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阿梦、医王
酒楼管事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跟伙计窃窃私语。
周全说:“我有要事相商,快让她来见我,来的晚了就要出大事儿了。”
管事沉默了半天说:“您有所不知,阿梦小姐已经许多年没有在这里住了。”
“哦?”周全笑了:“你以为你们的话我会信么?”
“这……”
光从表面上看,管事的话确实看不出什么漏洞,但是周全考虑的是,酒楼的人很有可能都被阿梦小姐给骗了。
但周全这么说,是想让酒楼的人能跟自己把该说的事儿都说出来。
管事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周全笑道:“我说的是真的,现在开始已经有异动发生了,你们这里将会是首先出事儿的地方。”
“不会吧,现在还有王法,怎么就可以随随便便的来搞事情?”
“那倒不会,但阿梦这个人我希望你能跟我好好介绍一下。”
管事还是对周全非常的抵触,表现的也非常谨慎。
他还是不言语。
周全说道:“这样吧,之前阿梦小姐住在哪个房间?”
管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什么来,虽然他强忍着自己的眼神不飘,但这一切根本就逃不开周全的观察力。
周全笑道:“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们只是看看,并没有说非要怎么着,你的左侧颈部肌肉有明显的阻碍,想要放松一下,非得那么用力干什么?”
管事惊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全。
“你这么看我,就证明我说对了,你应该是想要往左看,左边是楼梯,楼梯上边都是普通的雅间客房,那你所看的应该是那个上了锁的一楼杂物房吧?”
管事淡淡的笑了。
他说:“你还挺能猜闷的,你以为你说的话都是对的么?”
周全点头笑道:“对不对不是你说的,而是要看那个房间里,到底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他随后顺手指了下那个被上了锁的房间,虽然门口挂着闲人免进几个字,但很明显,那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出过了。
周全缓缓的走到门前,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门前,透过门缝向里边张望了两眼。
随后他轻声说道:“开门吧,我要进去看看。”
管事拖拖拉拉的,似乎对开门这件事非常的不情愿,他迟疑了半天。
周全变了个声调说:“警署查案,请开门。”
这不是在压他,如果他真的心中没有鬼,那开个门倒也没有什么,但是他们很犹豫,很谨慎。
起初光头来的时候,被人家围上了,大概是因为当时他没有亮明自己的身份。
转过头来,周全说这话的时候,聂晓婉早就在外边把门口的人给镇住了。
管事虽然有心让身边的伙计将周全跟光头两个人给请出去,但是周全哪里是那么简单就打发走的。
他冷笑一声:“你们酒楼里的人也稍安勿躁,我们只是过来调查,这也是在帮助阿梦姑娘,你看如何?”
管事还是迟迟不想开门。
周全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既然你不开门,那我们就想办法开门了。”
他向光头使了个眼色,光头心领神会。
作为一个混子头儿,撬门开锁的事儿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他咧嘴笑了声,从腰间翻出一根铁丝,走向门前就要开门。
忽然间周全喊住了他。
他从衣兜里翻出一双胶皮手套让光头戴上。
光头将铁丝伸进了锁眼里边。
起初还能看出管事得意洋洋的样子,可他跟伙计对视一番之后,表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动。
他凑到周全进前说:“那个,你们看,这闲人免进的房间,可否容我们收拾一下,里边有些我们酒楼的机密,这……”
周全冷笑道:“什么机密,要我看是有毒吧?”
这一句话好像惊雷一般,不光是管事吓了一跳,就连开锁的光头也倒退了几步。
周全笑道:“没事儿,不是让你带着手套么,开门的时候小心点就得了。”
也就在光头打开锁头的那一瞬间,周全隐约的听见了房间里边好像是有什么声音,稀稀疏疏的,又说不上是什么东西。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管事急忙挡在了房门跟前,他的脸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他哆哆嗦嗦的说:“你们不能进去,这里边闲人免进。”
周全笑了:“要我说就不是闲人免进吧,是谁都不能进,除了阿梦小姐。”
管事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房间那么恐惧,房间里难道有非常恐怖的东西还是什么?
周全冲着管事摆了摆手道:“让开,如果不让,那就对不起了。”
他又向光头使了个眼色。
管事的年岁将近五十了,光头正直年轻力壮,他的力量完全在管事之上。
“你给我让开。”
光头的手搭在管事的身上之后,管事好像发了疯似的,表现的异常紧张,他急忙离开门口,口中叫嚷着:“别碰我。”
周全冷笑,他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
毕竟他跟李冬到过楚家的地道,不难让他想到这里的布局跟设计。
门上,所头上,全都有毒,里边的沙沙声,极有可能是蛊虫。
房门被周全用木棍推开了。
房间里的光线非常的暗,他用手轻抚了下鼻子,缓缓的走进了房间。
光头想从伙计手里拿来油灯。
周全一把将他拦住了。
“不能见明火,里边不太对劲。”
周全轻微的嗅到了一股子人体腐烂的味道。
他猛地低头看向管事,低声问道:“她死了多久了?”
“啊?”管事惊得下巴拉得老长,猛地回头看向房间里,眉头紧锁。
他嘀咕道:“里边死人了?”
周全看的出来,他不像是说谎,但一切还得看证据。
他问:“她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管事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周全加重了语气。
“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要是搞不明白,小心吃官司。”
伙计也惊得够呛,双腿哆哆嗦嗦的,裤裆已经开始啦啦水了。
管事冷汗直冒,他说:“上次,上次应该是上个月下旬回来的,可她回来之后没待多久就出去了,再就没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