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小凤仙的爱情
清末民初,中国的政局一片混乱,贫苦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官僚士绅却混迹于风花场所,过着声色犬马、极尽奢华的日子。
十里洋场上海滩,更是那些政客商贾的留连之地。在上海滩最有名气的妓院,当数云吉班,不少外地要人常来此寻欢作乐。云吉班里的姑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个个风华绝代,一般的人是可望不可及的。
在这些姑娘之中,有一个叫小凤仙的,她的样貌并不是特别出众,在姑娘们中只算是二流的,由于她常常得罪客人,因此常被鸨母责罚。由于她能操一手好琴,再加上嗓音甜美,鸨母每逢有贵客临门,便让她弹琴唱曲,为客人助兴,而方婷婷与邓剑锋一直坐在下面,听着她的曲子,等待那个人的出现。
这天,一位三十岁左右、商人打扮的瘦削汉子走进了云吉班。这位客人进到云吉班后,对其他的风姿绰约的如云美女视而不见,唯独轻轻地走到小凤仙的身边,静静地听她弹奏乐曲。小凤仙对这位陌生客人的来到一点没有注意,她完全沉醉在往事的回忆之中。
小凤仙原是满州官员后裔,十三岁时父亡,被继母卖与人为婢,十五岁被男主人凌辱,又被女主人转卖到青楼。她把一生颠沛坎坷的经历注入琴声之中,尽情地发泄上天对自己的不公。
当小凤仙想到国家混乱的政局、袁世凯准备签署的“二十一条”时,琴声自然地流露出了对政府的不满、对国家未来命运的变幻而担忧。这时,旁边那个商人用手按在她的琴上。小凤仙突然从回忆中惊醒,定神看了看这个商人。这个时候懂琴的人并不多,小凤仙一直深感自己是在对牛弹琴,现在她从他的目光中,知道自己遇上了知音。
“先生何以为生?”她虽然见到他是商人打扮,但他那遮掩不住的英气使她感到他绝不是一个普通人物。他看了看四周,微笑一下,说:“我只是个懂琴的商人。”
此时的他,已爱上这位落于风尘却出于淤泥而不染的小凤仙。可是,他不能把自己的爱告诉她,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透露自己的身份。小凤仙笑道:“你气度不凡,外欢内郁,绝不是商人。”
他留给她一个谜团,自己却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了。
隔了两天,他再次出现在云吉班。进来之后,他向鸨母指名道姓地提出要小凤仙陪自己。小凤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像往日一样推辞,陪着他进到了包厢。这人掩上门后,坦诚地对小凤仙说:“我叫蔡锷,字松坡,你叫我松坡就行了。”
小凤仙听到蔡锷的名字,顿时愣住了。她没料到眼前的人正是13岁考中秀才,22岁与蒋方震、张孝准并称“中国士官三杰”,29岁在昆明重九起义中被推举为云南都督的蔡锷。
蔡锷把自己反对袁世凯称帝的凌云壮志告诉了她,也把自己目前居高位,实闲职,并遭受种种监视的情况告诉了她。
小凤仙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信任自己,但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英雄的凛然正气,当她听到蔡锷要自己帮助他逃脱袁世凯的控制时,毫不犹疑地答应了。他们在这儿订下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使中国的历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蔡锷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传说,一夜之间传遍了大街小巷。一向踌躇满志、不近声色的蔡锷居然也有被妓女迷倒的一天。他在云吉班大张旗鼓地请客设局,应邀前来的都是当时官场上的红人。夜夜笙歌还不算,他又大兴土木,为小凤仙建屋造堂,每天过着醇酒美人的日子。
他的妻子刘侠贞劝道:“你一向以天下事为己任,如今怎能贪恋声色,坐消壮志!”蔡锷不听劝告,反而斥责妻子,一家子闹得鸡犬不宁。连袁世凯都有所耳闻,赶紧派人前去调停,但无济于事。于是袁世凯这才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之心。
袁世凯登基前夕,蔡锷和小凤仙演了一出帽子戏法。小凤仙穿着蔡锷的衣服,戴上蔡锷的礼帽,把监视蔡锷的人引走,而蔡锷却掐准时间上了去天津的火车,第二天乘船逃至日本。袁世凯自然是气得火冒三丈,派人前去刺杀他。而此时蔡锷已到了香港,不久绕道越南,进入云南,组织了“护国军”起义讨袁。
袁世凯死后,黎元洪代理总统,任命蔡锷为四川都督。由于带病操劳,蔡锷的喉疾更加严重。这时小凤仙天天都能收到蔡锷的消息,自是闭门谢客,静等蔡锷派人来接。她接到蔡锷写来的信,大意是说:自军兴以来,顿罹喉痛及失眠之症,现在都督四川政务、军务,实在是难却中央的盛情,所以勉为其难,等到大小事情布置就绪,就出洋就医,到时偕你同行,你暂时等一下。
小凤仙天天在耐心地等待,可蔡锷已病情沉重,来不及也无法接小凤仙了。他急忙沿江东下,经上海到日本就医,终因病入膏肓而在福冈医院逝世,英年37岁。
小凤仙等到的竟是蔡锷的死讯,顿时悲痛欲绝。蔡锷的灵柩运回上海,各方在上海为他举行盛大的追悼会。小凤仙托人寄来了两副挽联。其一:不幸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其二:九万里南天鹏翼,直上扶摇,怜他忧患余生,萍水姻缘成一梦;十八载北地胭脂,自悲沦落,赢得英雄知己,桃花颜色亦千秋。
邓剑锋与方婷婷站在蔡锷的灵柩前,有些伤感,但更多的确实无奈,他们明明可以阻止,却无法干涉。这是他们的第八世,也是即将最后一世了,这一世虽然结局不算悲惨,但是心情却无法高兴起来。
时空隧道再次出现,后面等待他们得将是什么?第九世他们可不可以在一起,他们的因果又是什么,他们魂穿的目的在哪?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