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呼吸，轻喷在女孩耳边。
    有那么一瞬间竟觉得熟悉。
    林婉婉窝在大床上，一边瞌睡着，一边脑中迷迷糊糊想起了以往，那张烟雾里妖艳绝伦的脸……
    是她么，不是吧……因为她已经被严向禹杀害了啊……
    闭上了眼睛，脑中浮现出严向禹以往滥杀无辜的场景……
    对他的恐惧和厌恶再次涌上心尖。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婉婉总会有意无意的贴近黎安娜。
    单纯的小姑娘时常带着甜美动人的微笑与她讨论学术问题，眨巴着晶亮的大眼睛仰头看她。
    林婉婉不得不承认自己有轻微的恋姐情结，莫名很喜欢英姿飒爽的酷girl。
    两个人逐渐越走越近，甚至有些超过正常的友谊关系。
    Sonnenberg  Club
    学联派对进行中。
    林婉婉文文静静的窝在沙发上的一角，和几个同样文静不喜吵闹的同学轻声交谈着。
    眼角时不时看向不远处的黎安娜，她扭着腰肢和人群一起在舞台上摇曳生姿，自信明媚的脸上点缀着淡淡暧昧红晕。
    灯光迷离，重低音慢摇，音乐声倒不是很大，没有那般喧闹，沉醉低迷的氛围。
    这里除了学联里的国人，还有部分鱼龙混杂的特殊群体。
    公社里的LGBTQIA+很多，林婉婉的接受程度由原先的保守也逐渐变得开放包容。
    可能是身处的环境与国内大不同。瑞士本身就是一个赞同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国度，对彩虹群体的接受度非常宽泛。
    黎安娜跳完舞后，随手解开了皮质上衣，身着黑色背心走向了沙发上的林婉婉。
    林婉婉睁着大眼睛看着她一步步靠近，有些停滞住呼吸，她的身板看起来不像Layna，几乎没有胸，平坦精瘦。
    黎安娜笑了笑，跻身坐在了林婉婉身边，熟练的揽过她的肩膀，大方利落的捧起林婉婉手中的果汁，就着吸管喝了一口。
    略显男相的坐姿，宽大的身板整个笼罩了娇小的女孩。
    林婉婉羞红了脸，忍不住问出了一个存疑已久的问题，“安娜姐姐，你是les么？”
    “嗯。”黎安娜平静微笑的看着她，大大方方的承认，但其实她更偏向于Bisexual。
    林婉婉听着她的坦白有些手足无措，僵硬了身子。
    “别怕，”黎安娜摸了摸林婉婉的头，笑道，“我只当你是妹妹。”
    林婉婉低头思虑了几秒，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转变了心态后，甜笑着回应她，“没有啦，我没有害怕……”
    黎安娜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她，“吃糖么？”
    “嗯？”
    黎安娜掰过女孩的头，含着一颗甜橘口味的糖珠，吻上了她的唇。
    “——！”女孩睁大了双眼，震惊。
    强势的叩开女孩的唇齿，送入那颗橘味糖果后，贪婪的吻了几口。
    满口的甜香四溢。
    黎安娜松开了林婉婉，眼神微眯，那颗糖里含着轻微的催情药物，使人致幻而不自知……
    “姐姐亲亲妹妹，总是无伤大雅的吧。”黎安娜摸了摸女孩粉嫩的脸颊。
    林婉婉含着那颗糖，脸颊逐渐攀上红晕。
    迷迷糊糊看着面前的人影，挽着她的手臂蹭了上去，“姐姐……”
    药效逐渐上头。
    “小兔子……”黎安娜捧起女孩的小脸，炽热的吻上她。
    “唔……”女孩的身体被压进了沙发窝里，不由自主的圈上了她的脖子。
    身边热络的派对氛围下，无人关注在沙发窝里的暧昧场景。每个人都已见怪不怪，这酒吧随时都能发生情爱之事。
    暗角的相机却捕捉到了这一切。
    缠绵悱恻的热吻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直到林婉婉开始有意识的推开黎安娜。
    适时放开了她。
    林婉婉软了身子，摸了摸红肿的双唇，“你……”
    “婉婉好可爱，我忍不住就想亲亲你。”黎安娜俏皮道。
    “……”林婉婉听着这样的糖衣炮弹，一时间连骂人的话也说不出了，只能解释道，“我是直女。”
    “我知道。”
    黎安娜一脸淡然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低头看了看手表，“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抱起沙发里软了身子的女孩走出了酒吧，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我自己回去。”林婉婉酥软了身体，还是努力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身后的黎安娜倒也不再执着，只是平静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林婉婉一边缓慢的走着，一边万分纠结。
    疯了吗，她为什么要那么亲吻自己……恋姐情结难道要升级为les吗……这还是自己自作多情吗……
    拐过这个街口，下条街道就是自己的公寓了。挺着大肚子走了几百米，小手揉了揉酸软的腰背，好累……
    终于到了公寓门口，摸了摸钥匙包，拿出那把已许久没有动用过的钥匙，打开公寓大门，揭开了床上的防尘罩，躺了上去。
    她只想早点进入睡眠，以免陷入无尽的痛苦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