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谋事在人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是出乎秦轩的预料。
这门牛逼哄哄的功法,竟然主动自行融入到秦轩脑中,根本不管秦轩愿不愿意,颇有点霸王硬上弓,不学也得学的意思。
对此,秦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九转太阳真火诀,只有修成阴神、证道长生的高人,才能将其表述出来。
白荣轩也是不知用了什么秘法,苦思十余年,消耗自己数百年寿元,才终于将其化作了一段文字。
遗言中明明说,希望“有缘人”将九转太阳真火诀带回天星剑阁明泰和手中的,但现在这样子,根本无法将其付诸文字语言,怎么将其带回去?
根据正常人的思维推测,白荣轩应该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最可能的推测,便是白荣轩所用的这种秘法,可以有效地阻隔其余人的窥视,只有白荣轩的师父,天星剑阁九大太上长老之一的明泰和能将九转太阳真火诀文字解封,还原成口诀。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以白荣轩太极巅峰的修为推测,他师父明泰和应该是阴神高人。也就是说,大概只有阴神高人才能破解这种秘法。
而阴神高人获得这九转太阳真火诀的修炼法门之后,也可以自如地将其表述出来,重新收录到天星剑阁的天星秘境之中。
如此一来,白荣轩的遗愿,便完美地达成了。而有明泰和之流存在,九转太阳真火诀便可以如‘九天玄极,南明乾坤’四门真法一般,自此在天星剑阁中流传下去。
若能完成这件大事,白荣轩于天星剑阁非但没有罪过,反而会成为一位英雄般的存在。贡献之大,直追当年留下‘九天玄极,南明乾坤’四门真法的前辈。
可以说,白荣轩的计划,并没有致命的破绽。
除非有其他门派的阴神高人无聊到极点,非要研究他留下的这本《丹药本草》,然后暴力破解之。
有句古话说的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白荣轩苦心孤诣,突破了一个个天大的难关,宁愿耗尽寿元也要为师门留下九转太阳真火诀,偏偏在秦轩这儿,出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意外。
就连秦轩自己,也是懵懵懂懂,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破坏了白荣轩的计划。
为什么自己能破解白荣轩的秘法,得到了九转太阳真火诀的修炼法门?
秦轩努力回想自己在失去意识前的所有举动,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
当时,因为被生不如死的痛楚折磨,所以在失去意识之前,秦轩心中发狠,将体内的止水心法气流、战魔真法气流以及新凝练的大五行周天真法气流,三缕气流不顾一切地调动起来,冲向了自家的脑海。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这个无意的举动,无巧不巧地破解了白荣轩的秘法?等等……有点不对。”秦轩正自苦思冥想,脑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
“白荣轩的遗言中,一再强调,只有天星剑阁的真传弟子,才能引发自己留下的太阳真火印记……就算是阴神高人,不得天星剑阁真传,应该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引发这道隐藏了天大秘密的太阳真火印记。那么,自己是怎么将之引发的……好似并没有多么困难的样子。”
秦轩再次陷入努力回想之中,自己从《丹药本草》中发现那团模糊的火焰印记之后的一举一动,如破碎的画面般一一拼接起来。
画面中,秦轩指尖闪烁着白濛濛的微光,轻轻的向着模糊的火焰印记点去。
白濛濛的微光!止水心法!
果然又是这东西在搞鬼!
秦轩对这止水心法的疑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刚开始修炼之时,秦轩并没有对止水心法所产生的白濛濛微光有什么想法,只认为是理所当然之事。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秦轩逐渐意识到了止水心法这层不起眼的白濛濛微光有其诡秘奇特之处。
一开始便是为赵寡妇治病之时,白濛濛的微光作用于眼部之后,可以清晰地看到妖气,甚至可以用来化解妖气。其次便是无论秦轩怎么努力,也无法用名头更大的战魔真法达到类似的效果。
然后,在得到了九天神霄不灭雷霆禁法之后,炼化无垢五行符的时候,秦轩更是发现止水心法的其他一些奇特之处。
比如白濛濛微光的颜色与大多数水系道法颜色大相径庭,又比如自己明明修为没有达到太极第一层入微,便可以不经炼化,就开启了无垢五行符中的流水仙境。
再然后,秦轩自造化道人手中得到了五行真人的道统,大五行周天真法之后,才发现无垢五行符是需要用特定的法门才能祭炼成功的。
这里面可能有九天神霄不灭雷霆禁法的作用,可如今,秦轩宁愿将产生这种异状的原因,归咎到止水心法之上。
这种诡异莫名的道法,有一门就够秦轩头疼的了。
这些还不算,现在,止水心法又多了一桩让秦轩更加莫名其妙之处。
白荣轩留下的模糊太阳真火印记,只能用天星剑阁其他四大真法引发。偏偏止水心法产生的白濛濛微光,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限制,轻轻松松地就将其引发了,差点因此搭上秦轩一条小命。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九转太阳真火诀理论上只有阴神高人才能将其表述出来,白荣轩这个太极巅峰的修士,苦思十余年,能找到一条蹊径,已经是天纵之才。
饶是如此,将九转太阳真火诀成功化为文字,也足足耗费了白荣轩数百年的寿元。可见,这种逆天改命之事,其中蕴含着无比的凶险。
但是终归最难的部分已经过去了,白荣轩留下的文字虽然还是有莫大的威力,却也已经没有威胁到高深修士的危险了。
要知道,天星剑阁是玄宗道门七大派之一,其门下的真传弟子,最差的,也要有太极第六层太极成丹的修为。
这些文字的余威,已经不足以威胁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