃圾广告吗?”
    电话并非周固擅自接听的,他是看她手机一直响,担心有急事,所以敲了卫生间的门,告诉她。
    乔以笙问他谁打来的。
    她有的是陆闯的微信,没存陆闯的号码,所以来电显示就是一串她陌生的数字。
    周固报给她之后,她不认识,就让周固帮忙接。
    “不是,应该是你认识的人,但没说什么事,骂了我一句,挂了。”
    乔以笙:“……”
    毕竟他是帮她接的,害人家白白挨了骂,她向周固道歉:“不好意思。”
    “没事。你看看要不要回拨过去吧。”周固友善提醒,随即带着另外一件酒店的浴袍,进去卫生间。
    乔以笙摸起手机查看通话记录里的那串号码,联系周固所反馈的,心中有所怀疑,于是翻了一下微信,点进陆闯的头像。
    陆闯微信的个人信息里,恰好有显示他的手机号码。
    和打来的这通电话,对上了。
    如此一来,乔以笙便不想回拨了,打算为一会儿和周固的事儿做个心理准备。
    有人忽然摁了他们这间客房的门铃。
    乔以笙走去猫眼前往外看,见是一位酒店服务生,她开门。
    结果陈老三从旁边蹿出来。
    -
    周固洗完澡,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乔以笙的物品也全部不见。
    他尝试给不久前加上的她的微信发了个问号。
    但毫无回应。
    -
    陆闯花了二十分钟抵达酒店。
    陈老三交接了房卡给他,就功成身退。
    陆闯刚一刷卡进门,迎面就砸来个枕头。
    他从半空中将枕头接住,双眸深幽地望向乔以笙。
    乔以笙感觉得到他身周裹挟的夜的寒气,他来势汹汹的模样,也是令她有些犯怵的。
    但她被陈老三强行掳走并锁在这里,愤怒与憋屈也是冲天的。
    她就猜到陈老三不会无缘无故如此。果不其然是他指使陈老三干的。
    “你干什么?”她质问,“你这是非法禁锢人身自由!”
    陆闯慢悠悠踱步过来,手里把玩着枕头:“力气这么大,是还没往那个男人身上使?”
    赶得匆忙,他忘记询问陈老三,把她抓出来的时候,她进展到哪一步了。
    乔以笙难以忍受他现在逡巡她的目光,似在检查他的所有物是否完好一般。
    他的措辞同样令她羞愤:“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的嘴巴怎么不干净了?”陆闯勾起一抹极其刻薄的笑意,“不比你在外面随便乱约的男人干净?”
    越讲越难听!乔以笙抓起包,越过他就要走。
    陈老三抓她到这里之后,倒把她落在周固那边的衣物鞋包一并送过来了。
    等待陆闯的时间里,她又换掉了浴袍,穿回身上,不让自己显得太难堪。
    而她才迈出一步,就被陆闯横过来的手臂拦住,并往后推倒到床上。
    乔以笙连忙要爬起来。
    陆闯的单只膝盖屈上来,双手抓着她的肩膀重新按回她,居高临下俯睨她:“不是来约男人的?怎么就着急走?”
    乔以笙挣扎,顺着他的话道:“是啊!所以更要着急走!我的男同伴还在等我!”
    陆闯的眸子狭起,闪烁危险的光芒:“怎么约的?和约我的那次一样,主动送上门?”
    他的口吻极其轻贱,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这样和她讲过话,但今次乔以笙觉得更为刺耳,心口滞涩得厉害。
    陆闯冷峻的面容低下来,冷厉的目光中流淌着暗潮,宛若锋利的刀:“你不是乖乖女?因为郑洋那个垃圾,就自甘堕落了?”
    “哪来的乖乖女?”乔以笙眼眶发烫,怼回去,“我骨子里什么样,一个月前在这个房间里时,你不就清楚了?”
    是的,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现在他们所在的这间客房,就是当初他们第一次的那个房间。
    “我这不叫自甘堕落,最多算放飞自我。”乔以笙冷漠脸,“单身的成年女性,正当地和一位男性一拍即合,怎么招你惹你了?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就因为我搞过你?”
    陆闯的神情沉郁得可怕。
    乔以笙浆糊一般的脑海里有无数声音喧嚣,闹哄哄的,搅得她的心绪也乱七八糟。
    而陆闯的手指沿着她脖颈处的血管缓慢地游移。
    仿佛一只凶猛的野兽,张开它的利爪,斟酌着该从哪一处开始,将自己的猎物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