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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怎么会做这种梦

      就在谢尧意外的瞬间,江楼月揽着他往下,并送上了自己的唇。
    谢尧如遭电击,整个人僵在了那儿,任由江楼月轻轻浅浅的或碰触,或啃咬着他的唇,直到江楼月无力的又栽回了床上去,他都没反应过来。
    他瞪着江楼月那张脸,仿佛是见了鬼一样,脑海中也划过无数种念头,这样的轻车熟路,以前总做这种事?
    不知为何,谢尧脑子里忽然冒出她强吻谢流云的画面来,顿时切齿道:“混账东西——”并且一把扫过床上的被子,把江楼月裹了个严严实实。
    ……
    痛。
    针扎一样的头痛欲裂。
    江楼月费力的翻了个身,慢慢的张开眼睛,有些失神的扫了半圈儿,长长舒了口气。
    她做梦了。
    梦里是自己和谢尧被人算计春宵混乱的那一夜,他们相互对对方都极其不温柔,啃咬,撕扯,碰撞……不知道为什么,梦里连细节都好清楚,她清楚的记得谢尧身上的那种药气混合着玫瑰的味道,一点不娘,反倒很好闻,还有他的唇,好软……
    江楼月眨眨眼,低喃:“怎么会做这种梦啊……”
    外间想起脚步声,“小姐,你可算醒了!”小琴走进来,一边扶着江楼月起来,一边大大的松了口气,“你吓死奴婢了。”
    江楼月眼儿扫了一圈,确定此处是自己丽水庄的房间,“我……怎么回来的?”
    “你不记得了?”小琴无奈地说:“你在紫竹庄喝醉了,是宸王殿下让下人送您回来的……”
    “什么?!”江楼月一颗心直接提起来:“那母亲——”
    “好在殿下早早让宋大夫给夫人准备了安神的汤药和熏香,夫人一早就休息了,不然要担心四了。”
    “那就好……”江楼月松了口气。
    小琴一边伺候她洗漱,一边劝解道:“小姐,您本来就酒量极差,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再这样了,您不知道,当时我和小音看到您醉的不省人事都吓坏了。”
    “呃……”江楼月讪笑:“都是意外,下次不会了。”
    她酒量的确差得很,一杯倒,但当时也是为着让谢尧相信自己啊,谁知道那药酒那么厉害,顷刻上头,让她连回来丽水庄的时间都没有。
    想到谢尧,江楼月又想起了那么过分清晰的梦,默默咽了口口水,暗忖自己是不是因为上次脱他衣服留下的视觉刺激太过严重……都这么久了,竟然还能梦到……这种东西。
    而且,药酒。
    谢尧看起来并不信任自己呢。
    江楼月心中一叹,看来这件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能太殷勤,否则让谢尧觉得自己居心叵测,说不准会起到反效果。
    小琴见她若有所思,也不好再劝什么,暗中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跟紧小姐,免得再发生这种事情。
    宿醉影响了食欲,洗漱罢,江楼月只喝了两口粥,便收拾齐整出了门。
    “小姐,不好了!”
    江楼月刚要往王氏那边去,小音气喘吁吁的小跑过来:“不好了……”
    “慢点说,怎么了?”
    “是……平王……平王殿下,他来了,就在山庄门前下马!”
    江楼月一怔:“只有他一个人吗?”
    “一辆马车,那个哑奴驾车。”
    江楼月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思绪,立即吩咐:“你去母亲那边的院子拖住,不要让母亲出来,这边我来解决。”
    “好。”
    看着小音一路小跑往王氏的院子去,江楼月也带着小琴朝山庄大门走,刚到了影壁前,远远便看到谢流云由下人带着走了进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束腰长袍,显得整个人越发的玉树临风,但他看着江楼月的眼神却冷如寒冰:“江楼月,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是不是我做的?”江楼月容色平静:“平王殿下好生奇怪,不等人通报就闯进别人家中,还问的这样没头没脑。”
    “别装了,你知道本王说的是什么,本王没想到,你如今的心思竟然这样恶毒,为了打压别人,不惜把自己的名声也搭上!”
    谢流云眼神闪也不闪的盯住江楼月的眼睛,想从其中甄别出些什么来。
    京城流言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直觉这件事情跟江楼月有关,而且也盼着和江楼月有关,因为那代表江楼月对他还是如以前一样的迷恋,这不但满足了他的男性骄傲,也抚慰着心底深处某种说不清的情绪。
    可此时的江楼月眼底却除了冰冷还是冰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真的和她无关!
    谢流云心底忽然浮起不甘,以及说不清楚的愤怒。
    怎么会?这个女人前几日在茶馆中还带着几许欲言又止,闺怨少女一样的看着他,这才几日时光,竟能冷漠到这个地步,原来她的迷恋竟也不过如此!
    江楼月面无表情:“我不知道平王殿下在说什么,这丽水庄是我武安侯府的私产,如果平王殿下是来兴师问罪的,抱歉,这里不欢迎,请平王殿下离开!”
    “本王奉父皇口谕而来,你也要拦?”
    “什么口谕?”
    “京中流言四起,严重损及皇家颜面,父皇责令本王查实,本王现在怀疑,流言与你有关。”
    “我远在丽水庄,怎么就和京城流言有关了?平王殿下,捉贼拿脏,你有什么证据说流言的事情跟我有关系?”江楼月冷笑:“京中的流言,平王殿下不在京中查,追到这丽水庄来,知道的人说是平王殿下为了公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平王殿下玩忽职守,放着圣上的口谕不管,跑到这丽水来游山玩水。而且——”
    江楼月语气更冷,“我与平王殿下早就说的很清楚,往后再无任何干系,平王殿下这样无端端的闯进丽水庄来,岂不是故意要损我闺誉,让旁人觉得是我招惹殿下来此!”
    “江楼月!”谢流云的眼神越发阴沉,“任凭你如何巧舌如簧,京中的事情你也脱不了干系,你现在就随本王回京,配合调查,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谢流云的身后,那哑奴往外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