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江正妍问。
    颜然将合同拿到欧阳面前：“这个名字，你有没有印象？”
    欧阳思考了一会儿，说：“好像是雪诺新剧的出品公司。”
    “是嘛，人家挺客气的嘛。”颜然不疑有他，欣然签字完毕，然后跟江正妍握手，“正妍，我们会找个时机宣布你的退出。需要你配合。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合作。”
    “我会的。”江正妍见合同签毕，脸色好看很多，点头。
    江正妍拿了合同，很快就走了。颜然跟欧阳互勉了一会，也各自投入了自己的工作。
    颜然最近的一项工作就是东风少女的第二团专。
    作为“东风少女成团一周年纪念”，第二团专采取的是天宫少女第一团专的“一人一首歌，再来两首团歌”的模式。
    颜然是这张专辑的音乐主编之一，但现在，她有点后悔接下这个工作了。
    在颜然看来，东风少女的第一团专，食铁兽还是很用心的，花钱买了很多很好的音乐。就算不怎么好，基本也过得去。
    但这第二团专就稍微有些……
    两首团歌《英姿飒爽》和《迎风而立》还算可以，虽然都不像是能出圈。但个人单曲都是什么玩意儿？除了一两首还能听，其他的简直难以入耳啊！
    “这张专辑质量怎么那么差？”颜然打电话问秦怡。
    “你不要自以为是……”秦怡说。
    “怎么，这些歌都是索尼的音乐总监、王啸的御用词人写的？”颜然反问。
    颜然这话只有秦怡能听懂。当年秦怡让东风少女唱《毒液：起源》的推广曲《致命毒液》，因为歌曲质量太差，颜然听完后罢唱。当时秦怡便拿作词作作曲人有多大牌（索尼的音乐总监、王啸的御用词人）来压她，强迫她唱这首歌。结果歌推出来后果然变成了全网嘲。本来想看电影的人听了这歌都没兴趣了。
    颜然把秦怡当年压她的话复述一遍，那就是打秦怡的脸了。好在秦怡情商高出颜然太多，知道颜然就是这么个人，也不跟她一般计较。
    当然，公司的确没花费太多预算在这张专辑上——她也知道这张专辑质量不行！只是这些话没法对颜然说而已。
    “那你要怎么办？公司给的预算就这么多。难道你一人写十二首歌？就算你写得出来，我们也买不起啊！”秦怡反问。
    颜然：“……我再听听吧。”
    挂了电话，颜然扔了自己的节操，重新再审视了一遍这些破歌。
    ……还是听不下去。除了团歌外，也就牟敏卿的《倔犟》和文雪夷的《糖度满满》算是能听的。
    “你是不是恰映虹的烂钱了？怎么老大老三的两首歌要明显比其他人更好？”颜然又是一个电话打给秦怡。
    秦怡鼻子都气歪了。
    “水平好不好你说了算吗？”秦怡问。
    “我觉得中国音乐家协会的成员在这件事上总该有点说话权的。”颜然拉大旗作虎皮说。
    秦怡被噎得够呛。她倒是知道这个什么音乐家协会其实不算什么，很多卖琴的教唱歌都是会员。但问题是她的确不是会员……
    “提点有建设性的意见！”秦怡没好气地说。
    “……要不这样，咱们不是没钱嘛！让她们各自请自己的经纪公司提供专辑所用的歌呗！就说我们只提供平台。”颜然建议。
    秦怡眼睛一亮，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反正食铁兽提供也是众口难调，你们原生公司自己提供的歌，总没话说了吧？”
    “你这主意好！还省钱……我是说还省心！就这样！我去联系她们各自的公司去！但是你自己的歌……”
    “我的歌我自己操心吧。”颜然说。她对秦怡的音乐品味反正是已经绝望了……
    挂了电话后，颜然开始写歌。她决定写一首励志一点的歌而且，为了照顾海外粉丝，同样也会是中英双语。中文团专，英文……找找国外的平台……
    但是可能最近杂务太多，对艺术感悟的时间有点少，写了一整天，也没写出来。
    第二天又写了一天才最终定调，交由张高编曲。
    第三天作好中英文歌词，歌名《当梦想成真（when dreams come alive）》。唱了两遍，感觉完美。
    两天后新闻发布会，颜然宣布江正妍改签天恒娱乐，从此脱离天宫少女。天宫少女重新回归为五人，队长将由江正妍变为林雪诺。
    爱然这次的新闻发布会很短。宣布完这个消息之后，江正妍和颜然各说了两句客套话便先后离开了会场。欧阳留下来稍微回答了几个问题就解散了发布会。
    但这个新闻出来后，在全网的震荡却并不小。天宫少女成立一年不到，就经历了一次加人一次减人的大事，队长还被别的公司给挖走了，这对于颜然来说是何等的耻辱？！
    江正妍国会也爆了。原本江正妍跟其他小姐妹们一样，国会寄托在爱然社区下相亲相爱，现在突然说江正妍跟爱然解约了？
    从时间上来看，待半年就解约，说明两家是相当不愉快了。但江正妍签爱然的半年间，进驻《三叶虫号》常驻，一首单曲《烟花》，三首团曲《穿过生命散发的芬芳》、《正确的答案》、《九九八十一》，还有若干综艺和商演，一个薯片的短期代言。从资源上来看得出，爱然对江正妍还是很上心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闹得这么难看……
    江正妍国会现在有些两难。很多姜饼（江正妍粉丝）为了江正妍充了花币，还没玩多久，江正妍居然走了？玩儿呢！充的钱怎么办？
    这些原本是用来买资源或打赏的花币，随着江正妍的出走而无处可花。而兑现又只有爱然授权的偶像国会才有权力——难不成把花币都交给国会，由国会帮着兑现？
    国会向来只吃不吐，指望国会帮忙兑现……呵呵。
    最后江正妍国会在投票表决，并通过爱然社区管理员谭燕如，确认了只要国会不正式通知爱然，从此退出爱然社区的话，爱然公司依旧承认并永久保留江正妍国会的版块及兑现的权力之后，国会做出重大决定：国会将仍然留在爱然社区！
    而几乎与此同时，爱然社区宣布成立甘源国会！
    而柳梦萦国会、余应琪国会、杜艾嘉国会、戴琳国会、元元国会等也陆续宣布进驻爱然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