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伤感了一会，他才开口解释:“当年雪烟和白苏子情同意合，小马在旁纵使心有不甘，但又不舍得让心爱之人伤心。于是自己便做了那个最伤心的人。”
    他感叹完，继续道:“慕容青乃是天之骄子，又和真龙流云契约，可谓是相辅相成，未来不可限量。可惜福兮祸所伏，恰恰是因为这样，才引起北冥家的注意。”
    龙皇点头，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真是可惜了。”
    慕容启也点头，低叹了一声，继续陈述:“北冥家在外布局，蛇姬帮手，本意是想嫁祸给白苏子，可没想到小马却撞了进来。直到小马轻易就重伤了青儿，他才明白自己落入陷阱。”
    他缓了口气:“北冥家以此加上雪烟作为要挟，逼迫他许下永不说出真相的天道誓言。后来又他想办法替白苏子摆脱追杀，又将雪烟的女儿送出琉璃之境。这个小马……哎……”
    自此，莫染玉终于搞清楚这桩四十年前的旧案了。
    慕容雪烟受蒙蔽，以为白苏子杀了自己亲人，于是留下菩提果和决绝信，之后听见爱人也死去，最终郁郁寡欢，生产而死。
    白苏子也不知道其真相，以为是琉璃之境要阻止两人在一起，逼迫爱人回去，后又为复活爱人消耗一生。
    而最清楚真相的马叔，在整个事件中，恐怕是承受地最多的一人了。
    明知道真相，却无法说出口。
    莫染玉忽然一怔:“等等，您说马叔许下天道誓言?那他是如何作证的?”
    慕容启只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开口。
    “您的意思，马叔他……”莫染玉没再说下去。
    龙皇拍了拍她的肩头:“他现在终于找到时机说出真相，也算如愿以偿没有遗憾了。”
    马叔，那个中年人，总是带着些笑意。
    会因为慕容紫瞳调皮而严厉，会因为莫染玉，亲和地微笑，也会因为慕容雪，骄傲而欣喜，更会因为莫剑寒和莫氏兄弟，露出宽慰的神情。
    这样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叔……
    莫染玉只感觉心中堵得慌，前次来，自己都没想办法去看看他，而这次来，没想到已经是永别。
    “他葬在哪?”莫染玉嗓音微暗。
    慕容启淡淡道:“他是慕容家的高等侍卫，加上隐瞒实事长达四十余年，本来没有资格葬进慕容府的陵墓。不过老夫念在他劳苦功高，还是让他入陵墓了。”
    莫染玉点了点头:“我也算半个慕容家的人，回去以后让我祭拜一下祖先吧。”
    “好。”慕容启回地干脆，心里一阵激动。
    他早就看这丫头顺眼，喜欢的很，可这丫头貌似半点没把慕容家放在心里，而今听她这么说，巴不得现在就回去。
    龙皇看了一眼慕容启，闷闷不乐地将北冥老祖扔到地上，硬塞进一颗丹药，踹了他一脚:“醒醒醒醒，睡了这么长时间，也该自己起来走了，别他吗装死!”
    北冥老祖一声闷哼，被强行弄醒，一阵头晕脑胀:“怎么了?”