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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怕是江逸雪也要生了吧

      “发什么呆?蠢样!”
    武安侯粗声咒骂,因为这件事情,皇帝今早上朝的时候看他都是似笑非笑的,分明对他不满。
    他可是个忠臣啊,如今却不得不逆了皇帝的意思。
    可江楼月是自己的女儿,难道真的让她嫁到柔然去?
    当然不行!
    “把你姐姐的东西也准备一下,皇上专门交代了,所有适龄的贵女和公子一个都不能少。”
    “可是姐姐——”江楼月一凛。
    “罗潇传了信,他们马上就回京了!”
    江楼月抿紧了唇瓣,“我知道了。”
    离开武安侯的书房后,她垂着眼眸顺着走廊往兰月阁走,就算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个份上,今生不是前世,她亦有十足的把握护住家人。
    ……
    第二日,江星月果然回来了。
    江楼月收到消息去迎的时候,江星月正好在侯府门前下车,过度高挑的身体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姐——”江楼月唤了一声,上前握住她的手。
    “小楼儿,又长高了啊。”江星月冲她露出个笑容来,带着几分疲惫。
    江楼月失笑:“哪有,不过几日没见……姐姐累了吧?先回摘星楼去休息,我让下人准备些姐姐爱吃的东西。”
    江星月嗯了一声。
    两人前后到了摘星楼,江星月瞧着屋内摆设愣了一愣:“换了啊。”
    原来这摘星楼内的纱幔都是偏粉色,如今都换成了清新淡雅的素蓝,看着十分舒畅。
    江楼月笑说:“我换的,姐姐不会生气吧?”
    “你啊——”江星月佯怒,“你这臭丫头,竟然不问过我就私自换我的东西,屁股痒痒想挨揍了是不是!”
    江楼月扬眉:“打架我可从来不怕你,不然就试试?”
    “……”江星月白了她一眼,本身兴致不高,也不继续和她逗趣,进屋之后,直接呈大字毫不斯文的趟在了牙床上。
    江楼月知道她心情低落,正想着怎么安抚……外面就传来桑嬷嬷的声音:“大小姐!”
    江星月翻身坐起。
    桑嬷嬷带着四个婢女走了进来,“大小姐这一趟丽水之行可还愉快?夫人让明月楼准备了一些夏装,都是小姐喜欢的淡粉色,您瞧瞧。”
    “那多谢母亲了。”江星月眼神冷漠,语气里哪有半分感激。
    桑嬷嬷面上有些尴尬,“夫人最近……身体不适,所以没能过来看小姐。”
    “哦,知道了。”
    “……”桑嬷嬷知道她们母女隔阂严重,不好再说什么,只说了几句好好休息的话便离开了。
    江星月看了那些托盘一眼,走过去,提了提衣服,颜色倒都是自己最喜欢的淡粉,可那样式却哪有一件是自己喜欢的?而且这些衣服,每一件的尺寸都小了几分。
    她嘲讽一笑,冷冷哼了一声,“我是真不该回来!”
    “别这样。这是我们的家,不回这里你想去哪?”
    “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我又不是真的养在闺阁中弱柳扶风的娇娇女,离了这侯府,我说不定过得更自在!”
    “姐!”江楼月皱了眉,看来罗潇的事情真的对江星月影响很大,竟然让江星月连看法都改变了,“就算母亲不让你畅快,这里还有我,我们说过姐妹二人不分开的,再说了,上次母亲那么对你,也是有原因的。”
    “不就是为了江逸雪吗?”
    “不是,是母亲生病了,因为生病,她的情绪不稳定所以才会那样,她不是有心的。”
    “是,她生病了,她一直在生病,一直情绪不稳定。”江星月冷冷一笑,摆明了不把江楼月说的话当回事。
    江楼月默了一下,知道再解释下去也无用,中蛊的事情已经过去,牵涉的事情又多,怕是说了江星月也未必能理解,还会生出许多猜想来。
    而且,王氏对江星月,不上心也是真的……
    江楼月垂了垂眼眸,心中叹息了一声。
    江星月又跌回了床上,“你也回去吧,我睡一觉,等醒了找你。”
    “……好吧。”
    江楼月离开了。
    而江星月却没主动找她,根据小琴的报告,江星月除了去看望了一次武安侯之外,就窝在摘星楼里,半步都没离开过。
    宴会的前一夜,江楼月把衣服送到了江星月的摘星楼去,江星月也是面带排斥的哦了一声。
    但皇帝下了圣旨,若是不去,倒变得显眼了,江楼月便笑说:“明日我来接姐姐,咱们一起进宫。”
    “行啊。”
    回到兰月阁后,江楼月招呼宫五:“太子府那边什么情况?”
    “很安静,这一段时间,江逸雪几乎在自己的芙蕖阁没有动过。”
    “那四合院中呢?”
    “送饭的人每日都去,大夫也照旧,属下买通了那个大夫问过,里面的两个孕妇,有一个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江楼月慢吞吞地说:“怕是江逸雪这几日也要生了吧?”那肚子,小舞说过许多次,有问题,又这么巧偷着养了两个孕妇,不用想江楼月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宫五自然懂得江楼月话中意思,问:“那咱们要不要拦?”
    “不必。”江楼月冷笑,“让她生。”
    “这……”宫五复杂的看着江楼月,盯了这么几个月,明明抓住把柄了,却要眼看着事情发生?
    “只有感受过希望之后的绝望,才会让人体会到更为锥心的痛苦,爬的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痛。”江楼月缓缓在宣纸上勾画,平平的语气却说出让人头皮发麻的话,那沉静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女,“把人证保护好。”
    “……是。”
    宫五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江楼月慢慢收住笔锋,看着笔下那一整篇的柔然文字,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小琴低声说:“小姐,今夜还写吗?”
    江楼月许久才说:“拿去烧了吧。”
    小琴不敢多问,把桌上的一叠字拿到走廊外,用火盆点了化成灰烬。
    第二日,江楼月和江星月姐妹相携进宫。
    宴会设在承庆殿,是宫中大型宴会专用的宫殿,殿堂又大又宽敞。
    姐妹两人到的时候,大殿内已经到了不少人,贵女和王孙公子们三两聚合在一起低声说话,在看到江家二姐妹的时候,殿内忽然就变得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