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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不要碰我的兔尾巴 第11节

      现在看来,冤大头竟是我自己!
    可怜狼先生虽没多追究兔子想弄死他的心,甚至自觉地开始帮命定的伴侣搅拌这一锅黑乎乎的药水,完全不知道在他心爱的兔子那,他的形象已然变成一个为了睡她忍辱负重的复仇者。
    下午,安妮在院子里荡秋千,秋千是亚瑟花了半天的时间,慢慢做出来的,结实美观。
    亚瑟见兔子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用脚尖点地,浓密的睫毛微覆,遮住眼里的情绪。
    “安妮?”
    兔子受惊般看向他,“嗯?”
    亚瑟阔步上前,单手拉住晃荡的秋千,安妮仰头,一只手覆在她的额头上,安妮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按得后仰。
    “你不舒服?”
    “……没有……”
    亚瑟不由分说地俯身将安妮一整个抱起来,“我带你去测测体温,昨天晚上就应该早些戴上帽子,你都生病了。”
    也怪自己,不该惯着她。
    安妮忙说:“我没有生病!我只是……只是在想事情……”昨天晚上完全被裹成粽子,怎么可能生病!
    亚瑟点点头,“想什么?”
    安妮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犹豫,一旦犹豫就显得很可疑,但是也不能说得太离谱,离谱了亚瑟肯定不信,于是她脱口而出:“药水,一直没有研制出来,我有点着急了。”
    亚瑟觉得兔子小题大做,药水有什么好值得忧心的,他更加坚定去帮她抓一个雄性回来的决心,抓回来就扔锅里,等她发现了再告诉她。
    安妮觑着亚瑟的脸,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怀疑,松了口气,这口气在亚瑟进屋翻她的‘不感冒’药水的时候又狠狠提起来,她才不要喝这么难喝的药水!
    ‘不感冒’药水是安妮取的名字,实际作用是一个月不感冒,她只是稍稍把定语删掉了。
    按理说只需要在每个月的月末来上一瓶,就可以一直避免感冒,但安妮发誓,决不是她难伺候,即使是味觉迟钝的鳄鱼尝了一口都呕吐一地,可想有多难喝。
    那次最后安妮不仅痛失一瓶药水,一枚金币没收到还差点挨打!
    它真的真的真的很难喝!
    “我不喝药水!我没生病!”安妮嚷着。
    “没生病也要喝,”亚瑟冷酷回复。
    安妮磨磨牙,她知道亚瑟一定会逼她喝,趁着亚瑟取药水的时候,脑袋一抽,飞快转身往外跑。
    院子里有棵桃树,安妮窜上树,她自己都惊讶自己有这么好的身手。
    追出来的亚瑟又好气又好笑,他看着挂在树上的兔子,“下来!”
    “我不,除非你把药扔了!”
    “你先下来!”
    “你先把药扔了!”
    亚瑟盯着安妮,将药水放在地上,朝安妮走过来。
    “……你干嘛……我不喝!你别拽我!说不喝就不喝……亚瑟我讨厌你!”
    ……
    今天晚上注定是不太平的一晚。
    第16章 你离开吧
    亚瑟逼迫安妮喝药的结果,就是安妮生气不理他了。
    安妮抱臂坐在窗边,小脑袋固执地望着窗外。
    “安妮?”亚瑟唤了声。
    安妮干脆背过身去,眼风都不肯分给亚瑟一点。
    亚瑟站在安妮三米远的地方,呆滞地像块石头,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或者挽回不理他的兔子。
    如果可以,他想靠兔子近一点,可是每当他尝试靠近兔子,就像踩了她的尾巴,大声呵斥他。
    安妮快被气傻了,她打又打不赢,跑又跑不掉,被傻狗硬生生灌了一整瓶‘不感冒’药水,她的口腔现在都还是麻木的,好似她的脸上已经没有嘴这种器官,那药水是从喉管里下去的,但是安妮觉得它已经流进了每个细胞,让她恨不得把肉一片片刮下一般难受。
    安妮越想越气,越想越气,鼻尖一酸,眼泪就大滴大滴地落下,她这么坚强的兔子,因为傻狗哭了好多次,都怪傻狗。
    亚瑟的心脏也闷闷的,“安妮……”
    安妮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听他说话,胡乱擦掉眼泪,起身去卧室。
    她走得异常的快,说是跑也不为过,眨眼就从亚瑟身边掠过去。
    亚瑟并没有打算拉住她,他想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房间只留下空荡荡的窗,和随风荡漾的窗纱。
    留着青紫咬痕的手蜷了蜷,依旧无力地垂着。
    晚上亚瑟做好晚饭,去敲兔子的卧室门,没有一点回应。
    亚瑟有些担心,“你在吗,安妮,吃饭了?”
