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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很凶(太莽) 第633节

      萧青冥扫了眼玲珑阁后,把目光放在身体上,眼中流露出寒意。
    天魔残肢大小不定,能找到、放出来的部分,他都放出来了,重塑金身甚至还差点;以上官玉堂的性格,没把他挫骨扬灰,能走都不会走,要是不设法恢复,接下来就是必死无疑。
    萧青冥披上一件袍子,来到了高塔之前。
    以他的判断,这座防卫最严密的镇魔塔,里面镇压的肯定是天魔残魂,否则不会有意识。
    天魔的下限就是这片天地的上限,道行距离被迫飞升只有半步之遥,哪怕封印至今道行所剩无几,对天地的理解,也肯定远超九洲的忘机修士。
    只要把这玩意打开,哪怕战力不如往昔,靠着天魔远超九洲生灵的‘阅历’,也能想出翻盘之法。
    萧青冥站在塔前沉默了良久,开口道:
    “你我皆至绝境,互相猜疑有死无生。我舍命打碎魔塔,你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出来后把我带去天外看一眼,之后如何处置,你随意,如何?”
    虽然没法沟通,但镇魔塔里的东西,显然能感知到外面;作为另一个世界的生灵,能飞升天外降临九洲天地,不可能没‘智力’,曾经和整个人族血战,早已能理解九洲生灵的意图。
    霹——
    一道雷光砸在塔顶,是镇魔塔内东西在常识挣脱,也是和外面的萧青冥沟通的方式。
    萧青冥轻轻吸了口气,把玲珑阁里无數天材地宝掏出来,如同啃石头杂草般,往嘴里塞;而原本虚浮的残损体魄,也在一点点慢慢恢复……
    第十六章 绕殿雷
    数百艘渡船组成的船队,驶过碧波如洗的海面,驶向华钧洲。
    船队大部分由东洲驰援正道的修士组成,王锐、宋驰、韵芝等人都在其中,因为婆娑洲雷声大雨点小,硬仗被左凌泉一个人打完了,这次过来都没啥战功,当然损失也不大。
    铁簇府是九宗领袖,队伍位于船队的最前方;上官灵烨是下一任府主,自然成了船队的首领,乘坐悬空阁楼走在最前,带着九宗修士返航。
    海上风和日丽,七个女子都待在阁楼之中,有的盘坐修炼,有的在演武厅切磋,有的在露台上弹棉花。
    铛铛铛~~
    颇有气势的琵琶声,从窗口传入演武厅。
    灵烨和姜怡穿着武服,在演武厅内比拼拳脚,旁边多了个牌子,上面写着瓜瓜、灵烨、姜怡、清婉的名字,下面还有‘正正下’等计数,算是计分板。
    而每一分的意思很简单,插件儿,一分插一次;打输加一笔,赢了抹掉一笔。
    目前的情况,属姜怡最惨,打谁都不占优势,秋桃又很机灵不玩,累积了三个正字,足够玩半个月,现在都想把冷竹拉进来,靠虐菜平分了。
    清婉对境界的掌控愈发熟练,目前也就积累了‘下’字,有恃无恐。
    上官灵烨的霸主地位依旧没法撼动,有输有赢但分数一直是平的,目前的战略意图是给所以女子都加上几笔,以此作为让她们‘归顺称妹’的筹码。
    仇瓜瓜终究是武修,拳脚单挑优势巨大,不慎输了几分又搬回来后,就果断收手了,非必要情况绝不下场,现在都躲到了黄静荷身边挂上了免战牌。
    吴清婉趁着中场休息,坐在观战席上喝茶,旁边放着一面铜镜,里面是正在参观白玉宫的静煣,不停有吐槽声从里面传来:
    “婆娘还真有幼稚,这种小东西都留着……”
    铜镜里的静煣,站在藏品万千的储藏室里,评价用阵法保护的古老物件;都是些烂七八糟的纪念品,从木棍、小玩具到老书、龙骨头啥都有,单看没什么稀奇,但背后都必然承载这一段波澜壮阔的故事。
    吴清婉隔空认真观摩,想了想询问道:
    “凌泉他们怎么样了?”
