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跟他我还需要涵养?
“你……”
丁琬“猛”地扬手,朗逸鸿还真吓了一跳。
不过她倒也没真的打,只是掖了掖鬓角上的碎发,继续说:
“记着,别再搁我面前晃悠。看见你,隔夜饭我都能吐出来。你自以为是的正妻,在我眼里,都不如农家种地的粪肥!所以,别再大言不惭。合作,你更加不配。”
“难道有银子你也不赚吗?”
“呵呵……哈哈哈……”
丁琬仰头冷笑,戏谑的看着他,道:
“银子?银子当然赚,但得分跟谁。跟你?老娘不稀罕!”
“你——”
“朗公子是欺负我丁家没人吗?”
丁珏的声音突然传来,让二人全都愣住了。
丁琬扭头看向一侧,不想弟弟就站在那里。
眼瞧着朝自己走来的丁珏,丁琬突然有种主心骨的感觉。
等他走到跟前,丁琬就站在他身后,看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弟弟,一脸得意。
朗逸鸿跟丁珏没有打过交道,但对他也是知道。
还算风度的微微拱手,说:
“丁二公子误会了。朗某不过是同令姐商议合作赚钱的事儿。”
丁珏闻言嗤笑,讥讽的道:
“不知朗公子拿什么身份,与家姐谈事?如果丁某没记错,朗公子已经不是朗月明坤的当家人了。菀茗韶华要合作,也是同这当家人合作,不是同你。更何况,菀茗韶华已经合作的人了。”
朗逸鸿欲开口,丁珏抢先一步又道:
“天色不早,饭菜做好。我们姐弟就不耽搁朗公子的时间了。”
说完,牵着姐姐的手,转身——
“朗公子,日后管住鼻子下的家伙事。不然丁某脾气不好,做出些什么,您就得多多担待了。”
话落,大踏步离开,根本没有理会身后的人。
丁琬本来还想再骂几句,如今倒好,被弟弟给抢先一步。
朗逸鸿就那么站着,直到姐弟俩拐弯,看不到踪影。
再看一侧挂有“菀茗韶华”匾额的门前,好几个村民,全都对他指指点点。
这样的羞辱,他何时有过?
紧紧咬住后槽牙,大踏步往村外走。
上了官路,常随上前拱手——
“爷儿,二爷身边的人,又给您下帖子了。”
朗逸鸿看着村里方向,眸子微沉……
……
丁琬姐弟回到程家,好似没事儿人一般,谁也没提。
见乔氏在院子里摘豆角,丁琬走过去,帮忙。
“嫂子,不用你,我自己就行。”
“咱俩一起做,速度快。眼瞧着天黑了,程豹快回来了。”
乔氏闻言笑着摇头,说:
“他啊,且得等会儿呢。”
“怎么说?”
“这不收野葡萄嘛,村里有几个能干的,都套车去远地方。回来得晚一些,所以酒坊都等着呢。”
丁琬明白的点点头,看着没有精神的小家伙,道:
“你去给他做点儿饭,先喂他。等把他喂饱了,再玩一会儿就让他睡。记着,孩子必须早睡早起。”
“知道了。”乔氏点头,起身去了厨房。
丁珏来到丁琬跟前,蹲下帮忙。
翠珠原本也要帮忙的,见他们姐弟这般,懂事的去到一旁。
“姐,那个朗逸鸿,是个什么情况?”
“不知道。”丁琬摇头,没有隐瞒的说,“他说是因为我,让他丢了当家人的位置。可我们一共也没见过几次,简直是胡说八道。”
丁珏微眯着眼睛,把手里摘好的豆角,放在另一个盆里,道:
“去看他是生不出孩子怨炕凉,胡乱的赖。”
“哎,注意涵养。”
“跟他我还需要涵养?”丁珏撇嘴,冷“哼”着道,“那种人,见一次打一次,绝对不能惯着。姐你放心,下次他在纠缠你,我帮你收拾他。”
眼瞧着弟弟日渐长大,丁琬这心里,无比欣慰。
换做前世,她错过了太多,如今弥补,她感恩上苍。
“好了,以后远离他就是了,没必要跟他置气。”
说话间,豆角就摘好了。
丁琬端盆进屋,翠珠正在一旁切肉。
今儿这桌菜,绝对空前。
铁蛋半碗粥没吃完,就直接睡着了。
看着乔氏心疼的样子,丁琬叹口气,道:
“你现在心疼了。当初放纵他们父子的时候,你想啥来着?老话说的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打小给他定下规矩,难道让他以后做二世祖?你家好像没那么多钱容他败花吧。”
乔氏一听这话,下意识的身子就哆嗦了。
的确,他们家过得是不错,但也仅限于农家。
若真把孩子养娇了,养废了,哭都找不到地方。
乔氏恍然大悟,不住点头,说:
“嫂子教训的是,我记住了。”
丁琬“嗯”了一声,说句“去吧”,便开始忙活。
一共两个灶,红烧肉、干烧鱼一起做,这两个有点儿费工夫。
乔氏把儿子哄好,出来帮忙。
做到豆角炖五花肉的时候,程豹回来了。
见丁琬做饭,不悦的冲着妻子,说:
“咋能让嫂子干活儿呢?来者是客,你这……”
“咋地,我还是客人了呢?那我是客人,你妹子那边我就不照顾了。”丁琬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给乔氏解围。
程豹想要解释,丁珏在旁补刀的说:
“程豹哥,你不是说我跟我姐是你亲人嘛,这咋还成客人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我……”
“行了,赶紧去洗洗你的一身土,也不讲究讲究。好歹也是酒坊的管事。”丁琬抻哆完,继续做菜。
全程,乔氏都没有吱声。
程豹也不好再说什么,去到院子里,舀水清洗。
再次进屋,四处看了看,道:
“媳妇儿,儿子呢?还没睡醒吗?”
乔氏有些方。抿唇一记,解释着说:
“睡了。那会儿没睡,跟二珏弟弟玩来着。”
丁珏闻言,在旁点头道:
“铁蛋看着我就不睡了。我寻思不睡就不睡吧,反正程豹哥对孩子睡觉也没那么多要求,是不?”
程豹想说“不是”,可想到白天在酒坊,丁琬的话后,清了下嗓子,说:
“啊,反正就这一次,也没啥。”
乔氏端菜进屋,什么都没说。
不过脑子里,已经琢磨“反抗”的事儿了。
生气、不说话、不理人,她也得提了。
儿子是她生、她带的,决不能因为一些有的没的,再让孩子遭罪。
哪怕这份疼惜,是真心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