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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3章 打一棒子给块糖?

      三生有幸?
    夜莺“呵呵……”轻笑,淡淡的看着她,道:
    “好,既然你这么讲,那我好久不跟你客气了。你们夫妻应该知晓,殿下偏疼你们。当然,这也是你们夫妻本身自己的努力,还有你父亲、你弟弟的争气。但要记着,不能拿着‘偏疼’要求其他不可能的事情。”
    丁琬秀眉微蹙,不知她这话从何说起。
    夜莺越过她,在牢房内走了几步,再次开口道:
    “淑贵妃是走、是留,让她自己去跟殿下说。你可知你允了此事,你把本宫跟殿下置于何处?她的确帮了你,所以本宫也卖你这个人情。你去跟她讲,只要她亲口说,殿下必然不会阻拦他,仅此而已。”
    丁琬想都不想,直接双膝跪地。
    没想到那日在偏殿,淑贵妃求她的事情,这边竟然全都知晓。
    “娘娘,臣妇没有越俎代庖之意。此事就算臣妇允她,也会跟她共同提及,断不会隔着锅台上炕头,不分上下。”
    夜莺转头,看着她郑重的样子,点点头,道:
    “行了,没有怪你的意思,起来吧。”
    丁琬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又跪了一会儿,方慢慢直起腰身。
    夜莺并没有纠结着不放,而是点到为止。
    他们之间还要相处,便不能弄那些生分的手段。
    经此一事,丁琬也及时摆正了自己的态度,不敢擅自言语,更不敢擅自做主。
    她不过是酒承司的院士,能做的除了酿酒还是酿酒,至于其他……不能沾染,免得惹祸上身。
    不一会儿,香桃背着药箱进来了。
    冲夜莺行礼之后,便去了床边诊脉。
    经她一阵忙活,原本惨白、气息不稳的百里楚月,终于有转好趋势。
    收回银针,香桃简单把药箱收拾一番,来到夜莺跟前跪下。
    刚跪好,就见夜莺“猛”地抬腿——
    “砰——”
    香桃直接踹到墙上,发出闷响。
    丁琬都吓傻了。
    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幕。如果没有刚才的事情,她此刻绝对会冲到跟前,帮人说话。
    可是……
    啊,原来如此。
    太子妃借着她私自答允淑贵妃的事儿,敲打一番,然后不管太子妃如何对待香桃,她都不能上前说话。
    原本二人就已经有些生分,经此一事只怕……
    下意识的咽了口水,扭头不看。
    看了会心疼,但却没法子,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夜莺蹲下身子,倏地薅住她的衣领——
    “让你照顾九公主,不是让你把人照顾没了。胆儿粗了啊,居然敢私自动手?”
    香桃一口血沫在嘴里,吐不掉,只能选择吞咽。
    从宫里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场。
    只是没想到丁琬也在。
    看起来魂首跟殿下,老早就要动她了。
    毕竟丁珏前途无量,实在不该配她这样的女人。
    想到这儿,香桃突然释怀了。
    本就不抱有期望,有何苦来的难受?
    深吸口气,坦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道:
    “魂首恕罪,属下一定全力治好九公主,他日陪嫁去朝丽。”
    夜莺瞅着聪明的香桃,顺手把人甩开。
    起身看着有苏醒迹象的人儿后,说:
    “记得自己的本分,不该你肖想的事情,就不要想。他日去了朝丽,记得照顾好九公主,她可是国舅爷正妻。”
    “是。”
    夜莺见她乖顺,转身不再留恋,拍了下丁琬的肩头率先出去。
    丁琬也不敢转头,老老实实跟着出去。
    二人走远一些,周氏骂咧咧的话,再次传来。
    夜莺用余光瞥了下丁琬,随后故意跟她并排,单手背在后面,比了个手势,道:
    “丁琬,你觉不觉得你现在跟以前不同了?”
    “啊?啥?”丁琬回神,察觉到异样后,说,“请娘娘恕罪,臣妇刚刚……走神了。”
    “无妨。”夜莺摆手,丝毫不在意,“你走神怎样都好,本宫并不在意。本宫想告诉你,如今徐永涵官位不低,很多东西你要注意分寸。再有两年,本宫跟殿下会放你们离开,皆是北面,就交给你们了。”
    两年?
    丁琬得到确切的时间,重重点头,道:
    “娘娘放心,臣妇跟夫君,自当鞠躬尽瘁。”
    “没那么夸张。”夜莺说完,便不再讲了。
    丁琬此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可两年后的某一天,她懂了。
    君王就是君王,再平易近人,再好相处,也是有尊卑之分。
    好在他们老实本分,丁珏、周皓倾等人都审时度势,不然……
    当然,都是后话,他们现在过得很惬意。
    从刑部大牢出来之后,太子妃先送丁琬去酒承司。
    这边还有不少事情,而且九公主大婚,萧逸帆娶妻,这都不是小事儿,宴席用的酒必须重视。
    来到酒承司,褚梦年已经把朝丽、北芪拟的酒单呈上来了。
    两朝要的都一样,全都是桑落。
    这东西去年酿了不少,倒也足够用的。
    丁琬看过之后颔首,没有异议的道:
    “跟宫里的内务府通个气,问他们要多少,咱们这边准备。”
    褚梦年领命出去。
    丁琬去到孕期经常躺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今天夜莺的一番操作,让她害怕了。不过后面的许诺,又让她看到了希望。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打一棒子给块糖?
    如果是这样,那她不介意多被打几下,能快点离开也是好的。
    在外人眼里,兵部侍郎官居一品,大官、前途无量。
    殊不知这样的官位,伴随的风险也不少。
    稍有不慎……不能想,不能想。
    下意识的摇头,随后就听到——
    “嘛呢?”
    谭迁的声音传来,让丁琬急忙起身。
    看着不知进屋多久的人儿,蹙眉问道:
    “你啥时候进来的?”
    “有一会儿了。”谭迁回答。
    搬了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又道:
    “你刚才干啥呢?又是蹙眉、又是摇头。”
    丁琬深吸口气,抹了把脸,说:
    “没啥,想些事情,有些头疼。”
    “哦,那再给你一个更头疼的吧。”
    “啊?”
    谭迁把刚刚接到信件,递给她。
    是小姑父安辰留的,信里说有急事出门,吩咐她照顾好即将生产的小姑姑。
    “我姑父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