    “团子已经到了,估计很快就能回来吧。话说婆娘这些日子很不对劲儿,心烦意乱和思春似的……”
    “嗯?”
    吴清婉尚未开口,和姜怡攻防的上官灵烨就眉头一皱,转头望向铜镜。
    结果找到机会的姜怡,一个抱摔就把灵烨给压住了,反拧双手,还在灵烨浑圆的臀儿上猛抽了下:
    “你服不服?”
    啪——
    “服了服了……”
    上官灵烨现在可没心思计较一条尾巴,她望向观战席,询问道:
    “静煣,你说师尊思春?”
    静煣虎归虎,但会被婆娘剥夺侍寝权的事情,还是不敢乱说,打了个哈哈:
    “开玩笑罢了,就是心烦意乱。那地方就凌泉一个男人,她总不能老牛吃嫩草吧……”
    上官灵烨相信师尊不会如同寻常女儿家一般,被七情六欲左右,但她不太相信左凌泉!
    万一这厮和当年对付她一样,来个软磨硬泡、事急从权……
    姜怡摁着灵烨,见她眉锋微蹙深思,抬手和左凌泉当年打她屁股似的,又在灵烨背后猛拍了下,带起肉浪颤颤:
    “上官醋坛子,你是掉醋缸里了?狐疑仇瓜瓜也罢,现在连你亲师父都狐疑,你这是在欺师灭祖你知道吗?”
    上官灵烨思绪被打断,回过头来:
    “你当年可想过,你小姨会为老不尊偷你男人?”
    吴清婉喝茶看戏的动作一顿,不悦道:
    “灵烨,你别把火往我身上引,我解释多少遍了,当时是帮凌泉修炼,不得已而为之……”
    姜怡早把这些看开了,不看开也莫得法子,她现在只想收拾灵烨报‘夺夫之仇’,继续煽风点火道:
    “老祖要是为了脱困,和左凌泉不得已而为之,你这当徒弟的应该理解,不然就是不孝。再者你就算不理解又如何?你连我们都压不住,还想对老祖有不臣之心……”
    上官灵烨眼神一沉,找机会翻身把姜怡摁住,露出手腕上的‘大妇镯’,口气六亲不认:
    “外面什么关系本宫不管,进了左家大门就是我妹,你真以为本宫拿你们没办法?”
    “这话有本事和你师尊说?婆婆可是把代表家主地位的衔龙佩都给老祖了,也没见老祖给你呀,你这镯子算个啥?”
    “师尊代我保管罢了,等师尊回来我去要,你看师尊给不给。”
    “行,你能要回来,本公主戴着尾巴给你们跳舞,跳到你们尽兴为止……”
    ……
    吴清婉见姜怡拱火激将的水平日渐成熟,暗暗点头,眼神颇有‘望女成龙’之感……
    ----
    阁楼三层,炼气室。
    谢秋桃穿着鹅黄小裙子,头发披散下来,怀里抱着铁琵琶,一副‘妈妈不在家’的架势,站在榻上弹奏刚琢磨出来的‘东洲战歌’。
    铛铛铛~~
    冷竹被迫成了舞姬,拖着两条水袖,在宽敞的练气室里转圈儿后空翻,明晃晃的两条大长腿上,还裹着吊带袜,看起来很野。
    小龙龟和刚才冬眠中苏醒不久的黑色小甲虫,则愣愣的趴在茶案上,望着两个神经病;虽然都不会说话,但看意思,约莫是觉得和群魔乱舞两脚兽比起来,还是大白鸟要正常一些。
    黄静荷是正儿八经的仙门贵夫人,又是女剑仙,和当代的叛逆女青年自然存在着代沟。
    对面的闺房门开着,黄静荷坐在茶榻上,手里拿着一枚玉璧,温养着尚未复原的体魄,目光一直望着过道对面的两个女娃,眼神一言难尽。
    仇大小姐白裙如雪,在黄静荷身旁侧坐,手里拿着银针,梳理着黄静荷肩膀上的气穴,面若冰山不苟言笑,看起来是非常标准的冰山仙子,但随着韵律微微点头的动作,又显出了几分叛逆不羁。
    “瓜瓜……”
    “娘,你叫我妞妞吧,瓜瓜是她们叫的。”
    “唉,我觉得‘黄瓜瓜’的名字好听,随娘姓。你爹那没良心的,几十年都不知道来救我,到头来还是女婿深入虎穴……”
    “什么女婿,我和左凌泉八字还没一撇呢。”
    “还没一撇?你除了没上炕……”
    “娘!”
