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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7、当初怎么不听我的

      江楼月大步上前,“够了你!”
    “表妹,你这是生气了?”王渊微笑道:“我请谢公子喝酒,你生什么气?”
    “他不想喝!”江楼月将人拦住,另外低喝了一声:“蔡威,送殿下走!”
    “末将遵命!”等在一旁心急如焚的蔡威立即上前去扶谢尧。
    此时谢尧头脑发胀,脚步也有些虚浮了。
    “别走啊!”王渊伸长脖子朝谢尧喊,还作势要上去拦人。
    江楼月一把抓向王渊的手腕。
    王渊反应迅速的后退,转了一个圈,站的稳稳的,笑眯眯地说道:“小表妹,这可是家宴,你要与我动手?”
    他不说还好,这一提江楼月顿时忍无可忍。
    江楼月飞起一脚踢向王渊的面门。
    “楼儿!”王婵低呼了一声,就要起身,却看到高座上的王老太爷笑着冲她递了个眼神,王婵便又讪讪坐了回去。
    这边,王渊后退躲避。
    江楼月转身又是一脚飞过去,踢向他的手腕。
    王渊也喝了不少,反应有些慢,竟然被踢中了手腕。
    酒壶嗖一声飞了起来,稳稳落到了江楼月手上。
    “表妹,抢我酒,你也想喝两杯吗?”王渊醒了醒神,嬉笑又说:“你不是很讨厌他,讨厌的不想理人,还要赶他走吗?表哥帮你折腾折腾他,你还不高兴。”
    “闭嘴!”江楼月只觉火气直冲脑门,完全无法自控。
    便是她真的和谢尧闹了矛盾,也是他们两人的事情,哪容得旁人折腾他?
    江楼月冷冷说道:“我看你喝的太多了,需要醒醒酒!”
    话音落,她虚晃一招,乘着王渊不备,再次飞起一脚。
    噗通一声,直接把王渊给踢到湖里去了!
    披甲上阵一年多,她的性子也更加外放,动手之时全凭一腔愤怒,动完手之后,竟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江楼月单手一送,把酒壶放到了王渊面前的桌上,冲王老太爷拱手:“祖父,我不太舒服,先告退了。”
    王老爷子微笑:“去吧。”
    至于王家大爷和其他人,全都看呆了。
    王家几百年书香传家,从没出过武将,更没有人敢在家宴上,老爷子的面前这么放肆的。
    除了江楼月和王渊这两个异类,拼酒不说还当场大打出手!
    王太夫人因为上次凝玉床的事情,本身也是有些芥蒂,来之后基本没开口,方才王渊胡闹,也便由着了,这会儿直接呆愣当场。
    等江楼月离开之后,太夫人才回过神来,低喊道:“快快快!去把二公子救上来!”
    下人们已经朝着湖边靠过去。
    可还没来得及下水,就听噗通一声。
    王渊冒水而出,身姿矫捷的翻上了岸,浑身湿透的哈哈大笑:“小爷的酒醒了!”
    那嚣张不羁的模样,差点把太夫人气得背过气去。
    这哪儿是醒酒了?
    这是醉死了!
    胆大包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还小爷?!
    王渊的母亲都恨不得当场昏倒算了!
    王婵也回过神,赶紧去把太夫人扶住:“母亲,你千万别和孩子们一般见识。”
    太夫人吸了好几口气,“走,婵儿,陪母亲回院子去,再在这儿待一会儿,老身怕是要气死了!”
    “好、好——”王婵赶紧劝:“消消气啊母亲。”
    ……
    江楼月离开花园之后,快步便往绿柳园的方向走。
    没走一会儿,她就看到蔡威扶着谢尧刚下了回廊,入了假山小径。
    江楼月很快追上去,帮着蔡威把谢尧的另外一只手臂扶住。
    她侧了侧脸,看着谢尧有些发红的脸,皱眉说道:“不能喝还要逞强!”
    “……”谢尧低头看她片刻,忽然把蔡威那边的手臂抽回来,朝他摆手:“你、你下去。”
    蔡威有些犹豫。
    殿下可是喝醉了,这两人又在闹矛盾,现在把殿下交给小姐合适吗?
    就在这时,谢尧却忽然揽了江楼月,一个旋身,进到假山中去了。
    蔡威呆了一下,这回半点犹豫都没有,赶紧走人。
    “你——”江楼月后背被凸起的石头硌的有点疼,“你起来,别压着我。”
    谢尧低下头,酒气弥漫,洒在江楼月的脸上,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抱着她,喃喃说道:“是不是心疼我了?”
    他好像有些醉了,力气大的吓人,身体把江楼月也压的死死的。
    原本江楼月后背只是硌的有一点疼,这会儿就疼的抽了好几口气,“你、你先起来——”
    “不行。”谢尧低头半闭着眼睛,下颌点在江楼月的头顶,宽大的衣袖,把江楼月整个裹入自己怀中,“放了你,你要跑的。”
    “……”江楼月无言,用力推着他,竟然真的把他给推开了。
    谢尧喝的太多,脚步不稳,被这么一推,朝后撞到了另外一边的假山上去。
    他那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发,也凌乱地洒在肩头。
    谢尧扶着身后的假山石块,勉强站稳,朝着江楼月看了过去。
    他的眼睛里醉意朦胧,视线还是那么温柔,却又带着些许无奈和苦涩,“你还在生气呢,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气我多久,要……不理我多久?”
    江楼月垂下眼,不自然地扭动了下身子。
    后背疼的厉害,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都巴巴的来了不是吗?为了他,把家宴都给掀了。
    她已经不生气了,也不是不想理他,只是在想,要怎么说。
    谢尧闭上眼睛,一阵夜风过,吹的他头有点疼,“你告诉我,我现在要怎样,嗯?”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江楼月,“只要你说,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向西。”
    她缓慢地问道:“你真能这么听我的?我让你不要进城,你怎么不听我的?”
    谢尧闭了闭眼,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声。
    他头晕的厉害,就那么扶着假山的山壁起身,“我离开这儿,离开王家,离开你的视线范围,现在……就走!”
    江楼月闻言,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站住!”
    谢尧果然立在那儿,只是没有转身。
    江楼月大步上前,转到了谢尧面前去。
    他好高,要看到他眼底的颜色,她需要仰着头才行。
    江楼月瞪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我让你走你就走?我当初让你不要走你为什么不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