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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5章 烧火棍

      吃过晚饭,三口人回家,徐永涵迫切的抱着儿子去耳房沐浴。
    丁琬看着他们父子俩的样子,轻笑摇头。
    也不知道这爷俩的“和睦”,能坚持多久。
    “夫人,水备好了。”
    丁琬颔首,进到主院里间,褪去衣裳。
    进入浴桶后,满足的晃悠两下脖子,道:
    “还是家里好啊!”
    佩文一边掬水,一点轻声回应:
    “哪都不如自己家自在。夫人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急?不是说好将军下次休沐过去接您跟二少爷吗?”
    “没什么事儿,就回来了。若是我不回来,我娘也也得催我,倒不如我自觉一些。”
    佩文闻言,“呵呵……”笑出了声。
    以大夫人的性格,的确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对了,这两日京城可有什么事儿吗?”
    “有几件,不过跟咱们没关系。都是几户说亲没成的。”
    “哦。”丁琬点头,没再追问。
    别人家的事儿,她还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沐浴后绞干头发,然后趴在床上,由着佩文摸花油。
    这是丽人堂刚推出来的新品,沐浴吼涂抹全身,润肤、留香。
    淡淡的茉莉花味儿,特别好闻。
    佩文涂抹好,又稍微给她捏了捏。
    “唔……好舒服。手法不错,特意学的?”
    佩文得到夸赞,心里高兴,上扬嘴角,回答:
    “夫人送大老爷、大夫人后,奴婢趁着没事儿,去了趟新建区。”
    “新建区?去那干啥?”丁琬不解。
    虽然没有一定要求家里下人不许出门,但她突然去新建区,还是挺让人意外的。
    佩文继续揉捏,淡淡的说:
    “夫人有所不知,丽人堂在新建区开了一个手法调教管。每期收三十个人,学习一个月,五两银子束脩。”
    “五两?”丁琬转头,看着她道,“你去报名学了?”
    佩文点头,继续揉捏说:
    “奴婢跟管家告了假,就去报名学习了。这束脩是奴婢自己拿的,学习的时辰也都是晚上,夫人放心,不会耽误平日在家做事的。”
    丁琬摆摆手,不在意的道:
    “谁跟你说这个了。你去学习手法,也是为了伺候我,府里是要给你行方便的。先不提这个,你跟我讲讲,去学的人多吗?”
    佩文点头,“挺多,丽人堂打算从这些学手法的人中,挑一些留着自己用。所以有好多寻常百姓家的妇人、姑娘,都过去。”
    哎哟,还挺会赚钱。
    丁琬眉骨微挑,十分佩服银鹰的圈钱能力。
    让人家自掏腰包的学,然后在给他们做工,里外都是他们赚,可真会想。
    难怪皇后娘娘有钱,就这心思、想法,谁人能及?
    佩文一套粗略手法捏好,帮她把中衣穿上。
    “奴婢就学了两天,这是基本手法,等在过些天找穴位,那个时候再按,会更舒服。”
    丁琬点点头,看着她,问:
    “学手法的除了女子有男人嘛?”
    “没有。”佩文摇头,“不过听说有好些富户都去询问,那边已经有这个意向了。”
    丽人堂作为女人的调养会馆,接下来衍生的就是男人。
    别看男人一个一个背后吐槽媳妇“烧钱”,可对有些调养方面,他们比谁都重视。
    只不过男人这方面的银钱不如女子好赚,而且男人多数也没有那个闲工夫。
    家里如果有这么一个,平日给揉揉、捏捏的,倒也算不错。
    丁琬低头系带子,轻声的道:
    “那边如果开了男子手法调教课,就给将军身边的常随报名。”
    “是,奴婢记下了。”
    丁琬活动两下胳膊,确实轻松许多。
    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给她,道:
    “你去学习也是要伺候我,不能让你花钱。这里有给常随报名的银子,你收好了。学两期,学精一些,今年给你们涨月钱。”
    “多谢夫人。”佩服屈膝行礼,双手接过。
    丁琬坐在圆桌前,拿着府里账簿等丈夫。
    两年下人们没涨月钱,虽然给的不少,但还是要多少涨一些。府里下人被她刚来时去掉很多,每个月这一块的支出并不多。
    细细想着、琢磨,突然被一阵奶音怪叫,阻止了思路——
    “娘,救,救……”
    “兔崽子,你给我出来,出来——”
    徐永涵边吼边进屋,手里拿着厨房的烧火棍,身上的衣服凌乱,但好在都遮住了。
    什么情况?
    发生什么事儿了?
    丁琬纳闷,起身来到丈夫面前,问:
    “咋了?他惹啥祸了?”
    边说边把他手里的烧火棍拿下来。
    耳房旁边有灶台,专门烧火,这棍子应该就是那里拿的。
    在农家,爹娘打孩子,基本都用厨房的烧火棍,所以村里的孩子对这个东西,深恶痛绝。
    大户人家基本都是用藤条或者戒尺,但他们家没有,延续农家的东西。
    徐致远最怕的也是这个!
    丁琬一手背后,不停给儿子比划手势。
    小家伙倒也不傻,一点一点挪蹭到佩文跟前,然后在徐永涵被娇妻抱住的空档,二人夺门而出。
    “哎,是谁说父慈子孝到年底了?”
    徐永涵疼儿子,但不会骄纵、溺爱。
    如果徐致遥犯错,他是真的打,绝对不手软。
    见他面色铁黑,轻轻推了两下,又问:
    “到底发生啥事儿了?他才两周多,你是不是对他太严苛了?”
    “严苛?!”
    徐永涵怪叫,气呼呼的看着媳妇儿,
    “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是原来的那个吗?”
    呃……
    “不是。”丁琬乖乖摇头。
    常随从外面进来,拱手一记,说:
    “大人,衣服烧毁的地方不能修补。”
    “不能补就放库房吧。留着改小,给武学堂那边送去。”
    “是,夫人。”常随转身出去。
    丁琬看着气呼呼的丈夫,说:
    “算了,他还小。不过经此一事,他应该再也不敢了。”
    徐致遥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特别喜欢火。
    蜡烛、灶台、炭盆,只要有火,他就喜欢往里面放东西。
    说过好些次,但效果不大。
    估计刚才,是把自己亲爹衣服放入炭盆,这才被追打。
    丁琬瞅着他身上的衣服,转身又去给拿了新的,说:
    “算了,他还小,别生气了。我伺候您更衣成吗,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