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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为何你会说,你对不起我?

      江楼月停住脚步,看着谢尧:“你认真的?”
    谢尧笑了:“你瞧我这样子,像是跟你逗着玩?”说完,谢尧直接转身往里走。
    江楼月想也没想跟上去,“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谢尧却不语,径直往前走去。
    江楼月耐着性子,一路跟着他到了紫竹苑,又问:“京城到底怎么了?”
    谢尧慢悠悠坐回太师椅上,“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这问题当真是驴唇不对马嘴,江楼月皱了皱眉,“你是不想告诉我?”她知道谢尧的消息网一向极好,有九宫密卫为他所用,而宫九是第九宫的统领,只负责他的安全,其他八宫遍布庆国各处,只要他想,没有他不知道的消息。
    凭他对自己的血这么看重,肯定是老早就把自己的底都掀翻了,而且方才谢尧的眼神,分明是知道什么的。
    谢尧笑:“你老实回答我,我就告诉你。”
    “……”江楼月拧紧眉毛,“没有。”
    至少今生,目前为止,她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谢尧定定的看着她,“既然没有,为何你会说,你对不起我?”
    江楼月怔住,“我……什么时候说了?”
    “昨日。”谢尧丢下扇子起身,慢慢朝她走来,他本就占着身高优势,一步步走来,竟然江楼月觉得压迫,不自禁的后退,直到撞上月亮门退无可退。
    谢尧说:“你很愧疚。”
    他此时眼眸复杂莫测,竟看的江楼月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想要躲开他的视线,谢尧却不许,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嗓音低缓地说:“你说,你十分对不起我。”
    “我……没有……”
    “你还说——”他低头,漆黑如夜的眸子对上她的眼睛,拇指还轻轻地压在了她的唇上,感受唇瓣的温热和软绵,“你要好好弥补我。”
    江楼月瞬间浑身紧绷,呼吸也下意识的屏住了,瞪着谢尧,无法反应。
    自己说过?
    难道是喝醉了,说了醉话……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到底说了多少?
    她脑中警铃大做。
    谢尧说:“告诉我,嗯?”随着话语落,他又倾身几许。
    太近了。
    近到周围全是那种药香混合着玫瑰香气的独特味道,江楼月一向冷静的脑袋,难得混乱昏沉,无法反应。
    她用力的将谢尧推开,接连后退好几步到了安全地带:“我喝醉了,说了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你也听错了,你如果不想告诉我京城的事情,那就算了。”她转身就走。
    “回来。”谢尧慢吞吞地说。
    江楼月脚步不停继续往外。
    谢尧倒也没继续喊她,而是等她离开后,悠悠吸了口气,摩挲着自己的指尖,唇角忽然勾出一抹笑容。
    宫九头垂得很低,目不斜视。
    ……
    江楼月回到丽水庄后立即吩咐小琴:“把最近这段时间府上送来的所有信笺全部给我找出来,只要留下的,全部!”
    “……好。”小琴手脚麻利,不过眨眼就翻了出来:“有一部分是当场焚毁的,剩下的只有这些。”
    江楼月立即按个查看。
    这些剩下的信笺,都是江星月和武安侯传来的家书,每一封信上都有特别的标记,但若别人有心,也不是做不得假……
    “小姐,怎么了?”小琴忧心的问。
    江楼月把信收起:“京中可能出事了……我去母亲院中一趟,你快速带人收拾东西,再派个人去打探一下,看看谢流云和谢芳菲走了没。”
    “明白。”
    江楼月一路到了王氏那里,王氏正在服药。
    这药还是来到丽水之后,江楼月请宋先生帮忙开的,对王氏的身体很有好处,自从服了这药,王氏最近睡眠好了,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楼儿。”王氏瞧见她进来,冲江楼月招手:“来坐。”
    “母亲。”江楼月上前坐下,“咱们在这丽水也盘桓了许多日,想来姐姐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不如咱们准备回去吧?”
    “我正有这个意思。”王氏暗暗松了口气。
    离京的时候答应了帮江逸雪请旨赐婚,可走的太急没顾上,虽说后来给武安侯去了书信,但武安侯的回信对这件事情只字未提,她怎么能不着急?
    但偏这件事情又不能跟江楼月明说。
    江楼月点点头:“那我吩咐人准备,母亲先休息,临到年关,府上还有些琐事要办,咱们尽快出发。”
    “好。”
    ……
    紫竹苑
    “谢流云人呢?”
    “就在丽水县城的一间客栈里。”宫九拱手禀报:“这次来带了一队五百人的禁卫军,看来势在必得。”
    谢尧冷笑:“为谢景鸿办事,他当然得尽心,否则他的日子如何好过?”
    宫九默了一下,请示:“那咱们是……”管还是不管?
    “你说呢?”谢尧扫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他愚蠢,“至少现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我,谁也不能打江楼月的主意!知道该怎么做吗?”
    宫九垂首:“明白……只是楼月小姐那边似乎以为是侯府出了事情,现在正准备启程回府。”
    谢尧用扇柄慢慢点着自己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宫九忙说:“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
    夜色里,婆子和下人们正忙着把所有的东西都装车。
    母女俩在丽水住了将近一个月,要走了,需要带的东西自然也不少,光收拾就从下午一直到了晚上,整理出了几大车的必备物品,装车如今又进行了一个时辰,还差一点东西就要装好了。
    小院的厢房里,江楼月皱着眉头,又在翻看那些信笺,企图从里面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但无果。
    她回想起自己让婢女焚毁的那些。
    如果,江逸雪在信上做了手脚,那么传给自己的消息有可能会是假的,如果传来的消息是假的,就证明京城的一切并非她想的那样。
    流言没有发酵。
    谢流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但谢流云出现了。
    还要拿她回京城。
    她打了公主,皇帝都不追责,如今为了流言的事情大张旗鼓的让谢流云带着禁卫军来丽水。
    会不会有点兴师动众。
    难道京城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让谢流云不得不来找自己回去……而且理由不可说,只能借助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