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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 第31节

      很快反应过来,顺势勾住贺承隽的脖子回应他,暧昧一点即燃。
    手掌抚摸撩拨她后颈,让时温瞬间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脸颊的绯红一直晕染到白皙耳根下。
    她朦胧听到贺承隽蔫坏地应她那没说完的话:“要。”
    时温记不得当时究竟有没有拒绝过他,也不记得是不是任由他予取予求,只记得自己漾水的明眸里全是他。
    满满当当的、不留一点空隙的、被他温柔的黑眸占领注意。
    等脖颈处被禁锢带来轻微窒息感,唇瓣传来异样的剧烈疼痛时,她才知晓发生了什么。
    可为时已晚。
    时温被他咬的疼到眼睫频颤,晶莹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膝盖紧贴地毯绒毛快要支撑不住。
    偏生脖颈处的大手不愿放开她,不让她有跌倒的机会,被他亲到涣散模糊的眸子,还依稀能看到面前未放完的《天气之子》。
    贺承隽松了嘴上的力道,贴靠在她耳边坏坏地吹气,瞥了眼前方懵懵然瞧他们的时眷,嗓音戏谑含笑,“时温,还有意见吗?”
    听出他话里记仇的意味,时温不欲多说地紧闭眸子,贝齿狠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想示弱。
    双颊却被贺承隽用手指捏住,硬要她回答他小心眼的问题。
    “时温,我是谁?”感受到贺承隽炙热的呼吸附着在她耳根后,时温没来得及回他的话便彻底脱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头昏脑胀的醒来是在卧室,时温头枕着贺承隽健壮的胳膊被他环拥于内。
    一睁眼就跌入贺承隽一瞬不瞬的黑眸,正在漆黑中牢牢攥着她。
    环境是那样乌沉而宁静,令她的心跳无处隐藏。
    或许不是环境。
    空气是那样炙热又滚烫,让她的皮肤都快化掉。
    或许不是空气。
    是那个没有任何动作言语,气场就足矣强烈到让她无暇顾及其他的男人。
    扑扇了两下细密睫毛,时温想翻个身避开他那深邃幽暗的眼神,却被疼痛惹得皱眉嘶了声,不敢再乱动。
    静默良久没好气的问贺承隽,现在几点了?
    被回答是,凌晨三点二十八。
    时温轻抻了抻唇角,不清楚的头脑被疼痛惊醒,睡意一驱而散。
    追究贺承隽为什么对数字总是这么精确。
    无论是之前的九十一块两毛五,还是这次的三点二十八。
    贺承隽的语气像无风无澜的平静水面,没有任何起伏的向她解释:“小时候穷,一块都算大钱。每次只能数着一毛钱可以买些什么,要攒多久才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精打细算的日子过久了,就会变成像现在这般锱铢必较。
    闻此言,时温顿了下。
    不知为何想起之前在江北的那些日子来,虽然不为钱财而发愁,但也没有开心到哪里去。
    突然就很想给贺承隽讲讲,问他愿不愿意听。
    贺承隽没有直接明了的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沉默半晌后拐弯抹角道,他睡不着。
    又紧跟上一句:“别勉强自己。”
    时温那时才豁然开朗,为什么在无数人前赴后继欲探寻深挖她身上的丑事烂事,她都始终拼命掩盖躲藏、不愿诉说。
    却唯独愿意对刚认识不久的贺承隽开口。
    为什么那些向来都是一个人撑于肩上的大事小事,埋在心底的难过苦痛,从来不乐意主动找人分担、寻求安慰。
    却唯独想要得到贺承隽的开导宽慰。
    因为贺承隽的身上有一种魔力,在勾引她不断靠近,陷入沉沦。
    那种魔力的名字叫坦诚尊重,也叫信任依靠。
    所以贺承隽对于她来说,从不是一时兴起的玩乐,而是个安全可靠的归宿。
    他是她可以全身心信任依赖的避风港。
    时温凑向前轻吻贺承隽平直的嘴角,被他圈禁的更紧。
    她左耳贴在他壮硕有力的胸膛上,听着他怦怦然的心跳声张口。
    话语颠三倒四,想到什么讲什么,全凭贺承隽拼凑理解,“贺承隽,她们真的好过分,我不理解人怎么就能那样恶毒贪婪,明明那些东西本就是不属于她们的……”
    那是距离母亲时沁才因意外去世没几天,甚至连头七都还没过。
    陈岳就迫不及待地,将其多年前爱而不得的初恋朱玉兮,跟她女儿朱悦一道接进了陈家大门。
    高门大户通常都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陈家的长辈也不例外。
