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笙笙的步步紧逼
文娴婉悲伤的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我作什么他都不满意,不论我为此付出多少的努力他都当作看不见,他的眼里只有姐姐。”
文景同对待两个女儿的态度为什么不同现在人已经没了他们无从探究,但文娴婉焦躁症和抑郁症的诱发病因看来是找到了。
因为父亲对待姐姐和自己的态度,导致她对自己的人生是秉持着怀疑的态度,她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做到信任,更别说是对别人了。
所以在父亲离世后姐姐体弱,她接手文氏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逼走对自己有威胁的马章飞。
尽管知道他和姐姐没有多少的夫妻情分,但只要有他在,烧瓷技术不如自己的姐姐就始终都会强自己几分,所以马章飞必须离开瓷器馆,只有他走了,姐姐才会无法翻身。
她真的是受够了这种被排挤在外,像个外人一样的感觉,明明她也是姓文啊!
应笙笙:“我们还是回道最初的问题,被拍卖的瓷瓶夜宴一开始究竟烧了几只。”
因为知道了马章飞被警方找到了,而应笙笙又问出了这个问题,文娴婉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在夜宴里面发现了烧制日期。
文娴婉见瞒不住了也就不在狡辩,主动承认了此夜宴非彼夜宴的问题:“一年前报道的瓷瓶夜宴的确不是前段时间被拍卖的那个。”
应笙笙:“那真正的夜宴呢?”
文献问垂眸:“碎了。”
“碎了?”应笙笙问道,“是怎么碎的。”
文娴婉回道:“是我不小心打碎的,当时也只是觉得可惜,知道拍卖行的人找到我说想要趁着文氏瓷器申遗拍卖了一年前有媒体报道过的夜宴,不仅可以为瓷器申遗造势,也能帮他们拍卖行提升一些名气。
拍卖行跟我保证会把夜宴拍出一个不错的价格,你们也知道瓷器馆的经营情况,思来想去后我瞒下了夜宴已经没了的消息,重新烧制了一个新的去顶替,反正那些人也没有见过真的夜宴。
只要我烧制出一个质量同样上乘,且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就算他们能看出些门道来也不会说出去的。”
应笙笙:“你就没想过万一那些中真的有高手认出了你给他们的瓷瓶不是夜宴吗?”
文娴婉深吸一口气:“想过,要是被发现了大不了就不拍卖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拍卖行的人根本就是不懂货的,我把夜宴的仿制瓶给他们的时候也就是简单的看过一眼后就说瓶子没有问题给拿走了。”
一旁的夏再杰同志神色微妙,这场狸猫换太子的大戏看来拍卖行这边还除了不少的力气。
应笙笙:“瓷瓶夜宴的样式奇特,品质又高很难一次烧成吧。”
文娴婉回道:“是啊,为了烧出和夜宴一样的瓶子我烧毁了好多的失败品,快要放弃的时候才烧制成功。”
应笙笙:“那人骨粉的问题呢?”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骨粉会是人骨粉。”文娴婉回道,“我们瓷器馆所用的骨粉都是万家那里来的,如果骨粉真的有问题的话你应该去找他们而不是来找我。”
在说这话的时候文娴婉神情自若,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应笙笙总觉得不对劲。
“为了烧制夜宴的仿品涅你们应该需要不少的骨粉,还记得当时烧毁了多少瓷瓶才仿制成功的吗?”应笙笙问道。
文娴婉似乎是在思考:“我记不太清了,估计是上百个。”
“是吗?”应笙笙反问道,“烧毁上百个瓷瓶可需要数量不少的骨粉,在你说骨粉购置单据在你的弟子邓云心那里保管后我就让部门的同事立刻去了源安镇拿这些单据,他不巧还问了一句购置的骨粉够烧制多少数量的瓷瓶,邓云心的答案跟你给的可不太一样。”
听到这话后文娴婉的脸色就变了:“你要是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来问?”
“哦,这你可能是误会了,多方查证确定证词的正确性是我们的取证必须要有的流程,跟是否相信你的言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应笙笙客气的回道。
听到这话,夏再杰一挑眉,虽然话是事实,但总给人一种非常欠的感觉,再说这话时感觉还有点像是阮沭的语气,到底不愧是他带出来的人,行事风格是一脉相传。
文娴婉被她的话一堵倒不知该怎么开口了,应笙笙道:“而且我们的同事不仅去调查了购置单据,还带人走了一趟万家的骨粉制作工厂,骨粉烧制流程有多复杂,要经过多少的手续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们的同事对万家骨粉厂同一批的骨粉进行了紧急检测,并没在同批次的骨粉里发现人骨粉的痕迹。”
这也就证明仿品夜宴烧制所用做的人骨粉并不是来自于万家的骨粉厂,关于骨粉的来源文娴婉在说谎。
文娴婉看着应笙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可……可能是我记错了,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从黑市那收到了一份骨粉,我看骨粉质量不错就给它收了。”
“烧瓷人对于骨粉的质量要求有多高这一点不用我多说,上一场的审讯里你自己也表示难以找到和柯氏骨粉相同质量的骨粉,所以在继续选择和收购了他们的万家合作,证明你对骨粉的要求质量非常高。
作为一个烧瓷名师,会从黑市去买骨粉这一点恐怕难以让人信服。”应笙笙回道。
一连串的质疑让文娴婉变了脸色,夏再杰在旁边看的恨不得要拍手叫好了,这个步步紧逼玩的真是痛快且漂亮。
文娴婉依旧不死心的说道:“碰到质量好的骨粉在黑市买了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毕竟黑市的价格会相对市场价低不少。”
应笙笙:“好,如果在黑市买骨粉的事实是真的,那请给我们提供一下售卖者的信息,姓名年龄身高长相,常出没的地方以及骨粉购买的地点和交易方式、交易过程。”
“我不记得了。”文娴婉被问的脸色大变,应笙笙问的问题她是一个都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