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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终于,彻底心灰意冷!

      甚至第一眼,他都没有认出来那是太太。
    那个场景,让他这样一个见过不少场面的人都生出了一股被震慑到的感觉。
    官浅予根本不知道当时的自己看起来有多可怕。
    她一张娇小的脸几乎是死白色,嘴唇狠狠的咬在一起,咬出了血。
    那一点红色在她灰白色的脸上显得异常诡异。
    她往门内挪了一步,青洋才看清了她腹部插着的水果刀,以及,早已经染红了的白色上衣。
    而那一步挪动之后,官浅予扶着门框的手也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缓缓的在门边滑落下去。
    原来他真的在这里寻欢作乐?
    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原来,她刚刚撑着疼痛站起来,不顾可能摔死或者流血死掉的可能跳窗求来的,真是这样的答案。
    她的视线角度了,男人享受的坐在沙发上,女人正跪在地上,趴在他身前低着头。
    好熟悉,又好刺眼的一幕,这一年多,她无数次见过他这样找女人鬼混的。
    为什么偏偏今天也要这样?
    官浅予再也没撑住,视线一晃,晕死过去。
    青洋是被吓愣住了,他脑子里飞速的转了一圈想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而眼角有个黑影一晃。
    他的主子已经从沙发大步掠了过去,刚刚帮他擦裤子的女人被他一把挥开,还被踩了一脚他都没有反应。
    宴西聿走到门口,想把她抱起来,竟然发现无从下手。
    “官浅予!”他试着喊了她一声。
    没有反应。
    插在小腹上的刀触目惊心,他才冲青洋吼了一句:“叫救护车!”
    青洋连忙拿了手机。
    宴西聿身上的外套搭在了她身上,终于把她抱了起来,隔着衣服,他竟然都能感觉这个女人整个身体冷冰冰的。
    “官浅予!”他再一次喊了她,但是抱着她的双臂丝毫都不敢晃动,“不要睡,撑一下。”
    “不准睡!听到没有?”男人往常锋利的五官铺满深色的阴郁,棱角像攒了一簇簇的冰。
    青洋紧着脚步跟到电梯门口,按了按钮之后看了太太的情况。
    也是那一眼,他发现會所里的温度明明不冷不热,先生鬓角却有着细微的冷汗,下颚崩起来的骨樑都有泛白的趋势。
    电梯终于到了。
    门一开,王建却站在里头。
    看到宴西聿和青洋异常严峻的表情,装作刚巧到會所,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宴总真在这里?……这是怎么了?”
    青洋不跟他废话,一把将他拽了出去,然后乘电梯下去。
    他们到二栋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一栋旁边的警笛声,庭院略微的骚乱。
    青洋没空理会,关好车门直接启动引擎,中途跟救护车做了对接继续往医院走。
    那一晚,对白郁行来说,也是震惊。
    他就在救护车上,看到官浅予的样子,呼吸就卡在那儿没上来。
    原本白郁行想质问宴西聿又干了什么,但是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他干的,也没再说话。
    而是剪开了官浅予的衣服先做简单处理,然后直接给她挂了血袋,否则估计她真的撑不到医院。
    抬头,白郁行看了他,“如愿了?这个位置,孩子是保不了了。”
    男人坐在一旁,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白线,坐得跟石雕一样。
    他以为,弄掉她肚子里那个本就不该来的孩子,会如释重负。
    可是没有。
    该死的,丝毫没有!
    救护车抵达医院的时候十一点半了。
    官浅予被推进了手术室,白郁行不是妇科医生,进去也没用,在外面一起等着。
    宴西聿从下了车到现在,或者说从离开會所到现在,一个字都没说过,嘴皮子都没动一下。
    白郁行看他站在那里,紧握的拳抵着额头,整个人显得异常紧绷。
    “抽一根?”白郁行拿了香烟,然后到了走廊尽头抽烟区。
    白郁行接着道:“我看过了,孩子是肯定没了,但不至于要她命,刀伤养好,也不会留疤。”
    说着话,他递了一根烟过去。
    宴西聿接了,衔到唇畔。
    白郁行给他点的火,然后再给自己点上。
    他刚抽了一口,转眼却见宴西聿指尖的香烟竟然掉到了地上,好像那手不是他自己的、不受控制一样,连一根烟都架不住。
    而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唇畔再次抿了起来。
    然后抬起昂贵的皮鞋跟,缓缓的将香烟碾灭,自始至终,依旧没吭声。
    白郁行知道他心里也难受。弯腰捡起了被碾断了的香烟,扔进垃圾桶,也没再给他点第二支。
    等待官浅予被推出手术室的时间十分漫长。
    白郁行都已经在医院来回跑了几趟,打点好了一切,给她安排好了顶楼vip病房。
    凌晨快三点,她终于被推出来。
    身上已经是全套蓝色的病号服,一张脸惨白,浓密的睫毛安安静静的闭着,毫无生机。
    饶是看过太多台术后病人的白郁行都侧目。
    “哎,别碰到管子!”宴西聿视线一直在她脸上,不自觉的就走到了床边,被护士拦了一下。
    也是那会儿,他才看到她身上插着管子,导管里有血,有黄色体液。
    而那都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
    “她怎么了?”宴西聿终于沉沉的问了一句。
    许久没开腔,嗓音异常的沙哑,像是沙漠吹过的夜风,沙沙的磨着耳朵。听得人心头跟着压抑。
    护士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病人伤到子宫了,但是又没法做缝合,还在流血,需要导血出来。”
    而那根管子,还不是从被水果刀刺破的地方导入的,而是另外开了一个微创口子。
    “这个也小心。”进了电梯,护士又指了尿袋和导尿管,“病人醒了之后导尿管就能拆了,不过她这两天很难醒过来。”
    这是医生评估的结果。
    宴西聿握着她的床,心里被什么一寸寸撼动着,可是他无法捕捉到那是什么。
    只知道许多年、许多年这一幕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无法忘掉。
    她皮肤本就极其干净的冷白皮,像一个洋娃娃一样躺在那里,两三只管子穿过皮肉一寸寸从她身体里连接出来。
    有多痛?
    【作者有话说】
    写的我好心痛!仙女们记得按着性子看,点个好评!后期九九一定努力呈现得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