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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丁文江的信

      粽子出锅,丁现吃了两个,满足的走了。
    耿氏从外面回来,领着徐致远,站在厨房门口,道:
    “琬儿,刚才走的是丁现吗?”
    “是——”
    “哎,致远……”耿氏叫了一声没叫住,无奈的摇头,“这孩子。”
    丁琬上扬嘴角,轻笑着道:
    “甭管他。昨儿就问了,大现舅舅啥时候回来。去玩玩吧,反正学堂休沐。”
    耿氏进到厨房,看着用凉水拔上的粽子,道:
    “包了多少?”
    “一共包了五十来个,给尧旭二十,剩下都在这儿了。”
    耿氏点点头,帮着把锅里的水淘干净、刷好,说:
    “我感觉青山媳妇儿,过些日子就来不了了。”
    突如其来的话,让丁琬愣了一下。
    纳闷的看着婆婆,问:
    “咋地呢?”
    “瞅着好像有了呗。刚才发节礼,莫名的恶心,还是青山帮着拿的。”
    丁琬听到这话,看着婆婆,道:
    “真的?没听他们两口子说啊。”
    “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呢吧。”耿氏摇头,“不过我告诉青山了,让他找李郎中给瞅瞅。”
    丁琬松口气,颔首说:
    “如果娘告诉了,那他会照做的。今年他们家咋过节?是去那边还是来这边。”
    “听青山的意思是都在他家。青明这次是彻底改好喽!”
    自打刘铁柱出意外过世后,村里转变最大的就是张青明。
    他以前就跟媳妇儿过,连亲爹都不管,更甭说亲弟弟了。
    可经由这件事儿后,张青明隔三差五就去看看父亲,帮着洗洗衣服,收拾收拾。
    虽然程林给收拾利索,可他能去瞅一眼,露个脸,老爷子就很高兴。
    另外今年春耕,张青明种完自己家的,又去帮着弟弟种。
    再也不像以前,看热闹了。
    几次之后,他媳妇儿虽然还是跟程林相处不好,但会过来瞅瞅,看看。
    两家也算开始走动了。
    “就该这样。”丁琬轻声地说,“张家就他们哥俩,你说他们俩要是不走动,日后咋整。”
    “可不就是说嘛。青明往后肯定不会再闹了,瞅瞅刘铁柱家,人家好歹有个后。他们两口子,到现在可没有孩子呢。”
    丁琬蹙眉,不解的瞅着母亲,道:
    “说来也奇怪,他们成亲要比青山他们两口子时间就。人家没有孩子,是因为两个人都不要。这俩是咋回事儿?”
    耿氏撇嘴,刚要说话,丁琬一声“坏了”,急急忙忙往外跑。
    跟着出来就看到丁琬在拿东西。
    一条子五花肉,一根目测五斤重的鲤子。
    “娘,我手不干净,你看看旁边的包袱里是啥。”
    耿氏闻言走上前,把包袱打开,里面是两套徐致远能穿的衣服,还有两个盒子。
    打开一看,一个里面装的是翡翠耳坠。一个里面装的是东珠耳坠。
    都不大,平常店铺就能买到,但是价格也有些贵。
    寻常人家肯定是买不起的。
    里面还有一封信。
    耿氏拿出来,丁琬把鱼放进盆里,一边用剪刀刮鳞,一边说:
    “娘,你念吧。”
    “还是不了,你自己看呗。”
    丁琬心里清楚信中肯定不会写什么。
    如果真写了什么,亲爹会用另外的途径给她,而不是这样。
    “没事儿的娘,您就念吧。”
    耿氏见儿媳是真心让她念,便不再推辞。
    把信拿出来,轻声的道:
    “吾儿小琬,见字如面。今逢端午佳节,侄儿回家之际,特给吾儿、亲家……”
    信里主要的意思,还是说过节了,给你们一家送些东西。
    两对耳坠,是柳氏上街的时候看到买回来的。
    他们戴着会好看。
    耿氏心里明白,亲家这么做,无非就是心疼自己的闺女。
    不用他们说,她自己都疼。
    “……前几日为父见到一个人,此人系驻北军前锋徐永涵。仪表堂堂,而且……”
    后面的内容不读了。
    丁琬在听到“徐永涵”三个字的时候,心就提溜到了嗓子眼。
    如今再看婆母的样子,丁琬忙放下见到,走到跟前,问:
    “娘,咋了?”
    说话间,眼睛迅速瞟着纸上的内容。
    亲爹居然写了。
    写了徐永涵长得像徐二年的事儿,说徐永涵参加过三年前的虎威山一役。
    记忆丧失,什么都不记得……
    耿氏捏着信纸,瞬间捏的皱巴巴的。
    仰头看着丁琬,期盼的说:
    “琬儿,你说这徐前锋,会不会就是……啊?”
    丁琬摇头,直接否认的道:
    “娘你相信二年哥活着会不回来找我们吗?”
    “你爹说了,他受过伤,啥都记不得了。”耿氏强调。
    丁琬蹲下身子,拉着她的手,道:
    “既然他啥都记不得了,娘觉得你去找他,他能人你吗?”
    “可是……”
    “娘啊,您身子不好,不能太过激动。我爹没确认这人就是二年哥。娘您要这么想,我爹对女婿啥样,他能认不出来自己的女婿吗?”
    一句话,让刚刚燃起希望的耿氏,顿时有破灭了。
    “娘,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得像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再说了,这徐前锋能亲自捉拿北芪王子,功夫了得。二年哥会吗?”
    丁琬内心,可是彻底把父亲怨了。
    哪能这么写。
    亲爹早就知道她的意思,如今这么写了,她该怎么办?
    耿氏抓着丁琬的手,哭哭啼啼的说:
    “琬儿,三年了,虽说过去了三年,可是我……我还是想他们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耿氏放声痛哭,路过的村民全都停下该脚步,站在院门外。
    徐致远、丁珏听到信儿回来,把门推开。
    “娘,奶奶,你们咋地了?”
    小致远走到跟前,拉着祖母的胳膊,满脸着急。
    丁琬是有苦难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耿氏依旧在哭,哭的伤心,哭的难过。
    蒋文平跟赵刚也都来了。
    进到院内,瞅着哭的如此凄惨的人,全是一愣。
    自打丁琬开了酒坊,耿氏过去帮忙。
    每天都意气风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
    “琬儿啊,你娘这是咋地了?”蒋文平关心的问。
    丁琬深吸口气,指着耿氏捏着的信,道:
    “我爹来信说见到一个跟二年哥长得挺像的人,我婆婆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