    时温的爷爷虽然对两人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极力反对陈岳与朱玉兮领证登记。
    甚至以死相逼,才让陈岳压下了念头。
    为了表明他会呵护疼爱朱玉兮和朱悦的决心,陈岳不惜瞒着所有人,偷摸领毫无血缘关系的朱悦去公安局,将她的名字改成陈悦。
    以此证明他是真心想对她们母女俩好。
    却忽略时温才是身体里流着他的血的亲生女儿。
    朱玉兮刚领陈悦进门时,时温就对那母女俩没有什么好脸色。
    毕竟但凡稍微有点道德底线的女人,都做不出婚后还与初恋保持暧昧关系的这种烂事。
    更别提一听时沁去世,朱玉兮便当机立断地与疼爱她的丈夫离婚,跟陈岳进门。
    只是为了享受表面虚以委蛇、背后万人唾骂的荣华富贵。
    因那阵子陈岳担心时温与母女俩相处不愉快,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中,不必要几乎不会外出。
    朱玉兮便不得不用尽全力,扮演一个大度仁慈、温柔良善的继母。
    一日三餐换着花样给时温安排妥当,生活用品衣物首饰有陈悦一份就会有时温一份。
    嘘寒问暖生怕时温心情不好、学业不顺,在陈岳训斥时温的时候还会帮她说话。
    有其母必有其女,陈悦也一样。
    无论陈岳给她买什么好东西,都会当面先分给时温一半。自己想买什么也都会给时温带回来相同的。
    还时不时总爱来找她‘谈心’,‘说悄悄话’。
    是任谁看了都会夸几句的好继母、好继姐。
    不仅令陈岳彻底放下了心底的担忧,就连时温也曾被她们那副毫无破绽的、假惺惺的温柔和蔼模样骗的放下了戒心。
    却忽略能让已婚男人不肯放手,在原配死后连头七都没过就能将其母女接进家的。
    根本不会是什么单纯善良的货色。
    这种‘阖家欢乐、幸福美满’的日子,只持续到陈岳重新将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回公司里,开始加班加点工作的那天。
    自此开始,朱玉兮暗地里的克扣亏待,陈悦背地里的嘲讽不屑,都让时温应接不暇。
    不是没有向陈岳告过状,可母女俩在陈岳面前仍滴水不漏地,保持一副善良无害的宽容模样。
    而在她面前,便又变回那副恶毒逼人的嘴脸。
    也不是没有偷偷录音录视频,陈岳无一例外的选择忽视,反倒会指责她:没事非要去招惹继母继姐干什么。
    她实在没本事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后来也就不再做那些无用功。
    好在她们没有真切的伤害过她,东西有没有坏话说不说对她来说无所谓。
    时温也就没把她们放在心上。
    事情的转折出现在时温刚上高一没几天,有钱人总喜欢利用给家人安置不动产为潜规则去偷税漏税。
    陈岳也一样。
    某天晚上坐在一起吃饭,陈岳没有预兆的在饭桌上讲,准备过段时日给两个女孩一人买一栋别墅,作为她们的高中礼物。
    后来又不知道话题怎样就转到,他的所有资产将来都会给两个姑娘平分,谁也不偏谁也不倚。
    这就是彻底激发朱玉兮和陈悦贪婪本性的开关,一旦摁下再也不能控制。
    朱玉兮和陈悦开始联手对时温变本加厉的为难算计,小到母女俩吃的佛跳墙里面食材极为丰富,小盅里满的都快要溢出来。
    而时温面前的只剩汤汁。
    大到母女俩逛街,疯狂添置雍容华贵的昂贵首饰。
    却只给时温买一条以次充好的仿货。
    这些都算了,她可以自给自足,没必要非跟她们计较。
    可最令时温仍受不了的就是防不胜防的算计。
    有次她因当天是母亲时沁的忌日,心情实在差劲的要命。
    恰逢母女俩大肆购物回来,朱玉兮照例先对她翻了个白眼,然后象征性的扔了个纸袋子给她。
    时温接都懒得接,旁若无人的越过她们想要去接杯水喝。
    却见朱玉兮猛然冲上前来,一把攥住她的手,万分强硬的要她接过手中印着高奢品牌的袋子。
    皱紧眉头下意识的挣扎,时温万万没想到朱玉兮顺势而为,动作迅速地将四五个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摔翻,蜷坐在地上哭喊。
    旁边陈玥紧密配合,边扶朱玉兮边装委屈道,“我妈她惦记你,特意给你买了这么多东西,你不要就算了,怎么还动手打她,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们吗?”
    还没分辨出她们这是又要搞哪出,就先看见陈岳阴着脸大步迈进客厅,扶起哭的梨花带雨的朱玉兮。
    跟陈悦一同指责她怎么这么不懂事,不识好歹,眼里是全然的不信任与不赞同。
    那一瞬间,时温才大彻大悟。
    她被下套了。
    第23章 我是谁   想要什么三哥争取买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