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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蚀骨的愉悦,才致命

      庆幸他大半夜不怎么接到宴西聿的催命电话,直觉有事,所以医药箱准备很齐全。
    半小时后。
    白郁行脱了口罩、手套,无语的看着一边黑着脸的男人。
    “你再恨她,也不用这种方式要人命吧?”
    宴西聿下颚微微绷着,看了他,“会死?”
    “我手里死过人么?”白郁行胸有成竹又不悦的样子,“给她缝了两针……你这睡个女人都睡出事故来了,也是少见!”
    男人不鸟他,迈着步子走到窗户边“啪嗒”的点了一根烟。
    两分钟过去。
    因为白郁行一直盯着他。
    宴西聿终于不耐烦的看过来,浓密的眉峰蹙起,“看什么,大也能怪我?”
    嗤,白郁行挑了挑眉。
    然后道:“你大不大我没兴趣,但官浅予一定是极品,她这个情况,我只在小人书上听过,现实中还真是第一个!”
    “你确定她没有谎报年轻,不是未成年什么的?”
    末了,又一脸暧昧的道:“你既然都嫌弃了一年,怎么没继续忍着不碰人家?这么少见的极品,应该便宜给别的男人你才解气?”
    宴西聿狠狠睨了他一眼。
    又道:“今晚你守着她。”
    白郁行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我明天还得出差!”
    男人听而不闻,淡淡的睇着视线,“少你工资了?”
    白郁行试图跟他讲道理,“她已经没事了,失血是次要,晕过去主要是因为折腾得精疲力尽……这几天好好补补就行,一会儿估计就醒了,再就是,下次温柔点。”
    宴西聿已经出去了。
    白郁行看了看官浅予,也不能就这么走掉,只好真的熬夜陪着。
    毕竟缝了针,大小也算个手术了,不能马虎。
    ……
    这些事,官浅予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第二天她忽然看到卧室多了个人,还有他带在身边的私人医药箱,还愣了一下。
    “白医生?”
    白郁行顶着俩熊猫眼,一副被迫对金钱妥协的微笑,“早啊!”
    朴闵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少奶奶是因为而出血,依旧以为是哪里受了伤。
    这会儿看她醒来,松了一口气,一边道:“少奶奶,您都不知道昨晚多吓人,受伤您怎么不说呢?我要是没发现,那多危险?”
    官浅予依旧泛白的脸,不明所以,“什么受伤?”
    朴闵以为她是不想让先生担心,这才笑着道:“昨晚先生也没怎么睡,光担心您出事,您流那么多血是真瘆人。”
    她好像慢慢的反应过来什么了。
    刚好白郁行问:“还很疼吗?”
    官浅予有点难为情,她刚刚醒来试图坐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下面的疼痛了。
    听白郁行接着道:“给你缝了两针,先歇两天吧别下床了。”
    “……”
    她听过生孩子要缝针的,而她居然这种事缝针……
    算不算第一人?
    早餐是朴闵直接端到她房间的,然后三个人六只眼睛就那么盯着看她吃。
    官浅予勉强笑了一下,“你们不吃?”
    白郁行伸了个懒腰,“我得走了,航班快赶不上了。”
    又道:“朴闵送送我?”
    “啊?”朴闵微怔,然后看到白医生对她挤眉弄眼,只好点了点头,“哦好。”
    下楼出了别墅,白郁行一边打哈欠才一边瞥了朴闵,“平时看你挺有眼力劲儿。”
    然后把官浅予的情况跟她说了说,嘱咐了一下让她注意休息和饮食。
    “白医生说的是真的?”朴闵一脸的意外。
    白郁行回头,“还不赶紧报告宴夫人?多好的事!”
    说完就走了。
    朴闵点着头,赶忙拿了手机出来。
    但是拨号按到一半,她动作又逐渐的慢了下来,最后干脆没打那个电话。
    别墅二楼,官浅予的卧室。
    他脸上一如既往冷冰冰的,丝毫不像会担心她的人。
    是她先打破沉默,“对不起,害你担心。”
    他才冷冷的朝她看来,嗓音一贯凉薄,“我担心什么你心里没数?”
    “你死了,谁告诉我她在哪?”薄唇碰了碰,一字一句的残忍,“既然死皮赖脸嫁进了宴家,你想死哪那么容易?”
    原来是这样,她心底笑了笑,也习惯了。
    总比因为她的算计而大发雷霆直接逼她离婚的好,不是么?
    “你去忙吧,我没事的。”她在他这里,还是那么善解人意的柔和。
    但是在宴西聿眼里,只觉得虚伪。
    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迈步出了卧室。
    男人西裤里的手机在震动。
    私人助手青洋的来电。
    “说。”宴西聿进了书房才接通电话。
    青洋在那边一板一眼的报告,“宴总,官柏春最近应酬挺频繁,可能公司确实有资金需求,今晚会约《侯泽金融》的人吃饭,需要我干预么?”
    男人已经走到书房窗户边,薄唇淡淡的抿着。
    这一年,他唯一清楚的一件事,是官浅予没有表面这么柔弱,刺激她一年都不为所动。
    什么原因呢?
    那自然是没有碰到她真正的软肋。
    官柏春最疼他这个女儿,宴西聿是知道的,可是他一直都没动官柏春。
    前几天才让青洋开始查官氏。
    但是这会儿,青洋问完话,宴西聿脑子里浮现的是那个女人事后小脸惨白,楚楚可怜的模样。
    更可恶的是,他昨晚即便喝了不少酒,也有很强的药效,但至今还能清晰的记得她给他的感觉。
    致命的愉悦。
    以致于半晌没搭腔。
    “喂?宴总?”青洋以为他没听到,或者信号不好。
    男人这才“嗯”了一声。
    青洋以为他这是在回答之前的问题,于是点了一下头,“那行,我准备一下。”
    宴西聿听完却皱了一下眉,“准备什么?”
    青洋一头雾水,晚上要破坏官柏春跟对方约见,那他不得准备准备,做个过得去的计划?
    怎么的?属金鱼?上一句谈完的事,这一句就忘了?
    那这也没七秒啊,比鱼的记忆还短。
    然后听到他老板冷冰冰的声音,言简意赅吐了四个字,“暂时搁置。”
    嗯?
    这一转眼,老板变了三次主意吧?青洋不明所以。
    但是电话已经挂了,他也只能照做:搁置。
    【作者有话说】
    咳咳不要吐槽我写得太夸张哈哈哈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而且这算是个小伏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