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 第78节
苏潮惩罚完作死的小朋友,捏着她纤细的脖颈,倾身过去,与她平视,“还作死么?”
刚亲完人,男人唇上仍留有浅浅的水光,深黑的眼睛里欲气未散,眉目间却挂着遮不住的吊儿郎当。
汪林莞在他的注视下,脸颊通红,双腿发软。
毕竟是在楼下,他们俩谈恋爱这事儿,在她病好之前,她还不想被人知道。
更别说,她父母和外公那一关,也是很大的问题。
她没敢再作妖,勾着他的脖颈,讨好似地在他脸上“啾啾”了两口,甜甜一笑,“我回家了,哥哥再见。”
软玉温香从手里溜走,苏潮盯着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背影,被气笑了。
习惯性去摸烟,抽了根,低头咬着,火机蓝色的火焰腾起时,又是一通电话打来。
苏潮懒散地瞥了眼,咬烟的动作停了下。
单手接通,徐婳冰冷的声音自话筒传来,“我们聊聊?”
这事儿拖了太久,以前是懒得处理,懒得解决,现在,为了个小姑娘一个足够的安全感。
苏潮打算认真面对,也同时让徐婳那个脑子一根筋的,早点醒悟。
烟雾被徐徐散尽,他下了台阶,慢悠悠回她,“行,去哪儿?”
……
喝了杯热牛奶,简单吃了几片面包,汪林莞换了校服,拎了书包,打算出门时,在画室门口停了脚步。
这间画室,她从来没有涉足过。
葱白的手指推开房门,一应俱全的画具摆放整齐。
其实苏潮哥哥,是知道自己的心之所向吧?
但他从来没说过,安排了画室,也没强迫过她一定要用,甚至说教也没有。
他在等她。
等她自己愿意走出来。
看似玩世不恭的表象下,他比谁都活得通透。
以前,她总是在逃避着。
现在,她想要为了他努力一点。
至少,能让他感觉到,她是真的很喜欢他,而不是只馋他身子。
想起昨晚的那些缠绵的亲亲,小姑娘脸上一红,明媚的眼睛里却神采奕奕,光彩耀人。
关上画室的门,汪林莞背抵着门,心脏怦怦直跳。
担心,焦虑,不安,恐惧,密密麻麻地笼罩着她。
墙上的钟表滴答作响。
她的心跳也跟着有节奏的起伏。
良久后,她掏出手机,咬咬牙,拨出一个陌生号码。
对方过了很久才接,可能刚睡醒,少年的嗓音带着不着调的沙哑,很轻,一点都不像他素来傲慢的样子,“汪林莞?”
她捏紧手机,脸色苍白,好半晌,才调整好心态,“这周末,你有时间吗?”
“没有。”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清晨的酒吧里格外安静,徐从烨仰躺在沙发,校服还挂在靠背,他点了支烟,没抽,轻慢一笑,“你不是说不想见我?”
小姑娘声音冷淡无比,“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
徐从烨笑了下,没再逗人,掸了掸烟灰,他说:“明天下午三点,足球课,英才附中室内体育馆。”
“不见不散。”
作者有话说:
水仙:被一个女人甩了就要死要活,傻逼吗?
后来:……
抱歉,加了1000字剧情,更新晚了一会儿。
感觉水仙和莞莞,还要磨合一下。
但——
两个人总算开始面对各自的阴影了。
水仙这种强势的大总攻不担心。
莞莞这种小姑娘或许还要成长一下。
过程可能会有那么一丢丢曲折。
不过——
我以水仙未来的“幸福”生活发誓,越过这道坎儿,后面都是甜甜甜,略略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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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钓他
夜半时分, 画室亮着灯,画架上铺就着雪白的画纸。
上头勾勒着诡异的线条。
凌乱的线条交错纷呈着,毫无逻辑, 却又在某个点,折射着画作主人恐惧绝望的心情。
一沓画纸被废弃, 调色盘被打翻, 画笔乱七八糟地横陈着, 五颜六色的颜料星星点点洒落地板。
汪林莞双手环膝靠在墙角, 面无表情地盯着乱糟糟的画室。
小姑娘葱白的指尖微微发抖, 明亮的灯光里, 映衬出她惨白的小脸, 越发衬托着一双乌黑的眼睛, 了无生气。
周婶起床上卫生间,路过画室, 瞧见画室亮着灯。
微弱的灯光从画室溢出,周婶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显示凌晨三点。
这姑娘大晚上不睡觉, 跑画室做什么?
周婶打了个哈欠, 过去敲敲门, 好半晌, 里头才有回应, “谁?”
少女声音喑哑,像是森林里迷途的小鹿, 听上去有些可怜。
周婶:“莞莞?”
“嗯。”
周婶去推门, 发现门上了锁, 周婶疑惑出声:“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
“嗯, 一会儿就睡。”
想起苏潮临走前交代的事儿, 周婶忙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给潮潮打电话吗?”
里头静悄悄一片。
“你等会儿啊,我这就去给潮潮通个电话。”
周婶打算去拿手机,才迈开脚步,房门“咔嚓”开了,周婶脚步一顿,下意识看过去。
小姑娘眉眼带笑,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不用麻烦哥哥,我刚找了点东西,现在就去睡了。”
周婶往画室瞥了眼,发现里头完好如初,她稍稍放心,“那你早点睡,明天不是还要上学?”
“好。”小姑娘没看她,径自绕过去,慢悠悠地往卧室去,“周婶晚安。”
周婶盯着她的背影稍一愣神,闻言,连忙回她,“晚安。”
目送小姑娘回房,上完卫生间,依旧没什么睡意。
周婶在苏家多年,照顾过苏绾绾那种身体娇弱,性子也古古怪怪的小姑娘,练就了一副心细如针的性子。
想起小姑娘刚才那个奇怪的模样,周婶穿鞋下床,到了汪林莞的房间,抬手敲了敲门,确认小姑娘睡得熟。
周婶重新折回画室,推开门,开了灯,画室如初,只是地板上,似乎有些许颜料的痕迹。
这姑娘大半夜跑画室画画?
她不是从不进画室的吗?
周婶寻了一圈,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正打算出门,冷不丁瞧见开了条缝的窗户。
周婶上前查看,平开窗只能开合30°那样子,外头雪还未完全融化,窗边又安装了氛围灯。
开了灯,查看。
瞧见那一沓废弃画纸落在外头的空调栏,周婶愣了好半天才勉强回神。
几分钟后,周婶拨通了苏潮的电话:“潮潮,你现在赶紧过来一趟,我觉着莞莞这小姑娘不太对劲儿。”
……
一觉醒来,天蒙蒙亮,东方尽显鱼肚白,一场大雪后,放了晴,细微的晨光自薄薄的云层透出,将软绵的云层染成了绛金色。
难得没做梦的夜晚,让她有了一个绝佳睡眠。
汪林莞睁开惺忪的眼,瞄了眼床头的闹钟,星黛露兔子就立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捞过兔子抱怀里,想起昨天跟苏潮发生的一些列事儿,亲亲也好,抱抱也好,都让她冷却的心跳,逐渐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葱白的指尖戳了戳小兔子的小豁嘴,小姑娘“啾咪”一口,亲在小豁嘴上,甜甜地跟它打招呼,“早安,苏杰克。”
亲完,又觉得抱着一只玩偶当某人亲,羞耻又中二。
心脏怦怦直跳,情动不能自已,小姑娘将绯红的小脸埋在兔子怀里,明媚的眼睛不自觉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