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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那你为什么说谎?

      江楼月看着紧闭的房门,眼前不断闪过那线虫朝着自己窜过来的画面,脸色十分阴沉。
    谢流云远走柔然送亲,别院的护卫又这么严,她房中的线虫是怎么出现的?这院子这么大,除了屋中,其余看不见的地方又藏了多少线虫?
    “罗风!”江楼月冷声呼唤,罗风本来已经打算去休息,听到声音立即赶到了江楼月身边来:“小姐。”
    “把院子里的灯火全部亮起来,吩咐宫九和宫五,寸步不离的守住殿下,还有,你们都不要进屋,把今日守卫院子的人全部给我叫过来!”江楼月下了一连串命令。
    “怎么了?”罗风迟疑着多问了一句。
    江楼月说:“我屋中有线虫。”
    罗风一凛,不敢多问,立即照着吩咐去办事了。
    别院的护卫是谢尧的人和江楼月手下的罗风一起负责,罗风和宫五两人安排的,很快守卫院子的人就被叫到了江楼月面前来。
    宫五已经知道了线虫的事情,面上神色十分凝重,没想到这守卫森严的奉县别院,竟然也能混进来平王的人!
    宫五拱手行礼:“郡主,今天下午的守卫是这几个人负责的。”
    那是八个穿着九宫青色服侍的护卫。
    江楼月接过罗风手上的灯笼,缓缓走过去:“你们几个是什么时辰换岗的?中间离开过吗?有没有什么人来过这院内,要巨细无遗,每个人都要回答。”
    八个护卫面面相觑,迟疑地朝着宫五看过去。
    宫五冷冷说:“还愣住干什么,没听到郡主问你们话吗?快说!”
    护卫们瑟缩了一下,“我们是在申时换的岗,中间从未离开过,这里也没有人来过……”八个护卫口径一致。宫五转向江楼月:“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九宫护卫,他们的话可信。”
    江楼月拧起了柳眉,又问:“那子时之后,申时之前是谁在守卫?”
    “是宫九。”宫五应了一声。
    江楼月转身朝着谢尧那院子里走,一进去,就见宫九双手环胸抱剑立在谢尧门前,满脸严肃,正指挥手下巡查院内的各个角落。
    “郡主。”见江楼月走来,宫九行了个礼。
    谢尧这些时日都没怎么休息好,精神不振,今日计划启程的事情,江楼月怕他路上难受,下午便让宋大夫准备了些安神助眠的香料在他房间内熏上,是以院内虽然有些动静,屋中的谢尧却睡得十分安稳。
    江楼月问:“听说子时到申时是你守护的两院?”
    “……”宫九握着剑的手,指尖几不可查的蜷了一下,“是。”
    “那可有什么人进过我的院子?”
    “没有。”宫九回的斩钉截铁,“午时之后,我一直没离开过这两个院子寸步,也没有任何人进过小姐的院子。”
    “宫九。”江楼月笑了,她缓缓上了台阶,站在宫九的面前,分明要比宫九矮了一个头,但浑身所散发出的强烈气场,压得宫九背脊下意识的弯曲,江楼月说:“你还记得当初你在京城求我帮你的那一次吗?”
    “属下……记得!”
    江楼月轻声发问:“你那么想留在殿下身边,到底是为了保护殿下,还是为了害殿下,嗯?”
    “郡主!”宫九猛然抬头,“属下当然是想帮殿下,保护殿下的安危——”
    江楼月声音骤冷:“那你为什么说谎?”
    “属下没有!”宫九急忙说:“属下没有说谎,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看来,你是不算说实话了。”江楼月冷笑了一声,“这整个别院,守的如铁桶一般,我所在的院子又是一刻也没离开过人,更没进去过生人,那你告诉我,线虫是怎么进去的?这整个院内,便只有那哑奴一人和线虫有莫大的关系,而最近这段时间,也只有宋梨每日接触哑奴,你现在矢口否认,就是仗着我没有证据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便是把你就地处置了,殿下也不会说我半个字!”
    “属下相信!”宫九浑身僵硬:“可属下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人进去过就是没有人进去过!”
    宫五瞪着宫九,压低声音说:“你疯了是不是?快点说实话!”
    他想起一些事情,比如宋梨说过,哑奴忽然会说话了,后来几次,他似乎也隐约听到宋梨给哑奴治伤的时候曾说了什么,只是他厌恶宋梨,便觉得宋梨胡言乱语,说不准那些声音也是宋梨自言自语,如今想来,却觉得可怕。
    江楼月说的没错,整个院子,只有哑奴和线虫有关联,而宋梨每日接触哑奴。
    宋梨……对江楼月的不满几乎都写在了脸上。
    宫九紧紧握住剑柄:“属下说的……都是实话!”
    “你确定那线虫只有我屋中有,别处就没有吗?如果殿下再受那线虫攻击,你作为他的贴身护卫,打算怎么办?”江楼月深深看了他一眼,“为了保护你想保护的人,看来你也可以把殿下置于险地了。”
    宫九僵硬地说:“属下没有!”
    江楼月冷笑:“不必解释,宫五,把他给我拿下!”
    ……
    药房里,宋梨缩成了一团,浑身颤抖。
    宋大夫正焦急的用金针为她走脉,这金针走脉的功夫,他已经十好几年没用过了,没想到再用,竟然是为自己的孙女,因为紧张,焦急,担心等等许多情绪汇聚,橘皮一样的手已经有些抖。
    “别动!”宋大夫捏住她的手,又一次把细如毫毛的针送进了宋梨的脉络里。
    “爷、爷爷……我是不是要死了……”宋梨唇瓣打颤,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里,血管鼓起,有什么东西快速的从那些血管之中窜来窜去,一眼看去十分可怖。
    “不会。”宋大夫沉声说道:“爷爷会救你。”
    哗啦,门在这时被人踩开了。
    江楼月大步进到了屋内,当看到屏风后榻上的情况时候,瞳孔微缩,怔住了。
    “请郡主给老朽一点时间……”宋大夫没有回头,颤抖的声音里带着祈求,“就一点……老朽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