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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有眉目了?

      把蛟阳县耿家的事儿,还有她跟谭迁合作的事儿,谭迁靠山的事儿……
    彻彻底底说一遍后,耿氏没有吱声。
    顾芷伊这会儿,把饭菜摆好,给他们娘俩盛饭。
    奔波一天,中午就垫吧了点儿,这会儿是真的饿了。
    看着闷头吃饭的母子,好一会儿,耿氏才叹口气,道:
    “这么安排也好。蛟阳县的旁支仗着有亲,为所欲为、强买强卖,是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顾芷伊再旁伺候着,听到这话,屈膝行礼,转身出去了。
    在规矩上,她一向本分。
    耿氏并没有想避讳她,不过她这般做,倒也没有反对。
    给徐致远泡了汤,继续又道:
    “你跟谭家合作,百利无一害,好事儿。现在酒坊还没起势,日后高粱酿出名,难免有人眼热。你现在找个靠山,也免去了日后的麻烦。我赞同。”
    丁琬闻言笑着点点头,说:
    “一开始我也挺反对,不过现在……倒也觉得没啥。谭迁那边想做一个更大的酒坊,到时候在县里哪个地方买块地,省的我去烦心张罗了。”
    “是啊,告诉他怎么弄就是了,其他的应该不用咱操心。对了,你姥、姥爷身体咋样?这件事儿让他们很生气吧!”
    丁琬耸耸肩,没有隐瞒的说:
    “是挺生气的。不要都解决了,估计过几天就好了。”
    耿氏细细琢磨,轻声又道:
    “最好让人去吓唬一下。不然他们来阴的,你姥爷那边不好弄。”
    丁琬微怔,随后点点头,道:
    “成,我到时候找人去做。”
    徐致远两天没见到奶奶,这会儿难免有些撒娇。
    吃了一碗,肚子有底儿,就往耿氏怀里靠。
    耿氏也想他,竟然直接端碗,喂起了徐致远。
    丁琬看在眼里,并没有阻止。不过内心,却隐隐有些担忧。
    就离开两天,婆母便舍不得了。
    以后长大独自在外面闯,又该如何?
    吃过晚饭,耿氏抱着孙子,问:
    “琬儿,初六咱啥时候走?”
    丁琬思索后,回答:
    “咱们别太早。喜年那是天没亮就来,咱们吃过早饭再去。路况好,未时二刻应该能到。”
    女眷、小孩儿,太早出发还是有风险。
    “我让丁槐赶车带咱们去。到时在永平镇找个客栈,给他安顿下。别劳烦我小姑、喜年表弟。”
    耿氏一听这话,赞许的颔首。
    那么长时间不走动,人家有事儿喊他们,能不麻烦就尽量别麻烦人家。
    意识到什么,突然又开口道:
    “那要是这样,咱还得准备些点心,中午垫吧垫吧。”
    “行,都听娘的。”丁琬下地穿鞋,拿起斗篷边穿边说,“娘,我去趟程林家。”
    耿氏闻言挑眉,略有些兴奋的问:
    “咋,这就有眉目了?”
    “有一个,不过还得问问他们。”
    耿氏不住的点头,说:
    “那快去,快去吧。正好跟他们提一嘴,新盖酒坊他们俩谁去的事儿。总得出个人告诉怎么酿酒。”
    丁琬听到这话,轻笑着道:
    “我总觉得忘点啥,可咋也想不起来。原来是这个!我知道了娘,放心吧。他们俩是亲戚,谁去都一样。”
    耿氏不住点头,催她赶紧走。
    丁琬离开家,直接就去了张青山那边。
    对于这件事儿,她跟程林说比较好,跟程豹……还是要保持距离。
    院门还没有落锁,一推就推开了。
    院子里挂了大红灯笼,很亮堂。
    走到正房门口,清咳两声,然后拉门进屋——
    “在家呢?”
    屋内程林听到声音,急忙从炕上下来。
    拉开里屋门一看丁琬,笑眯眯的道:
    “你咋来了?刚回来吗?”
    “回来有一会儿了,都吃完晚饭了。”丁琬边说边关上门,解开斗篷。
    进到里屋,发现只有成林自己,纳闷的问:
    “你家青山呢?”
    “去酒坊了,我公爹不过来,非要在那边住。”
    说话间,程林把炕桌放上、水倒好。
    动作很麻利,都没看她怎么做,就都弄好了。
    丁琬喝了口水,轻声道:
    “张老爹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毕竟你们是分出来的人。”
    程林坐在她对面,轻叹口气。
    “这样才是见外呢。青山最惦记他,我也不在意他来这边养老。可是……老爷子就是太固执了。你不知道,年三十儿老大去闹了,最后还把公爹的年礼,顺走两样。”
    对于张青明的行为,丁琬虽然不屑,但也没法子。
    人若不要脸,那做啥还不是应该应分?!
    “我倒不是在意那东西,我就觉得你一个做儿子的,老惦记你爹的东西,像话吗?”
    程林说到这儿,长叹口气,摆摆手,又道:
    “罢了罢了,说他我都累得慌。让你帮我哥办的事儿咋样?有眉目没?”
    丁琬颔首,放下茶杯,说:
    “有眉目了。不过还是要问问你们的意思。”
    “那有啥意思啊,只要本分,啥都行。”程林不在意的道。
    她现在最惦记的就是大哥。
    只要大哥娶妻,她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算落下去了。
    “本分是真本分,能干也是真能干,就是……命苦了点。我姥说了,是命苦,不是命硬。她……”
    丁琬将柳母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一遍。
    看着程林凝重的面色,她心知这门亲够呛,说到最后,话锋一转:
    “……反正还是看你们。我跟我姥说了,让她继续帮着张罗。她就是看那姑娘可怜,想给找个倚靠。家里的地、房子到时候我姥那边会买,也算这姑娘的嫁妆。”
    程林深吸口气,轻声嘀咕:
    “房子加地,的确是她的靠山,可是……我在问问我哥吧。让姥帮忙再看看。”
    “这个你放心,我姥办事儿靠谱。还有一个事儿,我跟你讲了,到时候你让青山跟程豹来人商量。”
    “啥事儿啊?”程林蹙眉。
    她能这么认真的说,肯定不是小事儿。
    “是这样,我跟县里谭迁要合作。他打算再开一个大作坊,转身酿高粱酒。所以这人……就得从青山、程豹里出一个过去。不会太久,但也不会太短,咋也得那边能独立酿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