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被静止了一样。
    颜瑜和他对视，直直盯着他，一如她第一次见到许慕濯那般。
    “老叁？”单辰铭弹弹烟灰，语气有些危险。
    他慢腾腾地踱步到酒桌边，把烟蒂怼在烟灰缸里。
    “要是别人想从我手上抢人，我少说也得卸他一条腿。”单辰铭说着，“但是老叁你就不一样了，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嫂子而已，谁玩不是玩？”
    他陡然发难，扯住颜瑜的头发，把她拽起来，往许慕濯身上一推，又吩咐小吴再去开间房。
    许慕濯接住她，扣住颜瑜的后脑勺，把她掩在怀里。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颜瑜贴在他的胸膛上，闻到男人身上的烟草味，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她十八岁那年，许慕濯报考大学，他继承了他父亲的遗志，成功被全国排名第一的警校录取。
    后来他被校方劝退，自此行踪不明，颜瑜想过无数种和他重逢的地点，却从未想过是在这里。
    “嫂子，怎么样，弟弟给你找了个好人吧。”单辰铭看她紧紧抓着许慕濯的腰身，神色暧昧道，“老叁可比我哥强多了，一般的女人他还看不上呢。”
    他从外套内侧暗层中掏出一包粉末，丢给许慕濯，“喏，上次的买家大力推荐，喂进去，肏起来才舒坦。”
    许慕濯眼帘半阖，夹住那包药揣进上衣口袋，打横抱起怀里的女人，“铭哥，东西我先收着，第一次上就用药，少了点乐趣。”
    单辰铭嗤笑一声，把小吴递上来的房卡插在颜瑜裙子吊带和皮肤相接处。他挨近许慕濯，低声提醒，“别忘了录一段视频，把你自己码好，发给我。”
    许慕濯唇角上扬，“铭哥，这我不敢保证，得看一会战况如何了。”
    单辰铭哈哈一笑，知道兄弟急着睡女人，不再耽误他的时间，放他们离开。
    许慕濯抱紧怀里的女人，走出这个烟熏缭绕的狭小空间。
    颜瑜怕自己掉下去，搂住他的脖子。男人脚步慢一下，加快了速度。
    她本就昏沉的大脑嗡嗡作响，不知该作何反应。
    许慕濯抽出她身上的房卡，打开门，熟练地扫视套房内的设施，目光捕捉到不同角落叁个针孔大小的红点。
    他把她放到床上，扯过被子罩在两人身上。
    颜瑜如梦初醒，剧烈挣扎起来，“滚开！你别碰我！”
    许慕濯按住她，把脖颈凑到她嘴边，“......颜瑜，你咬我一口，用点力气。”
    他说什么？
    颜瑜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再次与许慕濯对视，陷进他那双眼睛里。与方才充斥着骇意的眼神不同，他死水般的眼底藏着一点光亮。
    ......有隐情？
    颜瑜回想起叁分钟前那个淫乱房间的场景，红了眼睛。
    她该不该听他的？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许慕濯压低身体，敦促道：“快啊。”
    颜瑜内心天人交战，少年时的初恋形象对比眼前这个浑身烟草味充满戾气的男人。
    她咬牙，如果相信许慕濯，那就听他的，打。如果不信他，那他就是个自甘堕落给别人当马仔的混蛋，她也得打。
    千挑万选逃不出一个打字，颜瑜牟足力气，扇了他一巴掌。
    “啪！”
    许慕濯脸颊一偏，阴郁的面容带上巴掌印，更显瘆人。颜瑜这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是要她咬他一口，不是打他一下。
    她又狠狠咬住他的锁骨，尖锐的虎牙嵌入皮肉，渗出丝丝血色。
    男人手刀劈在她的后颈处，打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