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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4章 真跟康平郡王有关系吗?

      洗了一块抬头,蹙眉又道:
    “不对啊,你家有下人,你舍得让你媳妇儿下厨做饭?”
    “那咋舍不得!我娘都给我爹做饭呢。”徐致远说的理直气壮。
    程林还是觉得那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毕竟她的发小,的确时常给二年哥下厨做饭。
    “鸿哥儿你记着,找媳妇不能光找好看的,要像你娘跟我娘这样,既好看又持家还能做饭照顾人。”
    徐致远认真地一番话,直接把张鸿打趣走了。
    母亲打趣也就是了,顶多就是个“说媳妇儿”,可这兄长说的就太具体,他扛不住。
    程林瞅着徐致远的样子,好笑摇摇头,道:
    “别给我灌迷魂汤。我跟你娘那么做,也是因为你叔跟你二爹对我们好。你呢,以后也对你媳妇儿好?”
    “那肯定啊!”徐致远不假思索的回答。
    得!
    这种玩笑跟他开,明显没有用。
    寻常小子一听“说媳妇”三个字,立马有多远跑多远。再看这个,不仅不跑,还能跟你闲话家常、分享新的,这可新鲜!
    程林笑着起身,把人喊过来,帮忙将桶里的被面拿出来,拿去院子晾晒。
    大冷的天,又过了浆,晾的时候抻开,很快就定型了。
    等晾半干时再过一边,那会儿怎么叠都不会出褶子。
    徐致远也会这些,帮着把小褶子抻开,做的十分认真。
    程林见了,不住点头,打趣的说:
    “我就是没有闺女,如果有,说啥也得让你给我做女婿。”
    徐致远愣了一下,随后“嘿嘿……”笑了下,低头继续干活。
    程林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
    “孩子,婶子问你个事儿啊。那北苑县的事儿,真跟康平郡王有关系吗?”
    徐致远闻言愣了一下,瞪大眼睛问:
    “婶子听谁说的?”
    “都说了,只不过大家都偷摸的,没人敢张扬。”程林说完,又往前凑了凑,道,“我佃的那块地虽然是从户部佃的,但听说就是康平郡王的。你说这事儿要是真的,我那地……我可佃了五年啊。”
    因为地租划算,他们两口子直接佃了五年。真要是犯事儿田地收回去,那还得再找。
    可户部那边的划算田地没了,所以她比较着急。
    徐致远思考片刻,压低声音说:
    “婶子别急。这事儿是不是真的两说,就算是真的,田地收回也归户部,不会影响你这边的佃地。”
    “啊……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程林长舒口气,领着他直接去主屋。
    徐致远不想去屋里,毕竟难得她休息一天,家里活儿多,可程林说啥都不让。
    “刚才都依你了,这会儿说啥都得进屋。难得来婶子家一趟,哪能不进屋待会儿?晚上搁这儿吃,你叔昨儿弄了一条大鲶鱼,咱炖茄子。”
    “家里又茄子?”徐致远惊讶。
    程林闻言,指着隔壁,说:
    “那屋让你叔儿做了几个槽子,我种了些菜。”
    徐致远一听来了精神,嚷着要去瞅瞅。程林笑着带他过去,拉门进屋。
    外屋地就几盆大葱、蒜苗,毕竟来回开门,怕菜冻着。
    里屋种的种类,就比较多了。
    炕扒了,填土种的豆角、茄子、小生菜啥的。有几根茄子长得刚好,估计鲶鱼炖茄子,就是炖的这几根。
    “咋样,婶子这屋弄得不错吧。”
    “挺好的。”徐致远点头,“你们家就三口人,这些菜再加上土豆、萝卜、酸菜,足够吃了。”
    “可不,我可佩服你娘了。到底是念书的,冬天暖房种菜,厉害。”程林由衷地说着。
    二人边说边回主屋,张鸿正在桌前练字。
    程林拿出吃的放在桌上,道:
    “致远坐着,我去把那些收拾了。吃完饭回去,别着急。”
    “好。”徐致远点头,没有拒绝。
    送了那么多东西,如果他不吃饭就走,婶子心里铁定不是滋味。
    “致远哥,你看我这字咋样?”张鸿喜欢跟他玩。
    小孩儿都喜欢找大的,只不过平日没机会,好容易逮着,他可不想放过。
    程林回到厨房,先把面揣了,放在一旁二次醒发。
    手里的动作也加快了不少,将剩下的洗完、晾上,又蒸上一锅馒头,这才解开围裙。
    家里来个小客人,不能一直怠慢。
    把小年祭灶剩的灶糖,还有买的南瓜糖拿进屋,放在桌上,说:
    “致远,过来吃零嘴。灶膛是小年那天我自己熬得。瓜子是咱家地里种的,你张叔炒的。”
    “张叔炒的?那我得吃。”徐致远起身抓了一把。
    嗑了两个粒儿便不住点头,说:
    “对对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张青山炒瓜子,在村里是数一数二。谁家娶媳妇、嫁闺女,都找他过去炒瓜子。
    有的甚至过年还找他帮忙。
    “儿子你也别写了,过来吃点儿,歇一歇。难得你致远哥来,你俩多聊会儿。”
    “好。”张鸿应声点头,放下毛笔。
    徐致远磕了一小把瓜子,冲着程林说:
    “差点忘了,我这次过来,是有个事儿要跟婶子讲。”
    “啥?”程林随口说着。
    反正不管啥事儿,能做的肯定做,不能做的想法子也得做。
    “是这样,我娘说年后酒坊那边就让我出面跟您拢账,婶子也知道,我在羽林卫当值,休沐不定。到时候我每个月去一趟,你看成不?”
    这事儿程林老早就知道了。
    丁琬随军,京城酒坊完全交给她们夫妻,老早就跟她讲过。
    如今让徐致远查账,倒也理所当然。
    孩子大了,又是长子,理应如此。
    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满口说:
    “你跟我对账,再好不过。那就这样,每个月开头几天,你啥时候有空啥时候去。对了,你二叔姥爷那边知道不?”
    “知道,我娘跟叔姥爷说了。”徐致远回答。
    程林看着他,由衷感慨道:
    “一晃你都大了,都能跟婶子对账了。想当年你就跟在二珏身后,你们俩一个这么高,一个这么高,背着布兜去村头学堂。”
    边说边比划,画面感极强。
    徐致远笑着点点头,也十分怀念那个时候。
    只不过他跟小舅,很难再像小前儿频繁在一起了。就算小舅回京,他们也要各忙各的,但甥舅俩的心不变,还跟以前一样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