    过了会儿,亚瑟想开门看看,他碰到门把手的时候,隔着门极近的声音立刻说:“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你还在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就是还在生气。
    “我把晚饭放在餐台上。”亚瑟又等了会儿,兔子不吱声,他只好离开了。
    亚瑟很早就将卧室的小橘灯灭了,静坐在屋内全神贯注听兔子卧室方向的动静,他一动不动,内心却很焦灼,他不能再逼着兔子吃晚饭,兔子的眼泪是比她的毒药更致命的东西,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夜深,兔子还没有出来吃晚饭,亚瑟有些坐不住了。
    对于怎么哄生气的女孩子,亚瑟没有一点经验,不仅没有经验,还自有一套越弄越糟糕的天赋。
    亚瑟继续等着,忽然,他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又听见兔子轻手轻脚走过客厅,下楼去厨房,他估摸着兔子已经进了厨房,才悄悄跟出去。
    优秀的猎人是不会让猎物发现自己的痕迹的,所以安妮也根本没有察觉背后的亚瑟。
    兔子一眼没看他做的芋泥奶酪和萝卜小粥,甚至嫌恶似绕开半圈。
    亚瑟见过一些被拒绝求爱就要死要活的动物,一度将他们打上‘愚蠢’的标签,但是当他看见兔子是如此嫌弃他做的晚饭,他浑身僵硬,连呼吸都没有了。
    他很难受,或许比兔子更难受。
    安妮在厨房转了一圈,只在角落里发现一个发芽的土豆。
    她实在太饿了,本来打算睡醒后明天早上出去吃好的,结果被饿得睡不着,只能起来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为了尊严,她连鞋都不敢穿,生怕声音大了吵醒亚瑟,让他看笑话。
    安妮在水槽里随便冲冲土豆表层的泥土,揪掉青芽,蹲在地上小小声声地啃。
    啃下第一口时,安妮咬住嘴唇,才忍住没把它一口吐出去。
    苦辣的口感在嘴里爆开,安妮好脾气地想,至少比“不感冒”药水好吃。
    但是她也没有咀嚼,直接吞下去。
    亚瑟已经顾不上她生不生气,上去抢过安妮的土豆,扔进闪着零星火花的火堆里。
    安妮傻蹲了会儿, 不敢置信:“你居然一直跟着我?”
    “你不必拿身体和我赌气,饿了就好好吃饭!”
    亚瑟又看见安妮的睡裙下光秃秃的小脚,已经冻得发红了,他的火气瞬间窜到头顶,“你没穿鞋!”
    他径直抱起安妮,安妮触电般剧烈挣扎,拳打脚踢,亚瑟的背部被锤地闷响,在混乱中,脸上还有几道指甲划过的血痕。
    “我不要你管!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亚瑟是个讨厌鬼!放开!我不想理你!”
    他把安妮放在椅子上,将芋泥奶酪端在她面前,粥已经冷了,需要热一热。
    他说:“你先吃,我去拿鞋子。”
    “你别拿了, 你拿了我也不会穿的!”安妮挥手推开精美可口的芋泥奶酪,因为用力过猛导致芋泥奶酪从桌子的另一端掉下去,厨房一阵盘子摔碎的脆响,芋泥奶酪在地上滚几圈,撞上亚瑟的脚尖停下来。
    安妮跳下椅子,什么都不吃了,往卧室走。
    “安妮,你要怎样才不生气?”亚瑟轻声问。
    “你回去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你喝了我的抑制药水,我收下你的金币,我们互不相欠。”
    兔子的声音并不尖锐,但此刻无疑是一把利刃,划破亚瑟还想重修旧好的心。
    他沉浸在恐慌中,不明白,兔子居然为了这点小事就要赶走他吗?
    亚瑟做不来摇尾乞怜,虽然他真的很想这么做,如果兔子可以收回她的话。
    兔子要上楼了,亚瑟不甘心地再问一遍,“你是认真的吗?”
    安妮顿了顿,她微微回头,“把钥匙放在桌子上。”
    第17章 反正都会离开的
    安妮并不是完全在赌气,没有比当时更好的时机开口让亚瑟离开。
    如果多犹豫一会儿,她都说不出这么狠心的话来。
    她进卧室后立刻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一只眼睛盯着黑黝黝的木屋门口。
    许久,亚瑟才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他走的很缓慢,好似有几百斤的石头绊住他的脚。
    他出了院子后,回头看向安妮的方向,安妮一惊,瞬间躲到窗帘后面,待她拉帘再看时,已经没有亚瑟的踪影。
    亚瑟走了,在这样一个阴冷的夜晚。
    安妮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躺回被窝,闭上眼睛,肚子依然很饿,胃部绞痛,脑袋昏沉又清醒。
    为什么亚瑟离开比母亲离开还要让她难受呢?是因为母亲离开太久,她已经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