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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看来你们是不想活了!

      谢尧一直静静把玩香包,没有吱声。
    金伯和宫九对看了一眼,便也没了声气,等着谢尧吩咐。
    半晌之后,谢尧才说:“她呢,在干什么?”
    宫九回:“宫五传了话来,要查柔然使臣的队伍是不是带了什么……很大的东西。”
    “大东西……”谢尧挑眉,眼眸微微一动,忽然就和前几日收到的柔然密报联络在了一起,“莫非,她也知道柔然人带了那个东西来京城?”
    金伯啊了一声,“有可能,武安侯当初在边界上和柔然人周旋了那么久,派几个眼线打入柔然也是有可能的。可是楼月小姐查这个……想干什么呢?”
    谢尧同样想知道。
    他发觉,江楼月是越来越让他意外,也越来越神秘了。
    不过想到宫五随意回报消息,他又皱了一下眉:“倒是心大,别人的人,还能随意的使唤,也不怕把自己的事情泄露出去。”
    “公子,您又不是别人。”金伯莞尔一笑:“您和楼月小姐是自己人,当然不会泄露她的事情出去啦。”
    谢尧说:“万一是别人派去的人呢?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竟一点也不防备……”他心里虽高兴,却也介怀。
    自己当然是对她没有任何企图之心,好吧,这个表达有误,他对她有企图,却绝不会害她,别人就不同了。
    金伯无奈说道:“公子,您何必更自己过不去?楼月小姐这样,不也是因为她信任您吗?若是不信任,肯定不会用宫五,武安侯手下不缺人用。”
    谢尧一顿。
    这倒是。
    如此说来,江楼月对自己是毫不避讳了。
    他难得唇角勾动了一下,手指绕在香包的绦子上,卷上一圈,打开,又卷上一圈,打开,明明无聊的动作,他却做的很有兴致,指尖轻轻的点着桌面,良久,说道:“请宋大夫来一趟。”
    *
    江楼月坐在马车上,掀起车帘朝外看,觉得大街上的人似乎少了很多,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
    小琴说:“都是因为那柔然大王子最近强抢民女的事情,惹得大家人心惶惶,谁还敢出来。”
    她也小音都是穿了男装出来的,还专门带了好几个护卫。
    当然,她是不建议出来的,但江星月受了伤,江楼月想去宋大夫那里找一些效果好的伤药。
    江楼月说:“最近外面流言多吗?”
    “多,怎么不多?”说到这个小音就来气,“抢了好些女孩子,送回来的都少,那些女孩子的父母要是跟官府求救,就被毒打一顿丢出来,要么就给银子了事,听说是有人把事情压了下来。”
    小音愤愤地说:“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敢做,怪不得太子的位置都坐不稳了!”
    “小音!”小琴呵斥一声,“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音抿着唇不说了。
    江楼月放下车帘。
    一路到了宋大夫的回春堂,表明来意之后,药童立即说:“先生在后堂,请小姐随我来。”
    “嗯。”
    江楼月随着到了后堂,切这药材的宋大夫起身相迎,帮江楼月拿了伤药,又问:“楼月小姐最近身体如何?”
    “一切都好。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我母亲那里,虽说好了一些,但春困秋乏还是免不了,人看起来懒懒的,还想劳烦宋大夫走一趟。”
    “夫人的身子是宿疾,多年而成,如今要想调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小姐放心,老朽自会尽力,这些药都是祛瘀散痕的上品,相信都符合小姐的要求。”
    “多谢宋大夫。”江楼月把药收下,交给小琴,笑着说:“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教宋先生。”
    “小姐请说。”
    江楼月抬了抬手,示意小音和小琴退下。
    宋大夫也会意,吩咐了药童一声:“去为那二位姑娘准备一些茶果吧。”
    “知道了,师傅。”
    等屋内只剩下江楼月和宋先生二人的时候,江楼月才问:“宋先生医术博通古今,不知道可有什么药物,能让人神智迷乱?”
    “这……不知小姐要此物何用?”
    “实不相瞒,我要这东西不是治病救人,而是要用在别处,我知道宋先生是医者,救死扶伤,医德高尚,但我能保证,我所求之物,绝不是为了伤天害理。”
    宋大夫捋着胡须,心里暗暗一叹,还是楼月小姐讲道理,一五一十的与他说清楚,不方便的地方虽有所隐瞒,但让人心里还是挺舒服的,哪像王爷……都是一个命令下来。
    “先生?”江楼月问:“先生若是为难的话,我——”
    “不为难。”宋先生笑着说:“方才老朽只是想了想,有哪些药草适合,这一类的药材其实还是挺多的。”
    江楼月微笑:“那就好。”
    “不知小姐想要什么样的效果?用在几个人身上?”
    “我可能并不一定用在人身上……效果么,能神智混乱,最好容易刺激,还不能被人发现。”
    “要的急吗?”
    “急。”
    宋大夫点点头:“老朽明天了,这就准备,过两日让小童送去小姐手上。”
    “多谢宋先生。”
    出了回春堂,江楼月和婢女一路回府。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走就是,别打了——”
    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只听巷子深处传来哀求和惨叫。
    江楼月吩咐停了马车:“过去看看。”
    “是。”
    主仆三人顺着巷子往里,原来这竟是一个死胡同,五六个身材昂藏的大汉围着一个白发老人又踢又打,一个老妪在边上阻拦,但无果,老妪被其中一个大汉揪着衣领丢到了一旁,撞上墙壁,气息微弱的呼喊:“别、别打了——”
    那些大汉满脸阴沉:“警告过你们,可你们却不听,非要把事情闹大,看来你们是不想活——哎呦!”
    侧里飞起一脚,江楼月踹飞那个说话的大汉,软鞭如毒蛇吐信,啪啪几下,将四五个大汉全部打飞,用力之大,几乎能听到他们落地时候骨头咔嚓断裂的声音。
    “你是谁?竟敢管我们的——呃!”
    江楼月的软鞭死死的缠住了那个护卫的咽喉,手腕一翻,直接拧断了那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