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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背她一夜(三更了,0点后还有)

      文逸才疑惑着,“哪?哪有蛇?”
    猝不及防,身后的人大象似的压上了他,他被迫弯身,又被她双臂一勒,差点背过气去,不住咳了几声。
    “操!”
    老子要杀蛇,煲蛇羹!
    “啊,蛇,快关窗。啊,不能关窗,关窗它就跟着窗进屋了......”趴在男人背上的汪臻臻惶恐道。
    突然想到文逸胆小,可能会害怕这些东西,她又连忙捂住了他的眼睛,“你别看,别看,让我找根棍子,我打它一下。”
    文逸驮着她本就吃力,双脚打颤地晃了几步,又被蒙住了双眼,更是晕头转向,东倒西歪地不知想往哪去。他顿时没好气地低斥道:“笨蛋,你能不能先给我下来!”
    “哦,哦。”汪臻臻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他背上,脸唰的红了起来,“好,我下来。”
    倏忽,她眸光一闪,只见地上凳腿那里也蜷着一条又小又短的青蛇,把她吓得又一声惊呼,那只攀住文逸肩膀的手便勒得更紧了。
    “地上,地上也有蛇!为什么那么多蛇?上次我在湖边,也看见过两条青蛇、白蛇来着,难道也是这两条,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汪臻臻快被吓哭了。
    “啊,”文逸一阵心虚,喘着气道,“你确定,这两条你见过?你眼花了吧。”
    一边盯着窗上的白蛇,用意念恶狠狠道:你个臭蛇!快带你同伴躲起来!
    才拇指粗,男子手掌长,晶莹剔透的小白蛇却在窗上绕了个圈圈,似乎在得意地说:主人,我们在帮你成就好姻缘啊。
    姻缘个鸡腿!难不成叫我背她一夜!
    文逸呼呼喘气,对背上的人道:“地上的在哪,让老子踩死它!”
    “在那,凳子底下。”
    “你别捂我眼睛,等我踩死了它,又去打窗上那条。”
    听见这话,窗上的小白蛇簌簌爬下来,掉在地上,往文逸的靴爬近了些。而另一条青蛇也像是接收到了信号似的,也往文逸爬来。
    汪臻臻一看,忍不住再度尖叫,下意识又捂住了文逸的眼睛,“哇,它们来了,就在你脚边上,你快退,退,退......”
    少顷,两个加起来二百多斤重的人类,被两条不足二两的小蛇逼得节节后退。文逸被蒙着眼睛,也不知道退到哪儿去,骤然,“砰”——
    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上。
    文逸只觉后背压上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大腿上也坐着软软的,终于等身后的人放开他的眼睛,他发现,他压的是她的胸!坐的是她的大腿!
    一回头,土包子耷拉着头,滴红着脸,一副上了床便任他欺凌的小媳妇样儿。
    救、命!
    文逸霎时面红耳赤,浑身血液只往一处流。
    再也控制不住,他双手捂住脸,跳脚冲出房门,往墙根处把脸埋起来,拳头砰砰捶了两下墙。
    可恨是,房里的人还在喊:“表哥,救我......”
    翌日,李漠收到文逸的告假书:因病告假一日。
    李漠怀疑那家伙是为了昨夜的事闹不快,便在下了值后,差两个下属前去文国府问候了番。
    而后得知:文大人火气太旺,流了鼻血,在家熬去火药喝呢。
    难道,那家伙被碧好气得七窍生烟?
    李漠沉吟片刻,换了一身常服,骑马前往横街上的一家老字号药馆。
    其实像李漠这种汉子,平时有小病小痛几乎不吭声,若有大碍务必吃药,也是自己找药馆解决,不会轻易惊动宫中太医。
    那会闹得人仰马翻,个个都差人来问候,大惊小怪。
    来到药馆,李漠向伙计寻了叁包清火的药帖,忽听闻楼上有老大夫在问诊,遂付了一笔诊金,取了看诊牌上楼。
    老大夫才给一名肾阴亏损的中年男子开完药方,将他送走,就见一气宇轩昂、清贵俊逸的年轻男子立在跟前。这周身的气度与华贵的服饰,哪像是寻常人呀。老大夫见势有些生畏,拱手道:“这位爷,请坐。这位爷看起来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不知是有何困惑?”
    李漠撩袍坐下,冷峻的面容并不松懈,信口道:“别管我是什么身份,只管给我把脉。”
    话落伸出右腕。
    老大夫从命。片刻后,老大夫抚须道:“公子无病啊,脉象平稳有力,没有生病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