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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不可墨守成规

      “燕子,跟你嫂子聊啥呢?”
    徐氏从酒坊出来,看着不远处的闺女,轻声问。
    张喜燕站起来,刚要开口,丁琬拽了她一下。
    只一下,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笑着摇摇头,说:
    “娘,我跟嫂子没聊啥。刚才看了他们种菜的暖房,觉得挺好的。”
    徐氏闻言点点头,道:
    “我也觉得好。”
    说都这儿,长长打了个“唉”声,道:
    “要是纪三胖不遭那么多钱,我跟你爹在你们村弄个这房子,你们负责种菜。铁索他爹守家在地,你们一家也能过起来。唉,都是命啊!”
    提及旧事,难免哀伤。
    耿氏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头,道:
    “既然把家都交出去了,就别操心这些东西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用爹娘置马牛。再说了,燕儿嫁的不错,虽然是乡下,你别忘了,你也是乡下出去的。”
    徐氏闻言不好意思,清了下嗓子没有吱声。
    走在月色下,秋风阵阵,有些许凉。
    不过倒也把徐氏那烦躁的心情,吹平许多。
    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孩子,呢喃着道:
    “如果当年我没远嫁,就在村里,只怕现在就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耿氏听到这话,轻叹口气摇头。
    “那就那么多的‘如果’。当年你嫁出去,村里多少人羡慕呢。你是咱们村第一个走出村里的。”
    “我也是最没良心的那个。”徐氏惭愧的鼻酸,“我把其他几个亲人都带出去了,就独剩嫂子在这边。”
    耿氏不在意的摆手,感慨地说:
    “先苦不算苦。我现在挺好,当年你要是真把我们带出去,我也没这么好的儿媳,这么好的日子。”
    姑嫂俩说着属于他们的陈年旧事,丁琬则是跟张喜燕说暖房的事情。
    越说张喜燕越动心,越说她越高兴。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急忙握了下丁琬的手,道:
    “嫂子你快别说了,我都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我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折腾。”
    丁琬抿唇轻笑,揽着她的肩头,轻声说:
    “放心,只要你想做,我肯定会好好教你。有钱不赚那是啥子,我要扩展别的县、别镇的生意。”
    张喜燕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却不懂丁琬要怎么做。
    反正不管怎么做,她家只要把暖房的事儿握在手里,那就比啥都强。
    种地是她婆家的老本行,信手拈来,冬天也能赚钱,家里日子肯定能好。
    到时候……
    瞅着跟表侄子学背诗的儿子,嘴角上扬。
    扭头看着丁琬,情不自禁的说:
    “我就想多赚些钱,让铁锁去念书。”
    丁琬颔首,十分理解她的想法。
    回到家,大锅里烧的水已经开了。
    兑上凉水,先让赶路的三口人泡脚,然后丁琬他们才自己忙活。
    一夜无话,转天村里都知道徐家姑奶奶回来了。
    以前跟她玩过的,都来徐家瞅瞅、看看。
    要论气色、保养这方面,自然是徐氏更胜一筹。
    但是要说省心,那还得是村里人。
    毕竟他们家,刚刚损失了一大笔银钱。
    张喜燕天天吃完饭就跟丁琬去酒坊,看他们怎么种地,怎么伺候。
    其实,就跟平常种菜差不多,也就是到了冬天,屋子里得烧火。
    据说烧火也有讲究,不能烧太多,容易把苗儿旱死。
    因为徐氏过来,耿氏也不去作坊那边上工了。
    大家都理解,毕竟那么多年不回来,好不容易来一趟,得好好陪着。
    其实村里人都明镜儿了。
    这就叫: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但凡徐家过得不好,徐氏也不能主动来这边。
    当然,计较那么多就太累了。
    过日子嘛,难得糊涂!
    丁琬精心的带着张喜燕,最后觉得如果盖了暖房,倒不如把酒坊也放在那边。
    有了这个想法,直接去谈事屋,跟丁翠兰提及此事。
    事情的原委全都说了一遍后,丁翠兰眉头紧蹙。
    丁琬也不吱声,就那么等。
    恰好,程林过来给这些日子做工的媳妇儿们报工。
    看到他们姑侄俩这般,纳闷的问:
    “咋,吵架了?”
    丁琬摇摇头,想了下,说:
    “我二叔在这边不?”
    “在呢。”
    “帮我把我二叔喊来呗。”
    “好。”程林点头,起身出去了。
    丁翠兰一听要喊“二哥”,看着丁琬道:
    “你是认真的?”
    “当然!”丁琬颔首,手指轻敲着桌面又道,“不认真咋可能!虽然我跟谭迁一起合作,但他暂时铺排不了那么大。我账面能动的银子不少,与其搁着不如让它们钱生钱。”
    丁翠兰抿唇,不停地“蹂躏”自己的嘴唇。
    丁琬都看不下去了,推了推她,道:
    “你干啥啊,一会儿咬坏了。”
    丁翠兰回神,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清下嗓子说:
    “琬儿,我知道你想帮他们……”
    “我不是。”丁琬摇头,认真的打断姑姑的话,道,“小姑,如果说一开始我是想帮张喜燕,那没毛病,的确是想。可酒坊我没打算那么大度。”
    “你的意思是……”
    “该咋是咋!”丁琬态度坚决。
    靠着椅背,继续又道:
    “高粱酿不可能一直都这么高的价儿。咱们自己都清楚,除了酿造的过程麻烦一些,其实主料并不贵。更何况现在大家酿酒都已经熟练,日后的量只多不少。”
    “如果还是那么贵的话,单靠军营那边的消耗根本不够。酒坊想要稳步向前,就要不断地酿制新的酒。高粱酿是咱们的起步,接着就是山葡萄酒、屠苏、寒潭香、秋露白……”
    丁琬一口气说了十几种酒名,丁翠兰听得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喃喃的道:
    “这么多?是不是太……太多了啊。”
    丁琬笑着摇头,老神在在的说:
    “想要赚钱,就得这么多。想要保住‘婉茗韶华’的名头,也得这么多。如果墨守成规,终究就要被取缔。你还记得一叶知秋吗?”
    丁翠兰听到这话,浑身打了个哆嗦。
    咋可能不记得。
    去年斗酒会,他们的少爷就没了。
    接着没过多久,那酒坊也被朗家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