    仇大小姐脸色一红,眼底显出三分羞恼。
    黄静荷幽幽一叹,无奈道:
    “娘是过来人,还不知道男女之间那点事儿?私下里闲谈,你羞个甚,左凌泉肯定亲过你,是不是?”
    仇大小姐抿了抿嘴,本想否认,又心虚,就轻哼道:
    “他趁我不注意用强才……我和他没成婚,岂会……”
    黄静荷微微耸肩:“还用强。你没点意思他能亲上?嘴都亲了还说八字没一撇?娘跟你说,这楼里的姑娘,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你脸皮儿再这么薄,以后就等着当老幺吧,被人欺负的天天找娘来诉苦。”
    仇大小姐不太想聊这话题,但又有点不服气:
    “我岂会被人欺负,上官灵烨都斗不过我……”
    “打不过你,和斗不过你,可是两回事儿。”
    黄静荷左右看了看,凑到闺女跟前,小声道:
    “后宅里面打架,论的可不是道行,是心术。别的不说,就说荒山对面的李家,老祖宗私下评价李涧杨,就是‘长得丑、玩的花’,剑术不行整一堆婆姨自讨苦吃。”
    “老祖宗说过这话?”
    “当年为了夸你爹专一说的,你肯定没听过。李家那几房婆姨就是例子,几个偏房啥都不行,就是人美嘴甜,整天围着李涧杨转;老大出生好道行高,觉得自个理所当然主内,几个偏房斗不过她,结果可好,进了门直接蒙了,被几房小妾逼得连人都见不着,动手收拾一次还差点被李家休了……
    “听说最后还是尊主集会时,伏龙尊主骂了李涧杨一句‘沉湎淫逸、不明是非’,李涧杨才知错,跑回去给老大赔礼道歉……你说靠外人稳固地位的大妇,算个什么大妇?事后还怕李涧杨被元老骂了,面子挂不住断了情分,怂的和鸡仔一样……
    “你要是自己不机灵点,你外公给你撑腰都没用,以后的下场就和李家那婆姨差不多……。”
    黄静荷说道这里,示意对面发疯的秋桃:
    “当女人呀,就得秋桃一样,秋桃看起来傻乎乎,实则大智若愚精得很,比灵烨都厉害。灵烨太强势,弄得群起而攻之,招架不住直接变老幺;秋桃看似不争,但在家里谁敢动她?你想想你凶秋桃几句,其他姑娘怎么看你?左凌泉怎么看你?”
    “……”
    仇瓜瓜眨了眨眸子,略微琢磨,觉得老娘说的还真有点道理。
    “嗯……那我该怎么办?”
    “学呀,绝剑崖那么多女眷,你看看吃的开的都是那些女人?要么和你玲珑舅娘一样长袖善舞,把内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别人不敢造次;要么和那谁一样发骚,把男人媚的找不着北,别人没法争宠。你觉得你属于哪样?”
    ??
    仇大小姐觉得自己这么高冷,应该不属于长袖善舞的类型,但……
    “发骚?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