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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不要惹我生气,嗯?

      韩庭之站在落地窗前,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很安静。
    他看着窗外那微薄的光线,有忙碌的佣人在修剪花草,窗外所有的一切除了枯黄衰败的树叶之外,剩下的都是生机盎然的模样。
    可……
    他却感觉不到温暖。
    ……
    江暮夏做了一个梦。
    梦里梦到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亦步亦趋地走过婚礼的殿堂,朝着不远处那熟悉的背影伸出手,笑着说我愿意。
    可……
    男人附身的同时,却凑到了她的耳畔。
    “夏夏。”
    那声音就像是一种从梦魇最深处出现的魔咒,是那样清晰明显,“你忘记了,我是你爱的骁,不是韩庭之。”
    话音刚落,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就好像变了表情。
    “不是……”
    她恍然失措地手回了自己的手,踉跄后退了半步止不住地摇头,“不是你……我要嫁的人不是你……”
    “夏夏。”
    男人的声音未动,“你不是因为我才喜欢上他的吗?我现在就在这里,只要你伸出手,我们就可以永远都在一起,这可是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明明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可江暮夏却清晰地知道面前的人不是韩庭之。
    “不是你……”
    她控制不住地摇头,提着裙摆朝着婚礼周围跑了一圈,可在那空荡荡的婚礼现场却一个人都没有,反倒是她在拐角的时候,看到了撑着拐杖的江成柏。
    “夏夏。”
    “爸。”
    她瞬间热泪盈眶,跑过去抱着了江成柏,“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
    “哎。”
    江成柏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都温柔地不像话,“夏夏,爸爸已经想过了,你要是真的喜欢徐骁,爸爸就答应了你这桩婚事,只要你以后过得幸福。”
    “不是……”
    江暮夏愣了一下,看着面前那面容温和却又带着莫名疏离陌生的江成柏,止不住地摇头,“爸,我嫁的人是韩庭之,不是徐骁。”
    “爸爸知道你是在跟我闹脾气。”
    江成柏摸了摸她的脑袋,捉着她的手就朝着旁边不远处徐骁的方向走了过去,“没关系的,爸爸同意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风风光光地成为徐太太,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跟你说一个不字,爸爸永远支持你。”
    所有的一切是那样地不真实,宛如梦魇。
    很深。
    江成柏完全没有照顾到她的感受,捉着她的手腕就朝着神父宣誓的现场走了过去,强行把她交到了徐骁手里。
    “不要……”
    江暮夏看着面前那张跟韩庭之一模一样,但是却根本不是他的那张脸,遏制不住地甩开了自己的手,“不要!我不要嫁给你!”
    “夏夏。”
    就在她惊慌失措的瞬间,她豁然睁开了眼眸。
    “你做噩梦了。”
    韩庭之看着大清早就做梦到冷汗浸浸的小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说你这样,要我怎么放心得下你一个人在别墅里。”
    做噩梦的时候,指甲都陷入了掌心。
    “我……”
    江暮夏眸色呆滞而恍惚地看着面前那张熟悉英俊的脸庞,抬手的瞬间摸了摸他的脸,在确定是自己相见的人后,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韩庭之。”
    她的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你是韩庭之。”
    “……”
    韩庭之看着怀里那明显没有安全感的小女人,恍惚想起了昨天晚上医生做检查的时候,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很清晰。
    “她有时候会特别容易陷入在自己的情绪里,尤其是跟你之间的关系上,可能是因为之前事情经历太多的原因,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心理会有严重的负罪感,会觉得这件事本身就是她的问题,所以导致你不够爱她,而这种潜意识,只要你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可以让她怀疑的趋势,她就会无限放大。”
    他现在除了跟她证明,他是爱她的之外。
    剩下的……
    好像都有些无能为力。
    “时间还早。”
    他附身捏住了她小巧而精致的下巴,说话的声音都莫名温柔了下来,“我抱你下去洗漱,这几天就专门陪着你,嗯?”
    江暮夏指节稍稍蜷缩了一下,恍惚想起了什么。
    “笙笙。”
    她看着他,“她那边怎么样了?”
    “有周时凛在。”
    韩庭之附身将她抱了起来,“你这段时间就好好留在别墅里养着,等有时间了我让她过来一趟,陪陪你。”
    他说的温柔。
    江暮夏盯着他看的时候都好像还没有从梦境中醒来,尤其是在盯着那张脸的时候,都莫名有些沉甸甸的不安。
    “韩庭之。”
    她抿了抿唇,“我刚才梦到徐骁了。”
    话音刚落,男人的脚步骤然就停顿了下来,视线落在了她白净寡淡的脸蛋上,明显转移话题,“我今天就在家里陪你。”
    “韩庭之。”
    她抬眸看着他,“你为什么不问我梦到了什么?”
    “洗漱。”
    那句话就像是戳到了他的逆鳞,他抱着她放在浴室旁边的洗漱台上,原本扶着她腰肢的手都缓缓撑在了她身侧的台子上,“你梦到了什么不重要,嗯?”
    “重要。”
    江暮夏眨了眨眼,看着他,“韩庭之,我梦到我穿着婚纱要嫁给他。”
    男人的眸带着显而易见的灰暗和冷沉。
    “江暮夏。”
    他很少用全名喊她,反倒是她每次喊他的时候总觉得全名来地十分亲切,因为别人都喊他韩先生,韩总,老韩,庭之。
    可只有她,喊的是全名。
    韩庭之。
    “我不想听到你做了什么关于那个男人的梦,也不想知道你们在梦里做了什么,”他看着她,嗓音都是沉哑的,“江暮夏,不要惹我生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