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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7章 中毒

      宫人的这句话,彻底算是“解救”了丁琬。
    夜莺清了下嗓子,看着杜鹃,说:
    “你先问你的,稍等本座片刻。”
    “是。”杜鹃、画眉齐刷刷行礼,丁琬也赶紧站起身,恭送她。
    因为是后宫,外臣不可能过来。但朗名炀能进宫,也是夜莺特许的权利。
    因为南越朝岁的事儿,所以最近朝堂都特别忙。唯独酒承司这块比较省心,所以皇上直接告诉他们,有事儿就找皇后。
    这么长时间,酒承司就根本没有麻烦过皇后,可是今日……
    “你还没回答我呢,昨天是不是行房事了。”
    面对又一次的问题,丁琬面红耳赤,但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几次?”杜鹃追问。
    翠云扛不住了,蹙眉不悦的道:
    “有必要问的那么清楚吗?这是夫人的私密事情。”
    她跟在丁琬身边时间不短,对于杜鹃,她熟悉也看不上。
    仗着自己功夫好,医术佳,每天都板着脸,好像谁欠她似的。尤其是那年除夕夜,过后别说夫人伤心,就是她还这么个奴婢,都替二少爷不值。
    撩人的是她,不等结果率先转身的还是她,什么玩意儿。
    杜鹃并不理会她,而是盯着丁琬。
    画眉也觉得有些过了,出声问道:
    “那个……这事儿跟中毒有什么关联吗?是因为,因为行房事才,才导致的毒发?”
    不等杜鹃开口,丁琬豁出去一般抬头,说:
    “三次。”
    话落,画眉双眸瞪得老大,翠云急忙低头不敢乱看。
    丁琬也是尴尬至极,毕竟这么私密的事情搬出来讲,有些太过。最近他们都很忙,就算平日都睡在一张床上,但夫妻俩几乎没什么亲热的机会。
    昨天他回来的有些早,而且吃的又多,再加上孩子被翠云抱出去,所以……所以就放纵了些。
    屋子里谁也没吱声,丁琬转移话题的又道: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后来我跟他聊天,后面说话有些驴唇不对马嘴,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是这段时间累着了。但现在你这么问,是不是跟中毒有关?”
    杜鹃咬唇,思索片刻后,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可知中了什么毒?”丁琬追问。
    杜鹃瞅着那杯子里的蓝水,淡淡呢喃:
    “画眉,你还记不记得云雀。”
    “云雀?这是……”
    杜鹃点头,看着丁琬,又道:
    “此毒是南越宫廷之物,初始中毒,什么症状都没有,可一旦毒发,药石无医。”
    “那我现在……”
    杜鹃抿唇,摇摇头道:
    “你不是毒发,而是身体疲乏,体内压不住药效的正常反应。等身体过了疲乏后,温度自然会降下去。”
    正说着,夜莺匆匆进来,说:
    “走,跟我去新建区,快。”
    “怎么了?”丁琬起身,一脸迷茫。
    夜莺随手拿起轻便的衣服,边换边说:
    “酒承司的谭迁、褚梦年他们都发热了。你现在的反应还算是好的,谭迁直接趴下了。”
    “啊?”丁琬惊呼,“不可能啊。褚梦年没有成亲,他怎么会……”
    话没说完,杜鹃接过衣服,一边迅速换上,一边道:
    “不是只有行房事才会让人身体疲乏。睡得少,睡不安,干了重活儿都有可能。褚梦年昨天白日都做了什么?”
    丁琬想了下,恍然大悟的说:
    “他跟着帮忙搬了好多坛子。忘忧的坛子到了,酒承司人手不足,刚好他回来就跟着一起做了。”
    如今的酒承司,是所有京城衙门里,最没有规矩的一个。
    没法子,讲究不过来,忙的事情太多。
    夜莺换好衣服,看着丁琬,又道:
    “我怕打草惊蛇,所以让朗名炀回酒承司,把人接去新建区。对外就说累及回家,如果他们中毒,那你中毒的地方就找到了。”
    丁琬理解的重重点头,起身整理衣服。
    杜鹃换好衣服后,几个人匆匆离开凤仪宫。
    因为此事不能声张,所以他们直接步行,从远处宫门出去,绕到正门上马车。
    简单来说一句话,皇后、太嫔偷摸溜出宫,不能让人知道。
    还是画眉赶车,刚坐上车,丁琬就感觉到来自身体膀胱的叫嚣。
    “等,等一下,我去方便。”
    话落,翠云欣喜若狂。
    杜鹃伸手摸着她的额头,道:
    “温度降了。”
    丁琬可忍不了了,拨开她的手,直接下车,翠云跟在后面。
    夜莺见状看着杜鹃,沉稳的问:
    “她退热了,毒还在体内,可有法子解?”
    “魂首,您还记得当年的云雀前辈吗?她中的,就是这个毒。”
    夜莺一听“云雀”,身子僵住,面色不安。
    “那你……你可能解?”
    她已经失去了云雀,丁琬不能再丢。
    来到这个世界就交了两个挚友,云雀还是因为保护她,被迫服毒。
    当时的惨烈她现在犹记,可毒发的时候——
    “不对,云雀死时流的是红色血液。”
    杜鹃明白她要说的意思,点点头,道:
    “魂首,当年医圣师傅解毒的时候,属下就在一旁看着。云雀前辈初使中毒血色就是蓝色,然后变成绿色、黄色,最后是红色。等回到红色的时候,就药石无医。前后半年,属下不会记错。”
    夜莺回忆当年的事情,又见她如此笃定,深吸口气,道:
    “既如此,医圣过后可研制除了解药?”
    正说着,丁琬从外面回来,长舒口气,道:
    “娘娘放心,臣妇暂时无碍了。”
    夜莺拉着她坐下,伸手摸着她的额头。
    温度的确很正常,还有半年时间呢,不慌。
    “你放心,只要毒,就有法解,不过时间问题罢了。你最近别太累,明白吗?”
    丁琬颔首,冲着杜鹃道:
    “又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做的。”杜鹃心里苦涩。
    原本他们之间是最不需要客气的,没想到如今……竟然客气成了这样。
    因为这一段插曲,打断了杜鹃要说的话。
    马车一路狂飙到新建区,最东边的房子已经盖好,平日很少有人去。只等落雪以后,木匠进屋打柜子、打床啥的。
    众人纷纷下车,朗名炀早就等在那里,把人请进去后,道:
    “谭迁已经醒了,但浑身没有气力,褚梦年也是。”
    夜莺点头,几人跟着他一路进了屋。丁琬没有着急进屋,而是看着翠云,说:
    “你回家,把佩文给我喊来。”
    “是。”翠云点头,关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