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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全都不许动!

      “你对本王的心本王知道,昨晚的事情,本王虽是顾忌着你的名声才让下人紧闭大门,但终究是伤了你的心,本王心怀愧疚,觉得对不住你,想亲自与你道歉,可如今看来,你如此蛮不讲理——她不过是帮本王传话,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她不愿意拿自己的母亲发誓,是因为她孝顺,不愿亵渎去世的亲人,而你,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强迫别人用去世的亲人发誓,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江楼月挑了一下眉,谢流云看似疾言厉色,但其实今日的态度相比平常,已经是好的,因为他说,明白她的心,心怀愧疚,觉得对不住自己。
    呵呵,前世自己面对谢流云的时候,永远会自动过滤他说过的话,只记得自己愿意记得的,只要他给自己一点好脸色,哪怕是在言辞上有些微的温和与暗示,自己就能兴奋的好几天睡不着觉,挖心掏肺的把所有都给他。
    这个男人,永远懂得审时度势,懂得说话的艺术,三言两语,就能让人产生无限遐想。可如今她却看透了这个男人的虚伪嘴脸。
    “竟是为了我的名声?我的名声,早在这两年无数次愚蠢的纠缠中被坏的一干二净,平王殿下如今竟然说是为了顾全我的名声?我有名声?”
    江楼月笑了,眼底却没半分温度:“平王殿下谬赞,我一直这么蛮不讲理,殿下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至于道歉,平王殿下大可不必。”
    她不会接受。
    道歉怎能弥补前世嗜血的创伤?
    谢流云双眼微微动了一下,就听江楼月说道:“以前种种,不过是我江楼月年少无知,从今以后,殿下不必觉得愧疚,不必道歉,更不必对我失望,我与殿下再无任何干系,今日众多王公大臣在场,都可以为我做见证,若今日之后,我江楼月再纠缠平王谢流云,哪怕是再多看平王殿下一眼,就让我身败名裂,死无全尸!”
    “月儿!”武安侯脸色大变,想要阻止但却没来得及。
    其余的王公贵族们都意外的看着江楼月,此时的江楼月周身肃然,十几岁的脸上,却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决绝和沉稳,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她说出这话的决心,周身在冬日的阳光下,竟然溢出一股让人目眩神移的华彩,别样夺目。
    连太子谢景鸿的目光,也不得不在江楼月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倒是个有个性的,只可惜……生在了武安侯府。
    谢流云怔住,江楼月的决绝实在太令他意外了,昨晚,江楼月还死皮赖脸地砸他的府门,只不过几个时辰,江楼月竟然有了这样大地转变,发生了什么?!
    “我江楼月说到做到!”江楼月又看向江逸雪和谢流云,古怪地笑了一下:“不像某些人,心中有鬼,连发个誓都畏首畏尾。”
    江逸雪感觉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自己身上,几乎是咬碎银牙,咒骂那些搜查的人到底死哪儿去了,她想要以后干干净净的进平王府,此时不得不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名声,她知道,只要把所有人的目光引到江楼月的身上,就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
    “月妹妹你何必说这样的狠话?你对平王殿下这么多年的情分,又怎么可能一日断的干干净净?我知道你还是介意我单独见平王殿下,才说了这些气话……我本身也是父母双亡,寄居在江家,姨丈、姨母,还有你和星月姐姐都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去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若不相信,我现在就发誓,我问心无愧,有什么好畏首畏尾的!”
    她竖起三指,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江逸雪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江家和月妹妹的事情,更和平王没有任何私情,以后绝不会再见平王殿下,如违此誓,就让我九泉之下的母亲永世不得超生。”江逸雪发完誓,双目含泪却倔强地看着江楼月:“月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如今却沦落到要发誓才能让你信我的份上……”
    她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泪水决堤。
    江楼月简直大开眼界,前世只知道这个女人心机深沉毫无底线,却没想到她没底线到这个份上,没想到连自己死去的母亲都可以拿来发这种违心的誓言。
    她冷冷的看了江逸雪一眼,说:“你与平王如何,是你的事情,不要再把我扯进去,人在做天在看呢,我只希望你真的问心无愧,别真的让你母亲在九泉之下无法超生了!”
    “月妹妹,你——”江逸雪似乎受不了江楼月的言语打击,看向武安侯想求救,却见武安侯神情冰冷的打量着她。
    武安侯的确是个武人,大老粗,但是能统兵打仗而且战无不胜的人,心思细腻起来比寻常的人想到的更多,这两年里,似乎每一次江楼月纠缠平王的时候,身边都少不了江逸雪的参与,有的时候还帮江楼月圆谎,被发现之后就委委屈屈的说是为了帮江楼月,都是一片好心,然后家中人把怒火全都集中到江楼月身上,觉得她不懂事,不要脸面,觉得江逸雪心地善良的很。
    可刚才她和平王的情形,武安侯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明明就是抱在一起!
    “好了!”武安侯沉声说:“孩子们都不懂事,让太子殿下见笑了,今日是夫人的整寿,前面马上就要开宴了,还请太子殿下移步上座。”
    谢景鸿笑道:“好,整寿是喜乐的大事,都别在这儿了,入席吧,平王也入席吧。”
    “是。”
    所有人都随着太子谢景鸿往前院入席。
    谢流云深深的看了江楼月一眼,对武安侯一颔首,随着谢景鸿离开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武安侯才看向江逸雪和江楼月:“瞧瞧你们俩,自家姐妹,还争得脸红脖子粗,发誓又是死无全尸又是不得超生的,都要干什么?”
    江楼月心说我是认真的,但知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吐了下舌头,“那不是话赶话,到那儿了吗?好了爹爹快去前面招待客人吧,太子殿下可都在呢,您这正主在这合适吗?”
    武安侯看着女儿,有些迷惑,一时之间倒不知哪张脸才是女儿真正的心情了。
    江逸雪也说:“姨丈快些去前面吧,今日贵客很多,不好失礼。”
    “你们还知道不好失礼,失礼的事情都被你们干了!去,回自己院子思过去,等老子忙完了今天的事情,再好好与你们算账!”
    “好的爹爹!”江楼月无比乖巧的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甚至不与江逸雪多说半个字废话。
    江逸雪则脸色青白交错,她感觉得出来,武安侯对她十分不满,可是想到书房那个东西,所有不满顷刻消失,只剩期待。
    只不过,两人都没走出几步去,就听到外面一阵骚动,兵器出鞘的声音和铠甲碰撞的声音交织出紧张的气氛,有粗重浑厚的男音喝道:“全都不许动!”
    江逸雪得意的一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